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不知,黑暗,陰謀,正在悄然無聲的降臨,一點點侵襲而來。
~~~~~~~~~~~~~~~~~~~~~~~~~~~~~~~~~~~~~~~~~~~~~~~~~~~~~~蝴蝶眨幾次眼睛,才學會了飛翔,夜空灑滿了星星,但幾顆會落地。一輩子有多少次歎息,遇見你我無法呼吸。
“以諾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她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從醫院出來,良紹辰默默的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披在顧凡溪的身上。
“嗯!”顧凡溪漫不經心的回答,偶爾會因為拉扯到手臂上的傷口而痛的緊皺著眉頭。
“很痛?”良紹辰心疼的詢問。
顧凡溪輕輕搖了搖頭,抬頭對上良紹辰黑洞般深邃的眼睛,指著自己的心,幽幽開口道:“痛的不是手臂,而是心!”
“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很不習慣。”原來,改變的不光隻是時間,還有她,她的眼眶中多了一絲良紹辰所不懂得情愫。
“太晚了,送我回家吧!”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刻意的回避了良紹辰類似質疑的眼神。
~~~~~~~~~~~~~~~~~~~~~~~~~~~~~~~~~~~~~~~~~~~~~~~~~~~~~~~“媽,我可以進來麼?”顧凡溪手捧著一杯牛奶,輕輕的叩響了書房的門,‘噔噔’的敲門聲在諾大的別墅裏,顯得格外淒涼。
“嗯!”林瓊兮在書房的電腦桌前漫不經心的回道,便繼續埋頭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麼?”顧凡溪輕輕地將門打開,將牛奶放在桌子上,便朝門外走去。
“等等。”林瓊兮終於抬起了頭,將辦公椅扭轉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又輕抿了口還溫熱著的牛奶,幽幽的開口:“你還和他有聯係?”像是詢問,又像是嘲諷。
“沒,同學聚會罷了,正好順路。”顧凡溪刻意的躲閃著林瓊兮審問的目光。
“我勸你自重一點,別忘記……”別忘記是阿辰的母親害死了她的親哥哥——顧秦浩!隻是林瓊兮點到而止,眼神中隻剩下了濃到化不開的感傷。
“我知道,沒什麼事我就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輕輕地掩上房門,淚水卻悄無聲息的落下,如天邊那落寞的星光。
“我預定了後天的機票,你有什麼該收拾的就趕緊吧!”即使是隔了一道門,聲音還是冷不丁的傳送進了顧凡溪的耳朵。
自從顧秦浩,顧欣茹和父親的死後,這個家裏也就隻剩下了顧凡溪和林瓊兮,再無人情味可言。
也許是想開了,也許是看淡了,林瓊兮不再對顧凡溪厭惡,卻仍然刻意的和顧凡溪疏遠,所以才會將顧凡溪的工作遠遠的安排在大洋彼岸的美國。
“我工作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不用您操心了!”至少現在,顧凡溪還不想離開,這裏有太多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
埋伏在長夜裏的黑影,星空罩住了恐懼,害怕和失落。
~~~~~~~~~~~~~~~~~~~~~~~~~~~~~~~~~~~~~~~~~~~~~~~~~~碼頭。
“我在車裏等你,你去吧,快去快回。”良紹辰假裝心不在焉的點燃了一隻煙,衝著顧凡溪刻意平靜地說著。
“嗯!”顧凡溪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輕輕的關上了車門,她卻不知,她關上的不止是車門,更是拉長了兩人間的距離。
“凡溪!”良紹辰望著顧凡溪在陽光下逐漸拉長的身影禁不住叫道。
“嗯?”回眸一笑,心卻莫名的堵。
良紹辰衝顧凡溪無所謂的擺擺手,便關上了車窗。
而此時,顧凡溪和徐浩軒站在碼頭邊,互相告別著,如一對友人,更似一對即將分別的情人。
“以後你還會回來麼?”
“當然不會!”徐浩軒肯定的開口。
“為什麼啊?”
“因為……你很幸福啊!”即使你的幸福與我無關。
“……”也許吧,也許阿辰真的能夠給她想要的幸福。
“我該走了,照顧好自己!”徐浩軒說著,拿著自己小小的行李箱朝船走去。
顧凡溪忍住浸了滿眼的淚光,衝他揮手。
陽光下的他,白色襯衫,黑色的休閑褲,一成不變的黑色短發,灑脫的衝她揮手告別。
直到船和他離她越來越遠,遠到觸不可及,淚,才滾滾而來。
“單晴萱,我愛你,永遠永遠!”從海的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然而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徐浩軒的聲音戛然而止。
整條船在海上淒美的綻放,形成刺眼奪目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