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豪賭】(上)(2 / 3)

隻因蘇弦瞧見施怡雪身上的那件衣裳,分明是錦繡年華所出,這衣裳施怡雪自然是買不起的,那定是張白送的了,想到此處,心裏異常惱火,當下捧著風姿傾城裝,向施怡雪道:“師妹,這衣裳送給你。”

若是蘇弦私下相贈,施怡雪說不準欣然受之。但今日施怡雪乃是場上焦點之一,這般當著眾人的麵,施怡雪定不好意思接受,且她對蘇弦,本就沒男女之情,若是收了他衣裳,難保他不會誤解,當下道:“師兄的好意,怡雪心領了。”

張白捧著衣裳走到施怡雪跟前之時,便有不少人關注起來,這時聽到蘇弦被拒,男賓自然歡喜,可諸多女賓卻不以為然,歎息道:“蘇公子家勢顯赫,其人又風度翩翩,相貌俊朗,跟施姑娘乃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看來施姑娘已然心有所屬,可惜了,可惜了。”

這話聽在到蘇弦耳裏,先覺欣慰,後覺不平,一時為憤怒衝昏頭腦,道:“那為何張公子送的衣裳你就要了,我送的你便拒絕,師妹不是一直恨張公子的麼?”這話一出,場上立時嘩然,敢情這其中還有如此故事,一時聚集起來,等著好戲上演。

施怡雪聽了這話,臉色通紅,實在是無言以對,無從解釋,張白那日私下以肉麻的讚美之語,哄得她一時答應了。而今日蘇弦這般明著表達情意,即便她心中也有意,也不會當麵答應,更何況她流水無情?

蘇小小站在邊上,看著張白,一臉幸災樂禍。張白心知眼下若不給施怡雪解圍,任由此事鬧大的話,以後施怡雪對自己不予理會,便要後悔莫及。當下挺身上前,向蘇弦道:“蘇公子此言差矣。”

蘇弦神色不屑,看了張白身後師晴晴、絲緞兩人,挖苦道:“張公子得了便宜,最好安分一點,既有了晴晴小姐,還在外頭拈花惹草,丟盡了我輩的顏麵。”他心中嫉妒的似要癲狂,說起話來,再無顧及。

施怡雪聽不下去,俏臉一寒,看了師晴晴一眼,對張白道:“怡雪跟張公子清清白白,師兄說的這般難聽,實在叫人傷心,怡雪心裏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張白怎會讓她走,她這一走,隻怕眾人更是懷疑兩人之間有些什麼,當下道:“施小姐請留步,請容張某解釋清楚,還施小姐一個清白。”施怡雪聞言不好再走,隻得留了下來。

蘇弦本來見施怡雪負氣要走,心中已覺後悔,但又見施怡雪竟聽了張白的話,留下沒走,又勾起他醋意,心道此事來龍去脈,我都是一清二楚,看你能編出個什麼花樣。當下挑釁道:“那還請張公子說說看,這衣裳莫非是張公子強行塞給師妹的?”

眾客聽了哈哈大笑,施怡雪更覺麵上難堪。那薛公子也走將過來,夾在人群之中,見張白身後兩位女子,皆是花容月貌,可張白還處處留情,招惹了施怡雪施才女不說,連牡丹院的韓淑清都沒放過,果真是小人得意,貪得無厭。

張白道:“施小姐乃是嶽麓才女,施小姐身上這件錦繡年華的衣裳,真要說起來,還是張某輸給施小姐的。”

“張公子如何輸了?”。

“難不成你兩私下打賭了?”……

這頭實在誘人,頓時調起了眾人的胃口。張白笑道:“那便說來話長了。前些日子,嶽麓書院老先生見張某在星沙尚未有家宅,施老先生宅心仁厚,便將施家的老宅低價賣給了張某。隻因施小姐還有些物品尚留在那裏,便抽了時間,前去取回,恰好瞧見錦繡年華閣裁縫送來成衣,叫我審查取名。我見那衣裳做的好看,清麗脫俗,又見施小姐如淡雅菊花一般的容顏,幹脆叫施小姐代為取名。”

說到這裏,張白倏然停下。立時便有人等不及了,迫問道:“取了什麼名字?”

施怡雪卻緊張之極,真怕張白稍一不慎,辱沒了自己嶽麓才女的名聲。這般由來,乃是蘇弦所不知,且施家的老宅,的確是賣給了張白,雖然他心下不信,可一時也反駁不得。

張白道:“施小姐才思敏捷,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說,這衣裳做的不錯,不如就叫‘湘水秋韻’。看來相同的衣裳,各人看來不同,我心下好奇,便道:不知施小姐何以取了這個名字,若是施小姐能在七步之內,作詩一首,一解‘湘水秋韻’的意思,我這衣裳便就送給施小姐了。哪料施小姐果真是七步一詩,令人歎服。”

蘇弦聽到那“七步一詩”,想起之前張白在思晚亭的“六步一詩”,施怡雪的斤兩,蘇弦十分清楚,遠未至“七步一詩”之境界。蘇弦既知張白乃是信口胡說,編造故事騙人,立馬道:“那蘇某倒想聽聽,師妹究竟作了什麼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