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宴會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結束。劉弈答應在上課的時候讓拉斐爾旁聽,同時好容易拒絕了他的謝禮。按傳統或禮節,收徒時順便收份禮物很正常,問題出在禮物上——總統之子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給劉弈。
他大概還存了和黎明締結友誼的想法,劉弈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謝爾蓋少校和亞巴頓訓練營的負責人加諾達上尉幫忙,他一個人真不知道如何回應。
次日的主要工作是實戰模擬。按照慣例,在正式開始培訓前,教官和新人之間會有一場對抗,作用是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微不足道的教訓。這個傳統在世界各國軍隊中都有體現,黎明的管理者們對此格外重視。能通過選拔成為黎明的一員,毫無疑問都是各個領域的精銳,掌握了相當程度的技能,某種意義上,這群人比新兵難指揮得多。要讓他們低下桀驁不馴的頭顱,變得溫順聽話容易管理,給個下馬威是絕對必要的。
這是場參戰各方總人數在一百八十人左右的大型對抗,差不多是動力甲實戰中可能遇到的最大戰鬥規模,正常情況下指揮官不會把更多動力甲投入到一塊地方使用,而且到那份上,早該出動重武器了。
劉弈已是黎明正式的一員,所以被編入教官一方。通過兩道厚重的自動門,在武器庫裏,他看到了足夠令美軍也眼紅的場景——碩大的庫房裏,一長排的最新銳MS45A改進型與大批MS6A3“蒼穹法蘭絨”停得整整齊齊,配上統一的白色塗裝,對任何從業者都是個巨大的衝擊。
“任何進到這個倉庫的人必須通過虹膜與聲紋對照,否則在一秒鍾內會被一百發.50的子彈打中,”謝爾蓋少校親自陪同他挑選,“美軍到現在為止裝備的MS45A不到90具,而你眼前的就有10具,而亞巴頓同級別的訓練營,黎明在全世界超過20座。”
聽名字劉弈還以為隻有七座。“了不起的東西。黎明內部怎麼稱呼?不會還叫MS45A吧?”
“我們采用簡化的代號,分為45B突擊型、45C電子戰強化型、45T偵察專用型和45S狙擊型。你以往見到的MS45A通常是45B,秦石武隊長或者南越分隊使用的都是這一型號。同時非常遺憾地通知你,亞巴頓沒有配備45S。而那些MS6A3的改進型,我們就稱為M6,請不要和美軍的防空車‘線衛’混淆。”
“其他的型號隨我選?”
“隨你挑選。”
“說起來,光是訓練營,就比圭亞那整個國家的軍隊還強吧?”
“忽略補給或者整備的情況下,是的,我們隻需要一小時就能擊敗他們,”少校麵無表情地回答,“若一並考慮進去,則不超過四十五分鍾。”
俄羅斯人是在講冷笑話,劉弈花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模擬戰共計四場,第一場是新人們對陣圭亞那陸軍代表隊,第二場是新人們對陣圭亞那海空軍聯合代表隊,按照以往經驗,這兩場的主要作用是讓新人收獲和積累信心。接下去,在他們欺負完菜鳥,信心滿滿目空一切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時刻,再有教官隊出場,給他們一個教訓。還有第四場,亞巴頓營地的保留節目,完全無規則的混戰,活到最後的一個人領取當天的最高獎賞,內容事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