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知、道、你、的、秘、密、喲?
“我說少主……真的要寫這種東西?”拿著範本,雪夜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的字比我整齊嘛,而且我又不知道鳥語是怎麼說的。寫吧寫吧。”破君笑盈盈地遞給雪夜一支白板筆。
“好吧……”雪夜無力地說,把破君準備好的一摞紙拉過來。
“嗯嗯,寫得不錯。一個單詞一張紙……角落寫上真實之眼的簡稱T.E就行了。對了,問號單獨寫……就七張?唉,你說這鳥文,真的能連語氣都表達準確嗎?”
寫好了。破君接過紙,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在每頁後麵貼上雙麵膠。想想了,覺著有點不放心,他又拿出幾卷透明膠帶和膠水擺在桌上。“巡邏路線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等會兒遇到一個人就給他背後貼一個。絕對要貼牢,順序無所謂。隨便你們用什麼,回形針別針膠水膠帶紙,反正就是得給我做到,一張出錯可就滿盤皆輸了。”
“……幹嘛要這麼做啊?”有那麼嚴重嗎?雪夜滿頭霧水地問。他本以為少主是毫無辦法才會跑到七海那的躲歐巴桑的,可誰知回來後就立刻想出了這麼無厘頭的辦法。不會是被歐巴桑弄神經了吧?還是七海出的爛主意?
“有句名言如是說,對付流氓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他更流氓。”破君隻是笑著說。
所以對付白癡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白癡?雪夜跟著想到,差點說出來。
“哎呀,照我說的做就好啦。”光看表情破君就大概知道雪夜在想什麼了。“總之,赤間,琥珀,這些就拜托你們了。小心點,據我觀察,他們的咒符大多放在右邊和內側的口袋裏,被發現的話能解決一個是一個,見手伸進去就立刻放棄那個人回到結界裏,不要戀戰。當然最好還是別被發現得好……要確實貼上去哦?”末了破君還不忘再三叮嚀。
“……嗯、嗯。”就算是赤間也被弄糊塗了。但他還是拿著紙,和琥珀做五二。琥珀畢竟隻能算是外援,赤間很難讓自己對他產生信賴感。
“你真要這麼做啊?”雪夜小聲問道。
“雖然不太明白,但這不就是老板一貫的風格嗎?”赤間以全盤接受的心態笑道,出發了。
這也能叫風格?雪夜徹底暈了,他算明白少主那時為什麼說自己要是也能信仰他就好了。現在不就明白著嗎?真實之眼個個都被洗腦了……不過赤間說的沒錯,就是這種像小學生的惡作劇,根本不需要署名,對方也能知道在背後的指使人是誰。太明顯了……
“為什麼不讓我去?”雪夜問道,惡作劇他承認,可拜托琥珀就一點都不像是真實之眼的作風了。難道在少主眼裏,琥珀比他更可靠?
沒立刻回答,破君先看了雪夜一眼才說道,“隻是以防萬一。我是感覺不出有什麼問題,但不止一個人說了,你壓根就藏不住,不拿刀倒沒事,一拿刀就暴露了。”
“哦……”是說氣息吧。要是這個原因,雪夜就沒話可說了。他也不想這樣啊,可不拿刀他充其量隻能和少主打個半斤八兩。
“要是失去你我就頭疼了,不是我不想讓你去。”破君隨意地說道,隔著玻璃向外看了看。
全樂園1200萬人……小七海,辛苦了。說實在的,在找她前,破君是有想過要她做個複數摸排,可絕對沒想過會有這麼多人。以範圍感知,原來是不能單獨將樂園人和NPC分篩開來的。何況實際說來樂園本身人就不少……難為她了。連自由AI們思考的閑事都得接收到腦子裏,也多虧她能從中挑選出有用的情報。這種耗神的能力也不枉平時積攢的食量了……悟確實厲害。大範圍的透析,幾乎將他計劃中斷開的地方全數連接上了。不過,方便歸方便,破君也默默地打定主意,決不會再讓七海那麼做了。她接受那些信息時的樣子,看起來太痛苦了……
“說起來,少主,”雪夜反過身,趴在椅背上說道,“你還記得麼?當初你跟我說的是,小林是地球上最厲害的人類,無敵的不死身,桃花運還超強,特別好色,很會甜言蜜語?”
“……後麵那兩句是你擅自想象的吧?我隻說他以前換女朋友換的勤,來這兒就變成苦行僧了,什麼時候說過他特別好色了?”確實有點沒差。破君頗為無語地問,“怎麼突然提這個?”
“剛想到而已。”雪夜麵無表情地說,“我和他也算熟了,他了解女人我相信……可要說甜言蜜語,我覺得你比他行。”
“是這樣嗎?”破君疑惑道。
“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肉麻的台詞,說完還跟沒事人似的……”
“我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還好占主導權的是我不是風花。”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破君不解地看著似乎是有點鬧脾氣的雪夜。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不禁笑出聲。
“放心吧,你那妹妹就算是鬥轉星移海枯石爛也沒可能喜歡上我。”
“看吧,都不帶打絆的,果然很擅長說這些話……”
“喂喂,別鬧了。”破君算怕了。這嚴重的戀妹情結純粹就是庸人自擾。從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破君就能看出風花有多討厭他,有多巴不得他死翹翹。而且聽到雪夜這麼說,下回出來風花十有八九還得因為心情不爽再賞他一巴掌。不過話說回來,像雪夜這麼遲鈍的人也夠罕見了……都在這裏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發現風花是和他共享意識的。
其實這並不難看出。據雪夜講,風花以前是非常乖巧的女孩子,嗜好是閱讀和鋼琴……真難想象啊……乖巧到每天足不出戶,唯一的朋友就是同為家人的哥哥。每次被雪夜慫恿著合作惡作劇後,她都會去道歉,並且也規勸她那個搗蛋的哥哥下回不要再那樣做了。像這樣認真的好孩子怎麼可能會毫無預兆又沒有任何過渡的性情大變呢?更何況以她為主導的時候還是在少數。所以隻可能是一個原因了——被她的好哥哥影響的。同為一個個體,親身的耳濡目染下去,就算沒機會一一實踐,想不變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