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放火不過鬼相隨(1 / 3)

宇文龍翔看著那誘人的肌膚發愣,陳明在一邊喊道:“宇文兄弟你快點啊,再晚了就沒救了。”宇文龍翔先止住她的穴道,然後拔出那把匕首,匕首上麵毒性很強,張舒雅的嘴唇已經變成暗黑色十分嚇人,她趴在床上痛的嘴裏不斷的呻吟。

宇文龍翔用毛巾將她的傷口堵住,張舒雅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陳兄你幫我照顧一下張姑娘,我馬上回來。”宇文龍翔說完就走出房門,陳明還沒有來的及問他要幹什麼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宇文龍翔運用天魔步來到了天邪門的藥安居,這時已到晚上十一點,宇文龍翔見藥安居的門緊鎖著,他從門口處翻牆而入。

宇文龍翔走到藥居看見藥架上有很多名藥名草,心裏很是驚喜。宇文龍翔當然很清楚,他的儲物戒指裏麵雖然有很多藥草,可惜的是這種解藥宇文龍翔聞所未聞,根椐張舒雅的毒他也覺得非常棘手。

一個正在熟睡的男子呼魯聲從另一個房間傳來,宇文龍翔走進房內,所有的解藥都找遍了也不見到什麼解藥,這時看見一個老者,在月光下胡子花白,他的手中正捏著一個瓶子,裏麵應該就是那種解毒的金丹。

宇文龍翔試圖用力掙開過老頭手中的藥瓶,可是根本都沒有任何效果,這時那老頭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宇文龍翔無奈的表情心裏一陣好笑,他緊接著又閉上眼睛裝做熟睡。

宇文龍翔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了,他從身後拿出一把鋼鋸,這救人如救火,若是在耽誤下去那麼張舒雅肯定堅持不到明天,宇文龍翔嘴裏喃喃自語的說:“前輩莫怪。在下也隻是為了救人,她的爹爹已死,她可不能在死去。你也不能怪我誰讓你的手比鐵皮還硬,我隻好把它砍下來。”

宇文龍翔舉起鋼鋸正想從手腕處鋸下來,隻見那老頭身影一閃劈了個空。宇文龍翔眸光一掃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臭小子你還敢鋸我的手腕,真是活膩了不是?”

這種聲音是一種聚元合音,一般的人根本無法用這種聲音,想必老者所達到的境界至少在聚元之上。

宇文龍翔環顧四周不見老者身影說:“前輩我真的是要救人,你就成全我吧。”

“哈哈,小子救人救誰啊?”

宇文龍翔就感覺這個人比較難纏,就把事情一五一實的都與老頭交代,老頭似乎也有一種深深的震撼,感覺到天邪門的危機,自己在天邪門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年了吧,可從未聽說有人要叛亂和冒充掌門。

不過這件事與他老頭子也沒什麼關係了,他歎了口氣說:“這個藥不能給你。”

“為什麼?”

“因為這個藥到明天早晨才能煉成,否則我也不會一直將它握在手裏煉製,臭小子人生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強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宇文龍翔一聽心裏很不舒服,他才不相信什麼命運,什麼生死有命,他的存在就是要告訴世人,他可以操控一切他可以逆轉生死,他可以複活自己的父母,甚至將天象改變,他就是讓所有世人看清楚,他可以改變一切。

“不,你說的都是真的?”宇文龍翔心裏有些不解,張舒雅身中巨毒也隻有這個老頭子才有辦法,而且這種毒以老頭從宇文龍翔身上的氣息來看,是來自於天邪門內部。

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秘密武器,在老頭看來很明顯,她是中了天邪門的短命二十四氣絕。何為短命二十四氣絕?也就是說中了這種毒之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若找不到解藥必會慘死,並且七孔流血麵目全非。對於這種毒天邪門在五十年前有人用過,本以為絕種,沒想到五十年後又出現這種情況,而這個老醫研究了這麼多年,終於研製出來這種二十四氣絕的解藥。

“是的,你要是相信我,就明日早上七時來取藥。”老醫說完就走進房間,宇文龍翔也不再與他爭辯,便決定回去照顧張舒雅。

陳明在房間裏來回的徘徊十分著急,而張舒雅嘴裏不停的叫著宇文龍翔的名字。

宇文龍翔推門而入快速的走到張舒雅的床前,她的手痛的在發抖,宇文龍翔抓著她的手說:“張姑娘隻要你堅持到明天,你就有希望了。”

