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M,是誰給你帶來了今天的榮耀,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D的臉因為恐懼和憤怒而變得扭曲,歇斯底裏的吼道。
“有一個人為我打開了一扇窗,一扇通往最強的道路,到達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方,那是才本該屬於我的道路”M憐憫地望著這個已經一無所有的老人,在下一秒,他將輸掉的,是他的生命,“可惜那已經不是你的能力能夠企及的了,我想你能夠理解一個合格的殺手就必須冷血不帶任何的情感,親情什麼的,對我來說沒用,你應該明白的,不過無論如何,還是感謝你,父親。”
“不!!!”一聲絕望的呼喊終結在槍響的盡頭。
“感謝你最後能夠為我做的。”M轉過頭去,兀自打開抽屜翻找著什麼,再也不看身後的死者一眼。
“你走吧,對於沒有靈魂的軀殼,我沒有解放你的義務。”腦中突然回放過那個聲音和那雙血紅的雙眼,M望著手中那疊厚厚的文件突然冷笑一聲,如果這就是你的邀請,那麼我就大方地接受吧,不過,一旦有任何的倏忽,失去的就必然是你的性命。
M在文件上撕下了一刀,塞進了自己的衣帶,這回轉身,徑直朝著門口走去,看也不看一眼已經被這一係列變故驚呆了的卡倫。
房間的門被重重的關上了,一片遺漏的頁片緩緩地從桌上飄落,映著那首排“黑暗傭兵團”幾個鮮紅的大字。
他是一個平凡的人,走在人堆裏,絕對會立即被淹沒在人潮中的那種,沒有出色的樣貌,沒有很高的學曆,一份普通的工作,史萊德?沃爾克,一個混跡於社會最底層的小職員,每天都忙忙碌碌,為了生活而奔波。
史萊德一直認為他的人生就會這樣平靜地延續,最終再和妻子一起平靜地劃上句點,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件事徹底打破了史萊德一家的平靜,也將史萊德的人生駛離了方向。
“沃爾克先生,我很遺憾地通知您,您的夫人卡特琳娜女士獲得的症狀以現在的醫學是極難治愈的,我們必須立即動手術,如果遲的話您夫人的病情將會進一步惡化,可是……”聖杯爾蘭的護士小姐猶豫地望了一眼身旁的白大褂,隻有繼續說道,“您所繳納的費用已經在上星期末就結束了。”
“請榮我再寬限幾日吧,我一定會借到錢的,求你們救救卡特琳娜。”史萊德有些歇斯底裏,那濃重的黑眼圈下包裹的混濁雙眼,想來他這段日日憂心的日子必然過得不甚如意。
“可是,”護士小姐愛莫能助地看了史萊德一眼,心有不忍,然而還是不得不說,“很是抱歉,沃爾克先生,希望你能明白……”
“我們這裏是醫院,而不是福利機構,”那個一直未開口的醫生扶了扶眼鏡,嚴厲地說道,“對於您夫人的病,我們也深感遺憾,但是沒有繼續手術的費用,我們將會停止對您夫人的醫治,這點希望您能夠明白,還有,以我個人的觀點,我還是建議您和您的夫人放棄吧,不如趁著這段有限的時間多……”
“不,卡特琳娜不會有事的!”史萊德一手扯過了對方的衣襟,那強壯的胳膊幾乎要將對方整個人提了起來,那雙慍怒的雙眸中,燃著熾熱的火焰,這會腦中忽然拂過一絲姣好的麵容,原本躥燃的火焰倏然平息了下來,“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