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尼茨中校,你大概還不明白,”他說,“因為我不願在這個島嶼上作過多的停留,所以我將直截了當地說。”
“事實上,我並不屬於你們的戰鬥序列。我剛剛到此,奉總參謀部的命令率領一支探險隊前往西藏。”這個從柏林來的神秘人物往前探了探身子。“你知道,德國陸軍被迫以驚人的傷亡代價和俄國軍隊打仗,打仗的目的不是為了贏得勝利,而是為了給黨衛軍贏得時間。”上尉繼續說下去,“我們必須抓住最後的機會,不失時機地獲得最終的勝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哈勒上尉從他身旁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放在膝蓋上,望了望一言不發的我,然後細心地點燃起一支大雪茄。
“當然,原則上是這樣。”我有些急切地說,“但你剛才說是前往中國的西藏!以什麼具體方式呢?”
“我正要向你傳達總部的命令,以及我們的秘密武器。你知道那個哈定學院嗎?包括醫學家、探險家、考古學家甚至江湖術士,甚至精神病患者在內的各色專家,在對人種、血統、古代宗教、古代遺址、神話傳說等進行考察研究。”
“不,當然,這確實鮮為人知。”
“那是慕尼黑大學設立的考古與人類學學院,以瑞典考古學家斯文·哈定的名字命名。那裏的首任院長——博物學家恩斯特·塞弗爾曾經在1938年,在極端秘密的情況下,奉希姆萊的派遣到過西藏,尋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
上尉的大雪茄發紅的煙端直指著我,象一支手槍的槍管,他用不緊不慢的腔調繼續說道:“早在十年前,一些專家就證實亞特蘭蒂斯文明確實存在,並認為雅利安人隻是因為後來與凡人結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在大約一萬兩千年前,他們的勢力遠及非洲大陸,在一次大地震後,這塊大陸沉入海底,一些亞特蘭蒂斯人乘船逃離,最後在中國西藏和印度落腳——希姆萊先生對此深信不疑,他相信,一旦證明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隻要借助選擇性繁殖等種族淨化手段,便能創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所向無敵的雅利安神族部隊。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上尉。”
“在那次西藏探險中,他們受到了當地領主的款待,並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探險隊測量了很多西藏人頭部的尺寸,並將這些人的頭發與其他人種的頭發樣本進行比對;他們還通過被測者眼球的顏色來判斷其種族純淨程度;為保留數據,這些探險隊員們用生石膏對十幾個藏族人進行了麵部和手的翻模,製作了這些人頭部、臉部、耳朵和手的石膏模型,印證了元首的理論。”
“那次考察中,隊員們還從當地人口中得知有一個名叫沙姆巴拉的洞穴,據說那裏隱藏著蘊含無窮能量的‘地球軸心’,誰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種生物場的保護,做到生命不死,並能夠任意控製時間和事件的變化。”
哈勒上尉往前探了探身子,他所講述的新局勢在他腦海裏展現出的遠景使他的雙目興奮得炯炯發光。他把雪茄上長長的一段煙灰彈入煙缸裏,用激動的聲音繼續說道:
“而你是否也知道總參謀部正在竭盡全力地在支持這項事業,使它有一天在即將來臨的鬥爭中獲得完全的勝利嗎?我們已經為此組織了大批德國科學家,由我率領的探險小組已經秘密啟程赴藏,這支隊伍的其他成員還包括植物學家、昆蟲學家和地球物理學家。
為此,希姆萊與元首密談了六個小時,還向元首遞交了一份兩千頁的報告,其中的一張地圖標出了沙姆巴拉的大體位置。我們這次探險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前往西藏沙姆巴拉洞穴,找到那個能夠控製全世界的‘地球軸心’。”
“哈勒先生,”—直沒有說話的我看了看哈勒上尉說:“你要我做些什麼呢? ”
“我們希望您所訓練的傘兵在必要的時候空降到那個神秘的洞穴,打造一個‘不死軍團’;與此同時,可以顛倒‘地球軸心’,使我們偉大的德國回到1939年,改正當初犯下的錯誤,重新發動戰爭!”
我抬起了眼睛,在我生命中的任何一個時刻也沒有感到如此迷惑。哈勒上尉仿佛在講述一個神話,但從他那異常嚴謹的口氣來看,這一切又真切得近乎完美。“上尉,您提到的那些德國科學家現在應該與您一起在赴藏的路上了,可為什麼您會出現在這兒......”
“噢,是的。事實上,我們在今年的5月份就應該已經到達印度,但意大利政府方麵的一些發現把我帶到了這裏。這實際上對我們顯得更加至關重要了,他們是我們徹底消滅國際上一切敵對勢力的一把尖刀。當然,請先看一看這份文件。”上尉打開膝蓋上的文件夾,取出一份資料遞了過來。
“這個......這,究竟是什麼?”
“這是一種古老的瘟疫病毒,意大利的科學家發現了它,隻是目前還無法完全掌握,也沒有正式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