張舒雅一臉痛苦的神情,側著臉眯著眼睛看著宇文龍翔虛弱的說:“宇文大哥我感覺好沉,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不能死不能睡,我陪你聊天。”宇文龍翔輕撫著她的手說。

“我真的要睡了,我眼睛好疲憊渾身好痛,我要去見我爹和娘了。”

宇文龍翔輕搖著她的手說:“你不要去,你不會死的。我告訴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一個人就夢想將來能為父母爭光,可是我在巨石城是一個廢材,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強大,我天生不能修煉,可是如今我一直在努力。”

宇文龍翔把自己的過去全都告訴了張舒雅,她被宇文龍翔的故事震撼著感動著,她不時的淺淺微笑,偶爾皺眉。她一直堅持了三個多小時仍然在聽著,而她後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在潰爛,宇文龍翔的手早被她緊握的險些骨頭碎掉,但是宇文龍翔沒有退縮。

快到零辰的時候,張舒雅擠出最後的一點力氣說:“宇文大哥我真的快不行了,我感覺好幾個死神都在拉我,我還看到了我的母親。”說話的同時,她嘴角上帶著一絲微笑。宇文龍翔也察覺到了張舒雅是真的很難再憑著毅力堅持下去。他不如換一種方法。

“不,舒雅你不能睡,你不能死。因為我喜歡你。”即將閉上眼睛的舒雅,此刻她竟然睜開眼睛顫顫巍巍地說:“宇文大哥……你剛說什麼?”

“我喜歡你。”宇文龍翔看著她露出滿足的微笑,然後拉著她漸漸冰涼的手說:“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來,必須要活下來。”張舒雅看著宇文龍翔堅定的眼神她心裏一暖,隻是點了點頭。

“舒雅我給你彈琴,你一定要聽著。”宇文龍翔將木琴直接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動聽的音符在床前飄了起來,一種給人輕緩的曲子在木琴上慢慢傳開,一種對生命熱愛的曲調讓張舒雅慢慢的閉上眼睛欣賞。

其實死神與愛神也就在一念之間。

宇文龍翔對音律一無所知,卻徹夜彈奏,他的手指已經起了水泡,張舒雅嘴角淺淺的微笑一直維持著到天亮,剛到七時陳明就已經準備到天邪門殿進行洗禮加冕,而宇文龍翔才不管那麼多,他快速的來到藥安居,那個老醫果然沒有食言,將手中的三顆藥丸遞給他,宇文龍翔拿過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

清晨天邪門殿的鼓聲已經落幕,宇文龍翔扶起張舒雅,還好若在遲到兩分鍾一定會呼吸氣結,宇文龍翔把含在自己的嘴裏金丹送入她的嘴裏,剛服下金丹一道金光從張舒雅的頭頂慢慢的灌入全身,而她後背上的傷口也一點點的愈合,毒素慢慢的消失在空氣裏。

宇文龍翔與張舒雅之間難道真的是上天注定這樣的命運嗎?之前張舒雅不顧一切阻攔,當著李詩韻的麵將金丹送入他的嘴裏,而這一刻兩人之間的恩怨真的能扯平嗎?宇文龍翔給她蓋上被子接著快速的向天邪門殿趕去。

天邪門殿中其他九十九名弟子身穿一身淺綠色的衣服,背上麵寫著“天”字,氣勢雄渾,宇文龍翔一口氣衝向大殿,所有的弟子都看向宇文龍翔,而那個掌門“張子揚”見到宇文龍翔眼裏的寒光一閃,前麵十位大殿長老以及天邪門的師叔都看向宇文龍翔。

“來者何人?還不跪下。”掌門那雙犀利的眼睛裏麵帶著一絲不善,這也隻有宇文龍翔才感覺到。

“在下宇文龍翔,向各位前輩請安。”宇文龍翔很清楚,若是在眾人麵前不給前輩麵子,以後在訓練中肯定會沒好日子過。宇文龍翔走上前,掌門人並沒有難為他,讓侍者給他換上了青衣,而且還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拍著說:“好好在天邪門修煉,不久就會進入另一個世界。”宇文龍翔臉上並沒有表情,掌門轉身對著其它九十九名弟子說:“半年後天邪門的時光隧道就要開啟,你們現在必須百分百的努力,因為你們都是精英,都是留下來的強者,隻有你們才能完成各大門派的傳承。”

