披散著黑發,笑看著楊逸二人。
胸口,一柄斷劍熠熠生寒。
嶽湘琴死死看著那人胸口斷劍,道:“你是誰啊?胸口的軒轅劍麼?”
那人看著楊逸道:“你不記得本座麼?”
楊逸回過神來,心道此人絕不簡單,僅僅站在他麵前,都感到心底生寒,令人畏懼。
奇道:“我該認識你麼?”
那人嗬嗬一笑道:“是了,你不記得。本座是誰?你可以叫我血帝,亦或吳剛。”
他話音剛落,嶽湘琴臉色大變,立刻拉起楊逸的手,道:“走!快走!”
楊逸大惑不解道:“怎麼了?”
嶽湘琴滿臉皆是驚恐,拉著楊逸的手都有些顫抖,道:“他……他是……千萬年來,天下第一的妖魔,我們快走!”
楊逸越聽越奇,道:“他?”
嶽湘琴盯著他不說話,但眼中露出疑惑,又有幾分央求,似乎求楊逸快走。
楊逸回頭看著吳剛,道:“你真是妖魔?”
他委實想不明白,為何砍樹的吳剛,會是第一妖魔。
吳剛道:“是啊,你怕我?”
楊逸點了點頭,拉著嶽湘琴道:“我本來不怕的,但她這麼害怕,我覺得也該害怕才是。”
吳剛笑了笑,道:“世人都怕我,你也不該怕我。”
楊逸也不願多想,今日所見所聞,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不如不想,道:“這裏我來過嗎?”
吳剛點頭。
楊逸喜道:“這裏有還有人,對不對?”
吳剛又點了點頭。
楊逸忽地大聲道:“嫦娥仙子,救命之恩尚未有機會報答,今日死裏逃生,不料機緣巧合得到貴地,可否出來一見?”
嶽湘琴奇道:“嫦娥?”
她隻覺得楊逸是在發瘋,指著吳剛急道:“傳說中他一個人燒了整個月國,被天帝帝俊封印在歸墟之中,你確定還要同他說話?”
楊逸聽也不曾聽聞過月國一說,隻想著夢中仙子便在此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隻聽著嶽湘琴話的前半句,狠狠點頭道:“是啊,那日我被打下湖中,便是她救了我,隻是以前當做是夢,今日方知因果。”
複又疑惑道:“月國是個什麼國家?”
這次換做嶽湘琴不答他話,隻皺眉問道:“嫦娥很美?”
楊逸點頭稱是。
嶽湘琴道:“比我美?”
楊逸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嶽湘琴頓時心疼如刀絞,轉身便走。
楊逸大急,解釋道:“你別誤會!我隻是感她救命之恩,想我凡夫俗子,怎會有非分之想?”
嶽湘琴想了想,覺得也對,便道:“你說的,不可有非分之想。”又幽怨道:“你和李姐姐不清不楚便也罷了,再學別人拈花惹草,看我理你不理。”
楊逸還想說話,卻聽見吳剛冷冷道:“仙子嫦娥?嗬嗬……世人皆言她花容月貌,天下第一,羞花閉月,玉顏冰肌,本座看來,不過骷髏畫皮,一頭狐狸。”
楊逸聽她辱罵嫦娥,怒上心頭,道:“胡說什麼!”
吳剛奇道:“你不知她不過一頭狐狸?哦,是了,你都忘了。”
楊逸立刻祭出紫薇星盤,怒道:“你若再胡言亂語,莫怪我動手。”
吳剛不為所動道:“憑你?”
楊逸頓時火上心頭,也不知如何便運起全身功力,透過星盤,向著吳剛罩去,他武功不弱,這番功力就算超凡高手也不好受,但此番落在吳剛身上,卻覺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隱無蹤。
吳剛嘲諷道:“隻剩這點本事?”
楊逸怒極,又想運功,卻被嶽湘琴拉住,回頭皺眉道:“怎麼?”
嶽湘琴指著吳剛胸口斷劍急道:“你莫動手,你看他胸口斷劍,是不是比剛才出來了許多?”
楊逸一看果然如此,暗罵自己好笨,著了魔頭的道。
嶽湘琴心中確是五味雜陳,暗道:“你說對仙子沒有非分之想,我看不然,別人罵她一句,你便要拚命,怎會沒有非分之想?”不免心中有氣。
吳剛冷冷橫了嶽湘琴一眼,盡是殺意,道:“小丫頭卻是聰明。”
嶽湘琴被他看得心頭發毛,害怕道:“我們走吧,不要管他,他應該是被別人鎮在此地,逃脫不得的,我們不要多事。”
楊逸點頭,便想去宮殿那邊。
吳剛卻道:“你可知你是誰?”
楊逸奇道:“我怎不知?”又想到方才吳剛第一句話便是說自己回來了,絕不是因為當日他被嫦娥所救,其中定有偌大秘密,不免又好奇起來。
他自小跟著淩虛塵長大,對身世來曆俱不知曉,陡然聽了,怎會不好奇?
嶽湘琴急道:“他是妖魔,你莫聽他說。”
楊逸心中為難,確實想聽,但嶽湘琴所言有理,方才還著了他的道兒。
吳剛一聲冷哼,不屑道:“血帝吳剛,一諾千金,何時說過一句假話?”
“小妹跟我回去!”
忽然,嶽瀟瀟的聲音響起,確是已經站在不遠處。
而魔門高手,更是來了六七個之多。
仲玄冷冷道:“逃到這世外桃源,卻又如何?跑得了麼?”
吳剛放聲大笑道:“千年不曾有人踏足瑤池天宮,今日倒也熱鬧,好啊!”
魔門一邊瞬間噤若寒蟬,注意到吳剛的存在,驚疑不定起來。
人生苦短,七十者稀。
有大能者,練就絕世功法,百年不死。
此人開口便是千年……不是得道妖魔,便是大羅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