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走了,就你們倆人嗎?\"
\"是的,是我們公司訂的一批原材料。\"
\"要多少天才回來?\"
\"可能比較久。因為不僅是去看貨,還要順便把合同簽了,貨隨後就發過來了。\"
\"那個劉長捷辦事能力可靠嗎?\"
\"我覺得不錯。以前覺得怪怪的,不過現在感覺很親切,以前的怪原來是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到需要靠近,卻又無法完成,所以會產生特別的感覺。當你覺得一個人很特別時,他總是可信任的。\"
\"吃飯時你說到公司的情況,真有那麼危急呀?\"
\"大體的情況是那樣的,當然沒什麼危急的。我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公司的大風浪我經過了多少波,何曾倒下過。隻不過年輕人要多加點壓力給他。\"
\"這麼說我就比較放心了。\"
\"朝露\"號列車上。
\"乘客們,大家好!現在是本次行程的第一次播音。歡迎乘坐'朝露'號列車,列車將於傍晚六時到達。用餐請到3號車廂。祝大家旅途愉快!\"
列車確實是沐浴著朝陽踩踏著露水出發的。朝陽雖已完全升起,但依然漲紅著臉,發著幾乎毫無熱量的光。雖然感覺不到熱量,那輕柔紅潤的光又能給人以心理上的平和,讓人感到踏實、安詳,又充滿期待。鐵軌上凝結著許多露珠,霧氣與霞光一同彌漫車廂。其實這隻是錯覺,窗戶關得嚴嚴的,根本進不來。窗外倒確實是那樣的。
一聲輕微的汽笛,列車啟動了。站上的人快速地向後移,一會兒就看不到人了,已出了站台。建築物後移的速度也不那麼快了,因為眼睛已漸漸適應,並且建築物已遠去,這一點移動的距離從遠處看去,是微不足道的。
陳博柴和劉長捷的臥鋪是連在一起的,倆人正用著早餐。
\"長捷呀,今天天氣不錯啊。\"
\"是啊,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風也輕柔。\"
\"真讓人感到舒暢,是不是也預示著我們美好的開始呢?\"
\"當然不是。因為這不僅預示著美好的開始,還預示著完美的結局。\"
\"不過這方老板以前從沒打過交道,沒有合作的基礎。\"
\"這沒什麼,一回生二回熟。做生意的,就要廣交朋友,即使暫時並不能帶來明顯的好處。有哪個生意上的朋友是第一次就熟悉的。\"
\"說得也是。這次是公司的老采購員老李聯係上的,也更加可靠。他已在公司服務了四十多年了,僅是論資格的話,甚至比我還老。\"
\"是呀,但是在社會上打拚,光是有資格還是不夠的。\"
兩人時而交談著,時而閉目休息,也有時看著窗外。列車已駛出了市區,窗外是一片田野,有時離田地很近,有時兩邊是護田林。
野外的天空更加湛藍,又是秋天,愈發顯得寥遠空曠。
藍天下,有鳥兒飛過,列車穿行林間,循著太陽的軌跡追去。太陽由紅變白,再變紅。太陽顏色的變化,也預示著列車就要到目的地了。
站上方老板安排了人來迎接,陳劉二人受到了隆重的接待。直接由車接到了一家酒店,酒店檔次自然不會低。方老板還沒出現,但接待的人極為熱情。方老板之所以沒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倆好好休息。他來了,肯定會客氣一番。
雖然沒做什麼,但坐了一天的車也是夠累的,用了豐盛的晚餐後,他們早早地休息了。
又是與昨天一樣的好天氣,他們也像昨天一樣起得很早,因為睡了個好覺,一天的疲勞都消除了。
九、十點鍾的光景,方老板來了。
\"陳總啊,昨天未能親自迎接,失禮,失禮。\"
\"方老板當然是公務纏身,不客氣。\"
\"都是瞎忙,小事不斷。\"
\"對了,這是我的助手,劉長捷。\"
\"你好。\"
\"你好。\"
\"坐下聊。\"侍者上了茶,方老板提議道。
\"方老板忙了這麼多天,又這樣胸有成竹,我們的貨也一定準備得很充分了。\"
\"哈哈,那是一定的。今天我們不談生意,隻是交朋友。\"
\"能交上方老板這樣的朋友當然是榮幸之至。好,今天一醉方休。\"
隨便聊著,到中午了。午宴就是安排在這家酒店裏。人倒不多,方老板那邊也找了些人,主要是烘托一下氣氛,倒不是因為與生意有關。
一直喝了半個下午,個個都有了醉態,卻還吆喝著要喝。菜倒是沒吃多少,喝酒的就是這樣。最後,尚有點清醒的人稍微吃了點,也可算是晚飯,醉倒的被送回休息了。
陳劉二人還有點清醒,就在酒店睡下了。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