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住江寧城,夜行殺貪官(2 / 2)

蕭飛還是那張臉,讓人琢磨不透,看著一身黑衣的胡姬,皺緊了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爾後站起身來,朝房門走去。胡姬擋在他麵前,說道:“把話說清楚!”

蕭飛將嘴湊到胡姬耳邊,說道:“你這麼美麗的女人,還是伺候男人好些,別總是穿這麼不雅的衣服,應該招展些才對。萬一給人當做是盜賊、刺客之類的,那可就危險了。”話音剛落,嘴剛剛從胡姬耳邊挪開,即刻又折返回來,又道:“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做什麼我不管,隻要你不傷害主子。如果你對主子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的劍會讓你知道後果。”說罷便微笑著離開了胡姬的房間。

胡姬將門關上,倚靠著門,一點點的滑落到地上,一滴淚從眼角滑落。當她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又落淚的時候,她擦幹了淚,告訴自己:“還不是流淚的時候!”想到這裏,她到了床邊,脫下一身黑衣,去享受一天中最舒適的睡眠去了。

次日一早,日上三竿,轟動江寧城的大案在江寧知府吳長請的府上發生,受害人便是這吳長清及其妾人,兩人雙雙被割喉嚨致死。一早下人去叫這吳長清吳老爺起床之時才發現,也是嚇的半死。這事剛一傳開,在江寧幾十家茶樓裏便成了家常便話了。

王京幾人在茶樓裏吃早餐,聞得這吳知府被殺,搖頭歎道:“好好的一個知府就這麼死了,可惜啊,可惜!”

這話還沒剛出口,隔壁臨桌一個年約六十多的老人便插過話來,很是嚴謹的道:“年輕人,一看你就是從外地來的吧?這吳長清死的好啊,還可惜。他死了,我們全城人都該高興,就差沒放鞭炮慶賀呢。這可是我們江寧一大巨貪,不知道拿了多少人的銀子,害了多少人命。今天遭了報應,活該,真是罪有應得啊。”

這話一聽,王京知道因為自己的無知說錯了話了,連忙道:“是這樣啊,那晚輩是說錯了話了,晚輩無知,老先生莫怪,莫怪。”

王京在那邊跟那老頭兒聊侃,蕭飛這邊直看著胡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在問胡姬:“別裝了,這事是你幹的吧?別說不是,昨晚穿成那樣的有幾個?不是你還有誰!”

胡姬幾乎以同樣的目光看著蕭飛,似乎在對他說:“你猜錯了,怎麼會是我呢?象我這樣美女的女人,應該去服侍男人更好,不該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雖說江寧一帶是這私鹽的源頭,可這麼貿貿然然的去查也查不出個線索了。偏偏吳長清又被殺,那些個走私私鹽的販子估計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即便是有吳長清在,試問一個貪官可能去做砸自己那金飯碗的事麼,自然也不會和王京配合查案,背地裏放消息出去,也是自然的事。

於是,王京也幹脆不去把自己的身份吐出來,來個便衣豈不是更好,一邊遊玩一邊查線索。查到就追查,查不到就打道回府跟乾隆交代一下也就算了。

這江寧距離長江較近,而且又同秦淮河,水陸資源極其龐大。私鹽一般也都是走的水陸,索性帶著蕭飛,二人一同去了北城門,想要去江邊看看。卻在這城門前又與一女子碰麵,這人便是曹幫開封分舵舵主的妹妹張敏。王京本來就要回避著張敏,自然沒有去和她直視。隻是張敏對王京這舉動有些懷疑,張口道:“這人好奇怪,在開封的時候還是個油嘴滑舌的樣。怎麼到了這裏就跟個膽小鬼一樣,而且怎麼會這麼巧,他也來到了江寧。”

張敏旁邊一個同行見張敏在那疑慮,便道:“這開封乃是通往江南的一大要道,來來往往的客商行人不少,即便是碰到和我們一路來到這裏的,也不奇怪啊。”

聽這人說的也有道理,張敏也道:“陳大哥說的有理,對了,劉師爺大概已經到了,咱們還是快點吧。”說著,兩人一前一後朝城內奔馬而去。

聚豐茶樓二樓的包廂內,劉師爺正悠哉的品著茶,這時張敏及其同行一個曹幫的手下進了房裏。見了劉師爺便道:“想不到劉師爺比我們都快一步啊,這麼早就來了。”

劉師爺見著張敏,心裏對其滿是好感,雖想擺出副高深的樣子,卻也拿不出來,笑道:“不早,不早,劉某也是剛到,這一盞茶還沒品出個味兒來,張姑娘便來了。”

張敏早早就看出這劉師爺不是什麼好東西,隻礙著還要利用與他便敷衍著笑道:“是麼,那來的正巧啊。不知劉師爺這次要見我有什麼事沒?不會是請小女子來喝茶的吧?”

劉師爺輕搖幾下頭,伸出一指,搖動著道:“非也非也,劉某怎會請張姑娘做這種無機之事?不知可否記得上次紫竹林張姑娘問到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