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節(2 / 3)

\"這一段笛聲,很憂愁啊。\"

\"一貫這樣。\"

\"不,前一段時間,你的笛聲就很歡快。\"

\"也許,但那隻是一個短暫的例外,一段插曲罷了。\"

\"難道真的不教我吹笛了嗎?我知道,那隻是你一時的氣話。\"

\"我從不說氣話,說出來的,都是真話,都是經過認真考慮的。\"

\"可是,你改變過的,在我的努力之下。你也可以不變回去,我們一起來鞏固你已有的變化。那是你需要的,而且是很好的變化,是任何人都需要的。\"

\"不用,我說過了,那隻不過是一個短暫的例外,我不會改變我自己,將來也是。\"

\"真的嗎,難道你改變時的歲月,真的能夠忘記?\"

\"那要讓記憶去選擇,它們可能會留在我的記憶之中,但它們不會改變我。我無法控製我的記憶,但我能夠控製我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記憶是不可控製的,它所反映的,是一個人最真實的內心。\"

\"我就是這樣,因為這樣就是應該存在的我。\"

\"難道你也可以忘掉這裏,這小河、這草地,這個你開始變化的地方?\"

\"我說過,我還是以前的自己。我可以忘掉,為了忘卻,我將不會再來這裏。\"說完,她已起身準備離開。

\"好,既然這樣說,我走吧。你對這裏一定很不舍,如果真的是最後一次,你應該多留一會,不要忘記它,不要忘記這裏曾發生過的,不要忘記這裏的這一切。如果我的離開,能換來你的停留,請不要離開。就讓我離開吧!\"

袤哲轉身走了。

如他所說,她是很不舍。但是決定已出,她一定會照做。她看著這個讓她不舍的地方。無法忘記的記憶,隻好將它深埋,既然她不願去回憶。

經過陳家,他是不願進去了。但是璠巍在樓上看見他,喊了他,隻好進去。

\"怎麼從那邊走的啊?\"

\"那個......啊,有個親戚的墓碑在那邊,拜祭過後,就從那邊過來的。\"

\"噢,是這樣啊。\"

\"恐怕是另有文章吧?\"璠穗還是一貫的尖酸腔調。

袤哲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沒有答理。

\"袤哲兄,好久未見,不如我們打牌消遣一下吧。\"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是璠穗具有打擊力的一個表現。

\"不了,沒心思。\"這回,他得回答了。

\"嗬,袤哲兄總不會原本就沒心思吧,心思是被誰取走了呢?\"

\"你太過分了,是你們,都是你們!豫繾不該也做一個平常的人嗎!是你們太殘忍!\"怨氣與悲傷作一處發,說完,他\"蹬蹬蹬\"下樓,離開了。

陳博柴明白了,這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解決的事,所以他利用起一切的時機,沒有人的時候,他就與豫繾小聲地交談。

\"你考慮得怎樣了?\"他總是開門見山,遮遮掩掩已沒必要。

\"我不去管事情的內幕,但我會給出一個方案,一個可以讓我們都解脫的方案。\"

\"哦,是嗎,真是期待啊。\"

談話並不在於內容的長短,長的反而沒有收到期望中的功效,倒是這一次短暫的對話,使他放了心。他看得出,她並沒有任何企圖。但是他的把柄在她手裏,他又必需擔憂。

璠穗將白天的怒氣往哥哥身上發。

\"你那個朋友真是太不禮貌了。\"

\"也怪你說話有些刻薄。\"

\"你,你還幫著他。\"

\"好了吧,事情的真正原委大家都清楚。\"

\"什麼真正的原委?\"

\"是你處理......\"他本想說\"處理感情\",又改口不說了。

\"處理什麼啊?\"

\"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對。\"

\"知道你就隻會怪我。\"她生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給了陳博柴很明確的答複,豫繾卻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CD明顯不是真正的要害,這背後又是一件什麼樣的事。就算有,這問題的核心又是什麼,要怎麼去對待,這是她能解決得了的事嗎?

袤哲感覺自己有些衝動了,應該向兄妹倆道歉。

第二天,他去陳家。一路上,覺得心裏很矛盾,是真的誠心去道歉的嗎,還是對她割舍不下,哪怕隻是看看也好。

對她應該已經死心了,至於還殘留著怎樣的感情,那就很複雜了,他也不想去理一理。道歉,也是很真心的。

看到他,璠巍倒沒什麼,他們是好朋友。璠穗就不同了,隻差又是惡言出口。

\"我是來道歉的,昨天的事做得有些過分,也很無禮。希望你們能原諒。\"

\"哪裏,我們並不當回事。\"

\"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我可沒那樣說。\"璠穗道。

璠巍向她瞪了眼,便沒有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