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節(1 / 2)

現實,接受現實,使她清醒過來。最後他還是打了。

袤哲也在猶豫,這種情況他該不該去。很顯然,這件事自己是罪魁禍首,一定要努力把它解決好。最後他還是去了,隻有去才有可能解決。

飯做好了,可是沒人吃。

豫繾也不好一個人吃,她做飯的時候沒人阻攔,她就去做了。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如果沒人阻攔,她就要去做。如果她吃飯,也不會有人阻攔,但她不會去吃,對於璠穗,她毫無感情可言,她可以不為她悲傷,但也不能去嘲笑她,所以,她也隻有選擇為她餓一次肚子,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她也猜出這件事背後的原因,是與袤哲有關,並且,也可以說是與自己有關。

\"你是阿大。\"

璠穗指著袤哲的鼻子說。由於已有了心理準備,他並不顯得很驚奇。

袤哲看了看璠巍與豫繾,如果知道內情,隻有可能是他倆。但他們會不會說出呢?他又看了陳博柴夫婦,他們根本無心關注其他事,對他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看來還不知道。

槿蕪也到了,她還不太敢進去,是璠巍把她領進屋的。

\"槿蕪。\"

出乎大家的意料,璠穗叫出了她。可惜別的話仍是不正常的,對於槿蕪,她也並沒有更多地記起些什麼。

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守著,陳博柴夫婦仍在樓下,讓他們四個上了樓,讓他們同齡人在一起,對於她的恢複,應該更有益一些。暫時也不必送醫院,再觀察一下,好像也不是太嚴重。更多時候,她也還是正常的,隻是很安靜,異常的安靜。

仍是在璠巍的房中。璠穗還算安靜,隻是不時有使他們仍不能放心的舉動。而且麵對袤哲時要更加強烈些。

袤哲出了房間,站在陽台上。這是一個多麼特殊的陽台。可是現在,他站在這,是滿心的愧疚,他再也無心張望。無心,不僅僅是因為對另一個人的愧疚,也是因為他已沒有希望存在了,沒有了他可以張望的人。

璠巍也沒別的事可做,仍是開了電腦,玩遊戲,旁若無人。

槿蕪對於事情的起因,還不清楚,問了璠巍,他也直接告訴了她。

果然是這樣,她也是這樣懷疑的。沒想到,璠穗是這樣認真的人。她從沒認真過,以致於一旦認真起來,便無法收住腳步。遇上的若是不可能的事,再較上真,隻有引來悲劇。

如果說人生是一部電影,但大可以不必親身去演。倒不如就將人生看作是一場遊戲,隻在局外操作即可。看著眼前的璠巍,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忘記遊戲,隻是,他不在乎勝敗,時間久了,他便隻勝不敗,也就能夠操縱遊戲了。這是一個自然的過程,不能刻意去強求。

她又何嚐沒有注意過他。袤哲,一個在人的第一印象中就會被定為主角的人。慶幸的是,在這群人的電影中,她沒有將自己推向另一個主角。她甘願隻做一個配角,與此同時,她也享受到了一點主角帶來的味道,即使那隻是別人演的,她也沾到了。

陳博柴想到了問題的另一個核心,他堅信女兒一定去了丁桐的墳前。他決定也去一次,是該去了。

午飯後,他便出發了。順著大路,一會兒到了。在山腳下就開始張望,並不高,可是帶來的事情真多。

有一個人在那,起初他以為是來祭拜別的墓碑的,兩個墓碑之間的距離不大。但是那個人離丁桐的墓碑最近,而且一直在那。

他驚奇地認出,那人是張恪邦。對方在他之前認出了他,但並沒有急著打招呼,而是準備好了,等他露出驚奇的神情。

\"恪邦兄,你怎麼也在這?\"

\"怎麼,我不可以嗎?\"

\"不是,隻是很巧啊。\"

\"我來得可比你多,這也證明我愛她比你深,我才是真心的。\"

陳博柴停下步子,離他還有幾米的距離。他也知道丁桐在來他的公司之前,是在海關也就是張恪邦手下工作的,但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對於他們倆的事情也知道不多,隻是知道一些。當然,知道的那些,就是很關鍵的。

\"唉,人都走了,不說這些。\"陳博柴沒有答話,他又說了一句。

陳博柴覺得眼前的張恪邦不是昔日的那個,不僅是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他都要與自己搶。他是不帶感情色彩地去感受的,這個人就是不像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