宇文龍翔入隊的時候,掌門直接將權利教給了十大師叔,而且為了讓訓練更加事半功倍,十人一組。宇文龍翔並沒有和陳明分到一組,宇文龍翔與其它九人分在一起,師叔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名叫孫立冰。宇文龍翔他們從今天起必須要遵守一些約束,所以他再也不能像是之前那樣住在貴賓房。

從天邪門殿出來後,宇文龍翔最擔心就是張舒雅的傷勢,等宇文龍翔回到房間的時候,張舒雅還沒有醒來,不過她現在的傷勢已經恢複七成了,到晚上便可醒來,明天應該可以起床行走。

宇文龍翔正想靜下來打坐,突然聽到她在夢裏緊張的叫著“宇文大哥……宇文大哥……”,他快速的起身走到她的床前拉著她的雙手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宇文龍翔輕輕的說道:“我沒有離開你,我一直守著你呢。”過了一會兒又恢複了平靜。

宇文龍翔正在思考,今天那個假冒的掌門為什麼會突然那樣對他?但是現在宇文龍翔處在明處,而對方卻在暗處,隻要對方一動殺機他自己就會防不甚防,而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也隻有三個人。

一道黑影閃過,宇文龍翔快速的推開門看見門前一個麻袋,打開一看是陳明。

他的脖子處已經斷裂,雙目的眼珠已被挑碎,而且肚子中的五髒已經消失,宇文龍翔看見這一幕一拳打在柱子上,整個石柱已經斷掉。宇文龍翔氣憤極了,自己的朋友死了,怎麼會死?又是誰殺死的?

宇文龍翔駝起麻袋快速的向天邪崖方向飛奔,站在天邪崖之上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宇文龍翔總感覺姑姑的笑容一直在下麵召喚他,他將手中的兄弟向山崖下麵扔去,然後閉上眼睛說:“陳兄希望你的在天之靈讓我將凶手手刃。”

宇文龍翔內心很痛苦,他很清楚這個凶手要嫁禍於自己,如果真正的讓天邪門弟子發現自己殺了人,而且還是天邪門中的最新弟子,那麼宇文龍翔肯定第一個被涮掉。麵對天邪門這樣的鬥爭,宇文龍翔才感覺到自己要好好學習,施展自己的鬥誌了。

晚上六時,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有一種呼喚的力量將宇文龍翔一直吸引到了藥安居。宇文龍翔剛來到藥安居,一群白鶴快速的將他整個身體襯托起來,隨著身下的勁風宇文龍翔無法分清自己去了何處,再次醒來時身後的背景已換作一片山林,而他的麵前卻是一個山洞,似曾相識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來了。”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兒發出,但是宇文龍翔顯然能分清就是那個老醫的聲音。宇文龍翔情不自禁的向山洞走去,山洞內一種淡藍色調的光色,也不知從哪裏發出的光源,宇文龍翔深吸一口氣說:“你在這兒等我嗎?”

宇文龍翔剛說完,隻見那個老頭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他轉過身給宇文龍翔一種安寧的感覺說:“你隨我而來。”老頭一直走在前麵,宇文龍翔跟在後麵,兩人之間總保持著十米的距離,這個山洞很深,不知走了多久經過了多少個山洞,麵前出現一道普通的石門,上麵沒有名字什麼也沒有。

老頭停下腳步對著石門內鞠躬道:“祖師你要的人帶來了。”

“好了,你下去吧。”蒼老而又讓人清醒的聲音,宇文龍翔看著老頭離開後那道石門躥出一道白色的霧氣顯的更加繚繞,接著石門轟然打開,宇文龍翔很奇怪在這裏他根本感受不到對方的強大,他似乎像是一隻可憐的蟲子。

“你進來吧!”宇文龍翔心想這麼遠的路都走了過來,這次進去又有何仿,他剛走進石門就被一陣吸力吸了進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到任何控製。宇文龍翔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這裏是一處陵墓,裏麵擺放著各種曆代天邪門掌門人的石牌。

這件事情也是從老醫那裏傳到師祖耳朵裏,而這個師祖並不是在世的人,隻是幾百年前的靈魂。宇文龍翔連忙雙手合並對著靈位鞠躬,這時從正中間一道光亮了起來,形成一道光柱將宇文龍翔包裹在光柱裏。

片刻宇文龍翔聽到一種聲音從地底下傳來:“天邪門掌門遇害,而你將要麵對更多的不幸,這是一場鬥智鬥勇的戰爭,而你的血液裏流著一種非人的血,你的骨子裏比任何人都有著堅定的意誌,而你選擇的路,走也要走,不走還是得走。”

