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1 / 3)

一起。袤哲知道要喂它了,走上前來。

\"你踢了它,恐怕它不會那樣沒骨氣吧。還是我來喂吧。\"

豫繾走向飯碗的位置,把給它的吃食都放在裏麵。然後她自己走開了。她也感覺到這人看她的眼神是特別的,好幾次都是這樣。這個家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幾乎所有的目光她都從不在意,即使那是盯著自己看的。她本就不關心別的任何人。這個目光卻不似別的那樣冰冷,並且還有點暖得讓自己不安。或許這目光仍是普通的,稍許的不安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因為她不願去承認這目光是與眾不同的吧。

為了不受影響,她選擇離得遠一些。沒什麼家務事了,她來到小河邊。

袤哲將小狗領到它豐盛的午餐前,發現豫繾沒有跟來,而是走開了。他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很高興地做著她交給自己的任務,畢竟,他做的是曾經與她有關的事。可以說,他們做過了相同的事,隻是,不是在同一時間。

他吹起了口哨,是豫繾經常用長笛吹的那首。他回去查到了曲譜,用口哨吹也還有點韻律。

他認為她聽到後應該會過來,但一直沒等到那個靜悄悄的人影。倒是讓小狗得到了盛餐與音樂的雙重享受。

兩個女孩子要是一開始就在一起玩,是不大歡迎男孩的介入的。袤哲到她們那看了一會,又獨自走開了。

二樓的視野還是蠻開闊的,這周圍也沒有高樓,能看到很廣闊的範圍。他看到小河邊有一個身影,很熟悉。原來她在那兒!

袤哲與她們道別,趕忙下了樓,這時又看不見了。也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是在路麵上,沒有了居高臨下的優勢,而且小路彎彎曲曲,雖然沒有森林,路旁也盡是矮樹叢,自然不會看到。

他向河邊走過去,在什麼方位他已知道,每甩下一個矮樹叢,他就感覺到離她更近了一步。就這樣,步子也越走越快,心情緊隨著越發舒暢。

最後一個轉彎了,他認為過了這最後一個矮樹叢,他就能看到她了,那熟悉又向往的身影。雖然見的麵不多,他卻覺得這身影已很熟悉。這就是一見如故吧,人是陌生的,感覺卻是似曾有過的。

她應該是坐在那兒,麵對著小河,手中拿著書,或是在認真看書,或是在出神地望著河對岸。他沒有聽到笛聲,不會是在吹笛。當然,有可能她正拿著長笛,準備吹奏一首。

這最後一個樹叢,就像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一樣,耗費的時間與別的應該無異。但,說是無異,那隻是用鍾表的計時標準,用心靈來計時是絕對不一樣的。鍾表是將時間等分成一份一份的,它們平等地流逝;而心靈則不,它是依據心跳動的程度來分的。在鍾表等分成的一份一份的時間內,必跳的速率總是不一樣的。心的跳動又取決於心情,取決於一個事件給自己帶來的震撼程度的大小。

終於,他踏上了這個點,而且邁了過去,急切地將目光與自己的身體往那新的一邊推過去。

他看到自己麵對的是整條的小河,水天一色,天空無雲,很藍、很空,如自己的心一樣空。她呢?此時的主角呢?場景很對,心情也切合,可是,主角怎能缺席?

跌坐在地上。似曾相識的人哪,這時反倒讓他失魂落魄了。

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反正有一段的記憶是空白的。讓冷風吹醒,摸了摸肚子,還真冷。摸到一片樹葉,他一笑,將之扔向空中,看它慢慢地回落。這總不會就是她的關懷吧。如果是,就不該會被凍醒,他相信她的關懷一定是溫暖的。

路過陳家大門時,他也沒進去道別。

璠穗當然覺察出父親總是想與她說話,但每次就要說出之時,又咽回去了。有時她推門出去,發現父親就在門廊外。顯然,他已在門外猶豫了許久。

即便這樣,被她發現了多次,他仍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璠穗也不會主動向他說明信的內容,或許是他認為時機還不成熟,也或許是他還沒有鼓起勇氣,去麵對她的話出口後將會發生的一切,那就由他來掌握一切的火候吧。

這一天,陳博柴終於開口了。是在二樓的客廳裏,隻有璠穗在裏麵,陳博柴抓住時機進來了。

\"璠穗呀......\"

\"嗯,什麼事,爸爸?\"

\"你那天怎麼找到丁桐家的?\"

\"很簡單啊,到公司打聽的。\"

\"是這樣啊。\"

\"還是想問那封信吧?\"

\"哎,是的。\"

\"其實也沒什麼。\"

\"沒什麼又是什麼?\"

\"她後悔沒有做到一些事,以自己的悔恨人生給我的一些忠告。\"

\"那她為什麼要把這些忠告給你呢,而不是別人?\"

\"你不還是很了解她的嗎?她的性格你也該知道,你見過她與別的年輕人有接觸嗎?我是不多的一個,而且是臨死前碰到的,又是你的女兒,給我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