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弈還記得這個胳膊流血的法國人是個中尉,也記得他是GIGN的一員,從事的是情報工作,隻是實在想不起他叫什麼,所以故意把名字叫得很含混。我救了你們,這點失禮可以原諒吧?
法國人果然一點也不在意,連連向他道謝。
“頭兒!”鴨梨興奮地敲打AL的護甲,“你,你,你,!”
他“你”了半晌沒說出話來,語帶哽咽,可見心情之激動。連陶盈也興衝衝地跑來,抱住AL一條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語速飛快,又語無倫次,別說法國人,劉弈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反正是在表達感激之情就對了。
【嘖嘖,陶盈小姐真是美人啊,真想也像訓練陸菲小姐那樣也訓練一下她。】
不理AL的調侃,劉弈手上稍稍加了點勁,被抓住的小子殺豬一樣嚎叫起來。“老實點”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想殺他們幾個?”
那小子還沒回答,陶盈搶先說道:“快,劉弈隊長,小娜不見了,快把她找回來!晚了的話,不知道會被壞人帶到哪裏去!”
“小娜?是娜塔莎吧,”劉弈心裏對整件事有了大致的判斷,“喂,想好沒有,快說。我殺過很多人,而且耐心很差,想和那邊躺著的家夥一樣流著血數牙齒的話,我不介意幫你的忙。”
實際上,審訊是劉弈的弱項,一如既往,眼前這家夥雖然在AL手中就像隻田雞似的隨時可以一把捏死,可就是哼哼唧唧東拉西扯,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在有法國人,情報人員幹這個是專長。杜蒙中尉甚至沒動手,隻是在那家夥耳朵邊低語了幾句,他就忙不迭地叫起來:“別!別!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我們幾個的任務是來抓一個叫娜塔莎的俄羅斯女孩其他人順便幹掉滅口,今天晚上對基地的襲擊隻是佯攻把動靜鬧大把守軍的重武器引出來好進去把我們的人救出來,負責今天指揮的是芬尼爾先生那是他的代號本來的名字是叫高盧·波爾他是位很可怕的大人在全世界至少被二十個國家統計懸賞的賞格超過一千萬美金!我知道的就這些!千萬不要!”
“高盧·波爾?”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沒錯,”被杜蒙嚇得不輕,那家夥知無不言,“他是墨西哥人,性子又殘忍又傲慢,可是無論指揮還是本人作戰的經驗都很豐富,指揮能力和個人技術都是一流的,是岡格尼爾最重要的成員之一。德黑蘭的劫機事件,烏克蘭東部的航班擊落事件,‘雅典’號郵輪沉沒事件,巴西利亞大火災,肯尼亞的種族屠殺……許多沒有找到組織負責的大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麼說是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劉弈咽了口口水,“娜塔莎呢?”
“我們是三人一組,還有一個同伴,剛才趁她出門動的手。這會應該已經把她製住,往指定的集合地點送了吧啊別這樣看著我,集合地點在港口南邊二十五公裏,一個叫盧芽的村莊,那兒有南越的軍隊接應我們。”
“剛才是多久以前?”
“大概十分鍾?你們肯定已經找不到她了。啊不要,不是我的錯,我隻是依命令行事,下令的是芬尼爾先生!”
十分鍾,劉弈隻感到心裏冰涼。人生地不熟的港口城市,要找出十分鍾前被人帶走的女孩無異於癡人說夢。如果沒了娜塔莎,就算阻止了對手其他行動又有什麼意義?回去後要如何麵對秦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