宇文龍翔什麼也沒有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光柱已經消失了,自己出現在藥安居,隻不過手上多了一本秘籍,封皮上麵一個字也沒有相當於無字天書。這本書是用真正的那種皮質做成的,不怕風吹日曬雨淋,至少也有五百年的曆史。

宇文龍翔回到住處的時候,張舒雅已經醒來,她正坐在桌子邊開始調琴,而她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這種音律也並非是她之前的格調,她見宇文龍翔走進來,琴聲隻是稍微停頓一下,清徹的眼眸裏有一絲讓宇文龍翔難懂的疑惑。

優美的琴聲在房間裏動蕩,宇文龍翔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坐在舒雅的對麵打開手裏的無字天書,隨著琴聲折射出來的光,那本書出現了一些字體,宇文龍翔看清楚了也看明白了,第一頁上麵就寫著製服對手的心法,他看過之後大腦一陣輕鬆,這些知識都進入他的大腦。

等琴聲結束後,無字天書上的字跡一一消失,這一點並不奇怪,其實無字天書隻有天邪門血脈的人才能看懂,而張舒雅正是天邪門掌門的女兒,這樣一來也無可厚非了。

“宇文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舒雅的聲音都變了,而且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種脫離現實的感覺,與之前青澀的她相比判若兩人。

“我剛回來一會兒,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宇文龍翔聲音也變的溫柔起來,像是對待一個遠行的友人一樣關切。

“我沒事了,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宇文龍翔聽她這樣一說內心更加的愧疚,她為了救他兩次都無悔的付出,而自己當初醉酒對她做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未曾想起。

“不要這麼客氣了,嗬嗬。”宇文龍翔終於笑了。好久沒有這樣開懷過。張舒雅輕輕的喚道:“侍女快去給我準備一些飯菜,我今天要和宇文大哥好好痛飲。”

侍女低下身子退下,宇文龍翔也感覺今天確實可以喝一點小酒,張舒雅看著宇文龍翔她的臉不在害羞了,被她直直盯著宇文龍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張舒雅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軟弱,讓宇文龍翔忍不住的憐惜起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這時女侍者端著四盤小菜還有一壺小酒上來才將兩人的深情對視破壞,女侍者很有禮貌的退下關上門。

張舒雅主動的為宇文龍翔斟酒,宇文龍翔感覺自己的內心又開始欺騙自己了,他沒有說謝謝隻是很關心對方說:“你的傷勢剛恢複,少喝一點。”

“沒事的,我們幹杯。”張舒雅喝酒的動作很像古典中美麗的女子,她的動作都讓人陶醉了,宇文龍翔在想有一天與自己共同喝交杯酒的女人會是韓雨晴嗎?

人生也有太多的不確定,宇文龍翔的心仿如隔世,總感覺自己生命中缺少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或在寂寞孤獨時成為一種讓人懷念的東西。宇文龍翔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把韓雨晴與張舒雅兩人開始在心裏對比起來,若說韓雨晴變成現在這樣子,還不如說全是愛他的結果,而張舒雅又會作何反應呢?

幾杯小灑下肚人的欲望也跟著高漲起來,本以為可以用理性壓抑的情感,卻因為神經得到放鬆而不知控製,張舒雅的小臉通過酒精的刺激現在變的更加的嫵媚,確切的說她那不是嫵媚,而是青澀前的一種成熟。

恰恰這一種成熟更讓她變的風情萬種,他都有些害怕了。

“對了張姑娘,我的好朋友陳明被天邪門的人暗殺了,所以現在也隻有你和我才知道掌門是假之事,你我現在的處境都十分危險。”宇文龍翔剛說完的時候,張舒雅這時才清醒的睜大眼睛。

做為真正掌門的女兒,她像一首音樂,而音樂需要一種粉墨登場的靈感,宇文龍翔揚起眉毛,看著眼前這個小臉微紅的少女,有一種想輕輕撫摸的衝動。

“宇文大哥為何這樣看著我?還有你那天說喜歡我是不是真心的?”張舒雅淺淺微笑,看上去好像真的醉了,那種可愛天真的小臉讓生命變的更加有活力。

“張姑娘好生漂亮,張某又敬又怕。”宇文龍翔直言不諱的說,他對這個少女內心從之前的排斥變的越來越接受她了。

“嗬,何出此言,怕我什麼?”張舒雅雖說對待下人有些威言。

但她還是不信讓宇文龍翔有些擔心和害怕。

過了片刻宇文龍翔皺眉看著張舒雅說:“天邪門中,是不是有一個人叫做王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