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安博先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三人,忙上前招呼著讓幾人坐下。
“阿哲沒跟你們一起來?阿哲究竟怎麼了,這幾次都沒來。”沐澤熙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顏以諾的臉上已是陰雲密布。
看來腦子進泡的不止我一個,良紹辰幸災樂禍的這樣想著。
顧凡溪也是用能夠殺死一頭豬的眼神掃描向沐澤熙,回敬了沐澤熙一句:“你腦子秀逗了吧?”良紹辰在一旁賊笑,知他者莫過於顧凡溪也。
“你腦子才秀逗呢!你全家腦子都秀逗!”一旁的單婷萱“怒”道。
寧薇薇嗅之以鼻,衝著江安博甜甜一笑,道:“那句話說得真好,‘夫唱婦隨’”。
有開心的人,自然也少不了難過失落的人,比起這些成對的情侶,徐浩軒,顏以諾和良紹含就顯得落寞了許多。
顏以諾接過徐浩軒手中的麥,輕哼起本兮的《告訴自己忘了他》。
“會不會你想起我。
然後問自己為什麼當初沒有珍惜她。
還記得某些回憶。
可你的模樣早被時間風化。
天空還是很藍。
世界也沒崩塌。
不記得當時有多怕。
還記得當時拚命掙紮。”
良紹含忽然就搶過顏以諾手中的麥,接著往下唱下去。
“會不會有一天你出現在我身後。
蒙住眼說,我回來啦。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個擁抱。
問這麼久你在哪。
風其實不太大雨也沒怎麼下。
為什麼當時要放大。
可能是因為依賴他。
我告訴自己要忘了他。
方法很簡單就裝傻。
聽到朋友說關於他就低頭微笑。
說他現在很好。
她也比我更加好吧。
可能還有更好的辦法詮釋淡忘。
詮釋長大……”
~~~~~~~~~~~~~~~~~~~~~~~~~~~~~~~~~~~~~~~~~~~~~~~~~~~~不知道是哪一個不長眼色的將啤酒全都放在了顏以諾和良紹含的旁邊,於是,顏以諾和良紹含就像是麻痹了一般,一瓶接著一瓶的喝,就好像喝的不是啤酒,而是水,忘情水!
“以諾,紹含!你們別這麼糟蹋自己行不行。”顧凡溪這樣說著,試圖去搶離自己最近的良紹含手中的酒瓶。
“我不要你管!“良紹含將空了的酒瓶砸在地板上,又從桌上拿起一瓶酒,灌了起來。
“你有病吧?良紹含你發什麼刁瘋?”顧凡溪心疼的嗬責。
“顧凡溪!”一旁的顏以諾借著酒勁一把將衝著良紹含怒吼的顧凡溪推在玻璃渣遍地的地板上,不顧顧凡溪痛苦的呻吟聲,繼續吼道:“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裏說三道四,你以為就你自己有傷心事,就你自己可以喝酒啊?你以為你是林黛玉嗎?你有真正把我們當成是朋友麼?在紹含和曹爍分手的時候你在哪?在我被龍江哲丟在大街上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侵襲近顧凡溪腦海,全然忘記了被玻璃碎渣紮傷了的手,鮮血順著手淌在地板上。
“凡溪!”良紹辰和徐浩軒異口同聲的驚呼著上前試圖將顧凡溪從冰涼且沾滿鮮血的地板上扶起。
良紹辰和徐浩軒扶著顧凡溪走出KTV的時候形成了一道“尷尬”的風景線,“你先回去吧,我帶凡溪去醫院包紮一下就回來找你們。”良紹辰說著,將顧凡溪扶進了車中。
“嗯!照顧好她!”徐浩軒這樣說著,敲了敲車窗對顧凡溪說:“凡溪,我先走了,明天我打算就去B市找我哥,以後見麵的機會估計也就不多了。”不是不多,而是……無法再見,隻是這些話,徐浩軒決定還是默默藏在心裏,苦,自己消化就好了,沒必要再去拉上顧凡溪陪自己難過。於是,徐浩軒轉移了話題,道:“對了,上次給你的那封信你看了麼?”
“忘……忘了!”顧凡溪歉意的說道。
“那就好!我希望等我走了你再看,好麼?明天你會去碼頭送我麼?”
“嗡!一定。”如果說這輩子自己對不起的人,那就莫過於是徐浩軒了。
他們卻不知,黑暗,陰謀,正在悄然無聲的降臨,一點點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