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不死心,又找過那孫子導演,結果……”林雅詩還沒說完就停了車,說,“到了,下車吧。”
“結果怎麼了?”我問。
“吃完飯再說吧。”林雅詩下了車,拉開車門,“走吧,帥哥保安。”
“你說左哥請我這個人渣吃飯是什麼意思?”我關上車門問林雅詩。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垃圾,垃圾放對了地方,垃圾就不是垃圾,它就是資源,甚至可以是寶貝。”林雅詩瞥了一下嘴,得意地笑了笑。
媽的,林雅詩的嘴真損,居然把我貶成了“垃圾”,我忍住怒氣,說:“我倒是想看看,我這人渣到底怎麼變成寶貝。”
霓虹燈亮,金黃色的“皇宮酒店”四個字赫然地在酒店大門上發著光芒。
“這酒店的名字夠俗的啊。”我說。
“不管它俗不俗,你能消費一頓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林雅詩說。
進了酒店,裏麵的大廳用氣勢雄偉來說一點都不為過,真的配得上“皇宮”兩個字。
“是你啊,林經理,房間都準備好了,我帶你們去。”一個穿著宮廷禦服的男人笑臉盈盈地朝我們走過來,準確地說是朝林雅詩走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哪個房間。”林雅詩似乎對那個男人不太待見,瞄也沒瞄他一眼,就徑直往左邊走廊走去。
我跟在林雅詩後麵,周圍送來的目光,讓我感覺我就想是林雅詩的一個小跟班一樣,連打手都算不上。
林雅詩領著我進了一間名叫“青玄殿”的房間,裏麵站著六個宮廷美女,還沒等我掃一眼的時候,就被林雅詩給打發出去了。
林雅詩撥了電話,說了句“左哥,我把人領來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左哥他馬上就到了。”林雅詩坐在椅子上,見我傻愣在一邊,瞪了我一眼,“你傻愣在那幹什麼,坐啊,緊張了?”
在這諾大的房間裏我感到一陣不適應,媽的,有錢人就這麼奢華任性,坐在那氣勢磅礴的椅子上,總感覺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也許就像林雅詩說的那樣,我是有點緊張,不,我何止是有點,我根本就是緊張的哆嗦,不知道這左哥到底是什麼樣的狠角色,如果真像林雅詩描述的那樣,把那孫子導演打的一褲子的粘液的話,那應該是個心狠手辣的毒老怪了。
這時候,包間的房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三十歲出頭,身上的西裝被他穿得挺直,想必這西裝也是手工定做的高檔貨,不然不會這麼合身的,比起大街上那些穿著鬆鬆垮垮的西服的猥瑣男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上,純種和雜交的區別,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身長透出一股書香氣息,他對我和林雅詩點點頭說,“你們來了。”一副很親切的樣子,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寒暄,沒有距離和生疏的感覺。
“左哥,人我帶來了,這是左哥。”林雅詩指著年輕男人對我說。
“左哥你好。”我沒料到心目心狠手辣的毒老怪居然是個這般書香氣息的年輕人,心裏頓時對這左哥由恐懼變成疑惑,對眼前這個被林雅詩稱為“左哥”的年輕人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哦,你就是高樹啊,長得很清秀,出乎我的意料。”左哥稍微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麵帶微笑地說。
“是,是,我就是高樹。”我現在就跟一個小學生接見大領導似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聽駱哥說你很會打架,所以他讓你來幫我壓場子。”不知道是左哥客套,還是他們這些“黑”社會沒見過市麵,我這樣的都算能打的,簡直就是笑話,不對,是天方夜譚。
“哪裏哪裏,那天都是誤會,還請左哥和駱哥見諒。”我傻笑道。
“我那邊還有一個重要的飯局要陪,我就不給你繞圈子了,駱哥一般不會看走眼,既然他說你能打,那我正好有個任務,這個任務我就叫給你了,隻要你完成的好,我肯定虧待不了你。”左哥看了看表,由於桌子太大,距離太遠,我沒看清他手裏戴得是什麼表,但一定是塊名表,價值不菲的,這都是我猜的,但我想一定不會猜錯的。
“什麼任務?”我心想不會是讓我去做打手吧,難道像電影裏演的那樣,讓我去做臥底。
左哥看了看林雅思,說:“你一定要幫高樹安排好。”
林雅詩點點頭,“好的。”
左點了點桌子,說“我派你去大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