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眼毒狼朱孝仁一邊心裏估摸公安局掌握了什麼,一邊又自我安慰不用怕,他們沒有證據,地不知道,他的心思全被鍾靈燕讀了個透,知道了很多毫不知情的事。車仲謀見他臉色變幻不定,一會喜一會憂樣子,正要再說什麼。
鍾靈燕又道:“嗬嗬,你以為跑到外省了我們就找不到了麼,多少人跑到國外了還不一樣被抓到了。你當晚撞了別人後,我們當時就已看出那不是交通意外,是人為的車禍,我們當晚就派人查找目擊人了,證好有人看到你上了白眼狼的車,這麼巧他還記下了那車牌,你說有車牌還不好找人嗎。至於他會不會真的有義氣,會不會把你供出來,這很簡單,我們待會問一下那邊審訊室就清楚了。”
朱孝仁越聽越心驚,難道他們真的找到白眼狼了,按白眼狼的精明,那天開的定然是套牌車呀,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跟蹤不到才是,但他們怎會說是在外省找到的?對了,他們又怎知道接我的人叫白眼狼?看來這家夥真被抓到了。他心裏越想越相信公安局已找到接他離開現場的人,心念轉了幾轉要不要供認製造車禍的經過。
單眼毒狼從鍾靈燕說話開始,就陷入了她設的思維陷阱裏,前麵車仲謀一直隻問他運砂土和車在哪裏的事,從來沒有涉及到車禍的問題,隻是他自己心裏一直想著這個問題,而鍾靈燕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用他自己想的話去引導他一直往逃跑的方向去想,他不知這是陷阱,想的越多,鍾靈燕說出來的就越多,他就越覺得事情已真的被警察掌握了,他那想到,這些全是他自己說的,隻是鍾靈燕換了一種方式重新說了一遍他心裏的話而已。
朱孝仁心念轉了幾遍,便要交待事實,但抬頭看到車仲謀一臉期昐的樣子,心想,看這死條子的樣子,卻又不像掌握了證據啊,莫不要被詐了,還是堅持一下再看看,於是話到口邊卻又變成了繼續掙紮的話:“我不知你們說的什麼白眼黑眼,也不知什麼省內省外,那車我幫人家運完砂土後已交回給聘用的車主,他是省外的也說不定,要不我們去那勞工市場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人。”
黃文山和石原在隔壁觀審室看的真切,也聽得真切,眼看這家夥就要吐露實情了,卻因車仲謀的神色又臨時改口,他恨恨的道:“這武夫搞偵破有些手段,審訊還是需要再學習啊,一臉的急相幹嘛,這是審案,又是看妹子脫衫,這得要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