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聽他這麼一說,又不禁想起了當初跟姚九日打賭。但當時是姚九日仗勢欺人,逼著張白打了那個無論怎麼看都不劃算的賭約,隻是張白要能成功的話,對方的籌碼十分誘人而已。
可今日花飄給出的籌碼,無疑更加誘人。可若是輸了,結局也比當初淒慘的多。姚九日當時的措辭是兩人兄弟相待。而剛才那花飄說的是“以後張公子便要聽我信部號令”。
不過,好歹先要看看賭什麼。
張白問道:“花兄先說詳細說說,賭什麼,到底怎麼賭?”
花飄方才也是為張白所激,說出什麼打賭之事,這世上的事,特別是這種重大之事,通過打賭來決定,實在有些愚蠢。可張白既不退縮,倒也激發了花飄的豪氣,當下回道:“恰好張公子心儀的施怡雪姑娘如今就要嫁人我。我猜張公子如今回星沙,替皇上辦事不假,但其中也是為了爭得施姑娘。張公子孤身一人,膽敢跟孝康王爺的公子搶女人,可算是重情重義之輩,令花某心中折服。我便跟張公子打這樣一個賭,就賭張公子能否爭回施怡雪姑娘。”
張白心中大驚,隻覺得背後冷汗直冒,忙問道:“花兄賭什麼?”
花飄道:“在下就賭,張公子爭不回施怡雪姑娘。”
張白瞬時心底冰涼:難道此事當真無法逆轉不成?同時又想起花漂漂先前說過“放心,張公子趕回星沙之前,施怡雪姑娘是斷然不會嫁人的”。
難道我回星沙之後,便要眼睜睜的看著雪兒嫁給那帥哥小王爺?!
張白微微一怔,一下子工夫眼眶之中靜是血絲,瞪著眼睛問道:“花兄消息靈通,曉得星沙那邊情況到底如何,也曉得雪兒為何中途變了主意,或是施老先生突然變卦。貿然要跟張某打這個賭,也太占便宜了。”
花飄道:“也是。那這樣罷,花某如今也不怕跟張兄實說。張兄此去星沙,憑借皇上所賜之物,再加上周旋各方的頭腦,要挽回此局,依我看來,也並非絕難之事。但如今花某既要跟張兄打這個賭,自然便會助孝康王之子王峰一臂之力。花某決計不是刻意要跟張公子作對。花某也不會正麵跟孝康王聯合,甚至不會輕易露麵。如何?張公子可敢一賭?”
張白冷冷一笑道:“此事事關雪兒,張某也不敢冒著個險,況且,花兄乃是信部之主,屬下有多少,張某一概不知。若是答應打這個賭,未免傻了一點。”
秦畫聽張白竟能抵抗住掌管信部的誘惑,拒絕了這個賭約,不禁心想:這人嬌妻美妾好幾個,說他花心,尚且不夠,簡直是濫情,可看他是施姑娘那份情義,當著也叫人敬重的很。而後又不禁自悲身世,心緒黯然。
花飄微微搖頭,道:“張公子放心。花某隻是利用我信部的暢通信息,決計不會動用屬下一人跟張兄為難,說白了就是花某一人而已,頂多是用用信部的五行之物,斷然不會動用信部,若是那樣,當今天下,無人能阻得施怡雪姑娘嫁給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