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好後悔的啊!”看著楚楓也是通紅的粉臉,想起剛才餘鄂那使壞的臭東西,郝麗突然泄了氣,毫無底氣的嘟嘟著說完,在沒人敬酒勸酒的情況下,又仰頭喝完杯中酒。
狀元紅和白酒是兩種風格的酒,特別是40年的狀元紅,喝起來完全是甜絲絲的感覺,對於郝麗這種能喝酒的女人來說,這種酒入口就喝和可樂一般,不知不覺郝麗自個兒都喝了不少。
餘鄂今天真是很無語,這女人還真是由特殊材料製成,原本自認為有婦女之友傾向的他,現在居然搞不透這兩個女人的心思了。
原本這陣子對他言聽計從的郝麗,今天居然一反常態處處挑他的毛病。
這會兒又出怪事了,原本冷美人的楚楓,從來不參與到任何話題中的她,今天居然也一本正經地,和大家開起了自己的玩笑來,而且是開起了國際玩笑。
真要算起來的話啊,餘鄂和楚楓本不算熟,實際上現在也並不是很熟。
當初,還是郝麗介紹他兩認識。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非常特別。
在天香閣包廂裏,經郝麗介紹見著第一眼時,兩人都沒在意,隻是相互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算是相互客氣的打聲招呼。
打完招呼後,楚楓依然是那麼的冷冰冰,隻是非常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她這種笑隻是職業化打招呼的笑,不帶任何感情但又讓你說不出什麼來。
餘鄂提前從郝麗這裏,知道這女子的個性,也就沒當一回事。
但當兩人低頭翻看手機時,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猛然抬頭,四道目光在飯桌的上空,有如實質般的碰撞在了一起,然後就相互目不轉睛的對視了十多分鍾。
所謂的對視,就是兩人都不說話,但都目光對著目光,既不躲閃也不移開,就那樣相互看著對方,直到門外傳來篤篤的高跟鞋聲,兩人這才方麵下目光,表麵波瀾不驚的看著桌麵,實際上兩心底裏都翻開了天。
兩人相互對視的時候,都有些驚訝和不解,或者甚至是有些驚喜。
在郝麗嘰嘰呱呱的話語中,餘鄂像CPU一樣掃描這自己的腦袋,從自己所有的記憶中去讀取類似的數據,可他燒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也沒能找到一個熟悉或是類似的信息。
所以,餘鄂覺得自己沒見過這個女人。
但又不知道為啥,自己和她又似曾相識。
趁著郝麗嘮叨著要吃那些菜時,餘鄂拿了根香煙出去,躲在廁所裏繼續悶騷的翻閱著自己的記憶,再一次將所有留存的記憶翻了個遍,依然還是找不到哪怕是一丁點信息,他能肯定沒見過這個女人。
但餘鄂實在是奇怪,因為剛才見著她的一刹那,腦子裏傳來的信息,說明兩人不但似曾相識,而且這種相識,還是一種來自靈魂裏的相識……
讓餘鄂奇怪的是,似乎楚楓也有這樣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是今天餘鄂將飯局,安排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在餘鄂沒見楚楓之前,因為楚楓對“創示範”工作就非常支持,所以郝麗就多次提起過她,並要求餘鄂作為街道領導,應該主動去感謝感謝人家,或者是問問楚老板,街道有哪些能幫的上她忙的事情。
在當時酒店效益不算好的情況下,楚楓還拿出了5個崗位,比如洗碗工、洗菜工等一下崗位,讓腿腳不便的人來就業。
關鍵的一點是,在這些人的薪水上,楚楓雖然設置了一些區別,但再加上一些其他普通工人沒有的補貼,讓這些殘障人士的工資,和普通員工相差無幾,這不但讓就業的殘障人獲得經濟上的支持,也在心靈上給予了他們尊重。
這一點讓餘鄂另眼相看。
很多老板在街道的工作下,能為殘障人士提供就業崗位,但是在對他們的尊重上,對他們的平等對待上那可就沒法說了,整個四季紅街道除了老丁外,也隻有楚楓能做到,而且楚楓本身並不是殘障人士,這就更難為可貴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餘鄂聽了郝麗的介紹後,這才和她一起來天香閣,也算是代表街道感謝楚楓,更想來見識見識這位冷冷的但又很有人情味的美女老板。
這次見麵之後,兩個人又都相互試探過對方,是不是曾經哪裏見過,從試探中餘鄂再次印證,自己從記事起到現在,應該確實沒和楚楓見過。
無法解釋其中緣由的餘鄂,將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歸結於是一種緣分,隻是他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