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的海浪與火一樣的天空,裸身的、躍動的、盡力展示自己的女孩,我大概永遠忘不了眼前這副景象吧,劉弈默默對自己說。
一曲終了,陸菲回過身來,她身後的夕陽在海麵留下最後的餘暉。
他們約定第二天一早再來這裏看日出。可是回到酒店住下,到晚上八點多陸菲就開始發燒,整夜無法入睡,直到早上才昏昏沉沉睡著。
醫生進行過檢查,說不出病因,大概是水土不服的緣故,劉弈隻能這樣猜測。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亂了他們的安排,陸菲在酒店的床上躺了兩天,虛弱得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期間端茶倒水喂藥更衣洗澡都是劉弈幫忙,好容易才恢複過來。
“對不起啊,”身體稍好,她便雙手合十,跪在床上抱歉地說,“難得和哥哥一起出來玩,我卻病倒了,還要你照顧我。”
“哪兒的話,照顧你是我分內之事。現在沒有事了嗎?”
“已經全好了。我身體一直很好,從不發燒,”她很苦惱,“這次究竟是怎麼了?好容易出來一趟的……”
“你還小,機會有的是,”劉弈安慰她道,“遇到陌生的環境,身體有時會有應激反應,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次隻是運氣不好,不用在意。”
剩下的兩天,劉弈盡力不讓剛恢複的陸菲累著,連遊覽也大幅度減少,隻在酒店附近的幾個景點簡單轉了轉。最美的風景一直就在身邊,其他任何景色都無所謂了。
隻是陸菲的狀況始終有點問題。她顯得特別容易疲憊,每到晚上就沒精打采,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劉弈歸因於車馬勞頓和剛剛痊愈。考慮再三,他改簽了機票,提前一天帶著她回家。
回到長州,他還是直奔徐天教授的生態農業園,AL暫時不能使用,那地方的設施正適合陸菲訓練,最要緊的是可以請教授和雷冰他們為她做個全身檢查。也許她得的不是大病,但他總是放心不下。
老頭見到他有些意外:“小子,你應該明天才回來。旅行怎麼樣?”
“非常好,謝謝您。”對陸菲來說可能不太好,但對他而言絕對無可挑剔,光是傍晚海角那驚豔的舞姿便不虛此行。此外,往常總是她體貼入微地照顧自己,默不作聲地做好一切家務,這次能在她床邊貼身照料,他很欣慰。
“既然非常好,怎麼早一天回來?不過也好,我正有一堆事情找你,好好聽著,非常重要,跟你的將來有很大關係。來,好好坐著,我現在就……”
徐天麵冷心熱,對自己很是關照,劉弈心中感動:“在你開始之前,能不能幫我先看下陸菲怎麼了?我們出去後她就有些不舒服,到現在有五六天了。”
“那還不趕緊!我們這兒雖然不是醫院,但沒什麼毛病是檢查不出來的,也沒什麼毛病是治不好的,”徐天教授攙起陸菲朝實驗室裏去,不忘回頭吩咐,“至於你,就在這兒待著,事情先放一放,等小菲的事結束再說吧!”
“不是說非常重要嗎?”
“現在不重要了。”
我似乎感動的太早,劉弈無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