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死人檔案(4)(2 / 3)

打開注射室的大門,軍士長把士兵們分配到4 間注射室,按照命令,年輕的士兵正在被一個個甄別分類。他們中的大部分會被送入那些設備完善的試驗室。這簡直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他們將越陷越深,然而最後的結局將是什麼?半小時後,所有的男女都被已注射過血清,他們在層層的鐵網內靜靜地躺著,象死了一般。

在場的一名教授把耳朵貼在隔離鐵門上,然後滿意地說:“一切都像上級要求的那樣。”第二天結束任務後,我坐上返回空軍基地的汽車,我感到自己正在崩潰,甚至無法再用假麵掩蓋真實的自我。

在車上,我回憶起所看到的一切,我覺得自己有義務對世界發出正義的警告。我開始悄悄地記筆記,一些重要的日期都被反複地記錄下來,保留下這些精確的罪證,以此作為乞求上帝寬恕的唯一方式。

裏奧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最終全部死掉了?”他問。

“你說的‘他們’是誰?”

“當然是那些年輕的士兵啦!”

為了作答,克勞德神父挽起了袖子,露出前臂上的一小塊深褐色,四周微微發紅的傷痕。他把它用火光照著,讓整個胳膊暴露在外麵,然後把它放在裏奧麵前:“他們並非僅僅死掉了......我期望著所遇到的隻是一場可怕的夢魘,但這個疤痕卻說明了一切。”

在軍隊中有人暗暗地把那片森林稱作“死亡森林”,數星期後的傍晚,我和部下再次到達那裏時,感到氣氛緊張。我們直接穿過山地軍營走向森林。我們能夠聽見遠處一種奇怪的響聲,象打鼓一樣,沿著地平線傳來。我們愣了一會,因為我們從未聽過這樣奇怪的聲音。

當我們到達隔離區時,那裏已布滿陸軍的官兵,遠處似乎著了火。我從來沒有在這裏見過這麼多的陸軍。他們在一座封閉的鐵網前麵排成幾行,一部分士兵已經用機槍對準了門口。不遠處的林間空地上停著一輛貨車,在我們望著那裏的時候,看護兵正開始把幾負擔架抬上車。

我們的到來讓在場的人大為驚駭,距離我們最近擔任警戒的衛兵大叫一聲:“停下來!”一名陸軍少尉正在察看擔架的狀況,他倏地轉過了身子。等他看清我們這些不請自來的黨衛軍時,便飛快地跑下高坡,在離我相當近的地方停下來。

上尉慌忙得舉手敬禮:“國防軍裏戈斯少尉向您報到,請指示。”

我抬起頭瞪視著擔架上的人,他們離我隻有5碼遠,所以我甚至看清了他們的臉。他們的生命象是一下子被燃燒盡了,臉色發灰,眼眶底下泛起黑斑。鼻側滿是皺紋。有些不幸的人還在擔架上翻來扭去,滿身都是鮮血,看護兵隨即用一個帶電的注射器把一種又紅又濃的、像果漿一樣的東西注入他們的身體。

等我看清那些人竟是德國陸軍的裝束,便轉過頭來對那個陸軍上尉叫道:“這裏出了什麼事?”

陸軍少尉用一種讓人詫異的聲調說:“他們是屬於我們山地營的士兵。”少尉轉過身子,指著森林深處,“我們從不與死亡營的人來往,但這裏在昨晚淩晨時發生了火災,”他說,“我們的士兵在進入後卻遭到了伏擊,還有人困在裏麵。”

他說著竟站在那兒顫抖,我以為他是在發怒,後來我看出他是恐懼,他害怕得要死:“被抬出的人全部神誌不清,裏麵已經停電,我們完全不了解內部的情況,隻是出來的人反複叨念那裏有一些鬼魂,在地牢裏......”

德國陸軍不象我們,他們的裝備和訓練低於黨衛軍。這些消息隨即在我們這些被搞得一團糟的軍官中間傳開——這裏出了意外。

我越過少尉衝到看護兵麵前,在隊伍跟前吼道:“任何人不也不準離開。”裏戈斯少尉快步繞到我邊大喝道:“這裏危險,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