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山和石原在觀審室裏看著車仲謀審訊,這裏也備有相同的一份資料,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道:“石老頭,看來車隊長這回是花了很大功夫啊,這些照片是從哪裏的監控截圖出來的。”
“那裏是郊區,哪有什麼監控,隻是那獨眼司機運氣不是那麼好,他去裝砂石的路上,需經過一個果場,正巧,這果場老板的兒子是學什麼網絡的,在家門口自己裝了一個自製的攝像頭,而且裝的還很隱蔽的。他從那裏經過,便被不知不覺的拍下了,而裝砂土的現場,就更巧了,那果場的兒子那和同學在山上玩航模航拍,所有過程都被拍了下來。哈哈,我們也想不到,小孩子的玩具,幫了大忙。”石原道。
“哦,找到這影像,車隊長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黃文山道。
“那還用說,那天他聽了你的建議,化驗砂土確定了一個區域,找到了挖掘的地點,便作地毯式的查訪。”石原道。
這是審訊室內的單眼司機已麵如死灰,他強作振定狡辯的道:“我隻是在勞工市場那裏找的臨時工,幫別人去裝了車砂土後,車交回給別人了,我哪知車現在在哪兒。”他心裏想,反正你們沒有我撞車的證據,我再追問我隻好隨便捏造一個人了,量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應該他們沒有那天晚上事故的任何證據,幸好老子早有防備,化了裝蒙了麵。
“你也別想隨便捏造一個人,這們隨便一查便查得到有沒有那人,那人有沒有那車,我跟你說吧,雖然你開車撞別人很小心,化了妝,蒙了麵,但是你沒有想到,我們在車上找到了你的毛發和皮屑吧,而且,你從撞車現場走到了那麼遠才上了接你逃跑的車,你想想看,路上就沒人看到你。”一直沒說話的鍾靈燕突然開口說話了。
朱孝仁用他那單眼掃了一眼鍾靈燕,沒說話,但心裏卻不由自主的跟著鍾靈燕暗示的去想,不可能吧,我撞了那車後,隻是跑到路口就上了白眼狼的車,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老子當時還特別查看了,周圍都是關門的店鋪,路上也沒車沒人,哪會有人看到我,這三八定是詐我的。但車上的毛發,倒是可以和我做那什麼DNA比對,可是我已承認幫別人打臨工開過這車,這也說的過去吧,老子就是不承認看你們能怎樣。
“朱孝仁,你還是老實自己交待吧,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實話對你說吧,接你離開的人我們已找到,現在就在另一個審訊室,若等他先交待的話,他倒是有了坦白從寬的機會,而你,隻會罪更重一些。”車仲謀自然聽得出鍾靈燕剛才說的話,一半是朱孝仁心裏想的一半是她猜想的,因為根本沒有她說的什麼毛發什麼有人看見之類的證據,所以他繼續又說了這句模淩兩可的假話。
“是啊,我看你們好朋友白眼狼倒是很好合作。他是人如其名啊,你和他這麼好,我們還沒開始審,他就說要戴罪立功。”鍾靈燕又說道。她這話一出,車仲謀便知道接他走的人叫白眼狼,朱孝仁聽了卻不又得心裏繼續想道,“他們不可能這麼快找到白眼狼,這小子油滑得很,事發第二天便跑外省去了,再說,即使他們找到了他,相信這家夥也不會出賣老子吧,老子對他這麼好,定然不會,他雖然名叫白眼狼,隻是因為眼白比較多而已,他的為人還是很義氣的,我才不上你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