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因為我感受到了極大地侮辱,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我警告你不要侮辱他們!”
“不然呢?”他那雙銳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用你那雙柔弱的小手掐死我?還是舉起餐刀割開我的喉嚨?”
他拿起他前麵那把帶著油膩的餐刀舉到我麵前,說:“要試試嗎?你知道怎麼下手,在哪下手才能置人於死地?”
弗蘭克重重的放下刀叉,帶著警告意味地說:“羅德裏亞先生!請你不要太過分!安德烈還是一個少年!”
“是的,他隻是一個少年,柔弱的少年。”羅德裏亞挑著眉一臉不屑。
我衝他怒吼:“我會親自為我的父母報仇的!我會讓你後悔的!”
“但是怎麼親自報仇?你連情報都想直接從我這裏得到而沒有任何交換,語言簡單粗暴就像是原始人一樣。你還衝我吼呢。”
“出了這個房子的門,你知道怎麼生存下去嗎?你知道該去哪裏找情報,怎麼遮掩身份嗎?如果受傷了你知道怎麼處理嗎?”他步步緊逼:“別聽你那些朋友們幼稚的建議,就你這水平還沒摸著邊兒就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我不怕苦,也不怕死!”我瞪著他,向他證明我的決心。
“哦?”他又挑挑眉,我從來沒發現一個人挑眉能有這麼煩!
說時遲那時快,他用我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從懷中掏出了一樣黑色的東西。伴隨著哢噠一聲,下一秒,它就頂在了我的眉心處。
那是一把槍。
我頓時四肢僵硬。因為他的食指正牢牢地扣住扳機,似乎隨時可以讓我腦漿四濺。
“這麼吧,你怎麼可以讓我不殺你?”
一旁,弗蘭克和鄧肯都試圖阻止羅德裏亞,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羅德裏亞的眼神告訴我們,他不在乎人命。
我緊張得雙手冒汗,沾濕了羅德裏亞的衣領。
我不敢動作,萬一他真的開槍呢?我告訴我自己,我還不能交代在這,我大仇未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死在這裏?
這個惡心瘋狂的家夥。我忍不住唾棄羅德裏亞,良好的禮儀也不能偽裝他那扭曲不正常的靈魂!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暴躁和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該死,我真是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
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1.做點什麼
2.說點什麼
第一條,我記得看過當有人用槍頂著你時你應該做什麼反應。但那是很早以前的視頻,在數據庫的一個角落看到的,我並沒有仔細看,因為現在早就禁止槍了,誰會知道現在會被人用槍頂著腦袋?!我隻隱約記得要掐手腕和手肘,先不說具體位置,看著羅德裏亞結實的手臂我就放棄了反抗的想法。
第二條,說點什麼……
我看著地麵,深呼吸。
“對不起,尊敬的先生,我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