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是混不下去啊,我是剛準備混,結果就被夢想的潮水打上了岸邊。”林雅詩站起身,臉上露出若隱若現的笑容,像是在自嘲。
“怎麼回事?屢次受挫?”我被林雅詩的故事吸引了,一時半會兒忘了我在裝腳疼。
“你腳不是快骨折了嗎?怎麼還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你繼續裝啊,說不定我還真相信了。”林雅詩準過身就往樓梯口走去。
“喂,美女,等等我啊,我腳差一點真骨折了,現在還很疼。”我趕緊攆上林詩雅。
“你小子在我麵前裝還嫩了點。”林雅詩站在樓梯口回眸一笑,那笑容簡直要把我給融化掉。
我跟著林雅詩出了洗浴中心的大門,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麵一片燈火輝煌,想必這就是這個城市的黃金地段,“我們去哪兒吃飯?”我問林雅詩,看著林雅詩的側麵,我覺得這女人真的很有韻味,內心的邪惡衝動像地表噴湧而出的溫泉一樣,咕嚕咕嚕地冒個不停。
“上車,左哥請你吃飯。”林雅詩走到一輛越野寶馬車邊,拉開了車門。
“你們洗浴中心這麼賺錢啊,你居然開豪車。”我的屌絲氣質暴露無遺,我覺得我渾身的屌絲氣質都是小胖潛移默化傳染給我的,古話有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一點都不錯,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你們洗浴中心還缺經理嗎?”
“你就安心做你保安吧,你要是做了經理,我就失業了。”林雅詩青菜一腳油門,寶馬就上了馬路。
“在這做保安能有多少錢啊。”我問。
“你還好意思要錢,我聽說你是砸了駱哥的場子,駱哥饒你一命才把你送過來當保安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林雅詩專心地看著前麵,沒有側頭看我,不知道是她這人謹慎,還是不屑瞧我一眼。
“這你都知道啊?”我問。
“你以為我給你安排一個好房間,你就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啊,你連渣都不是。”林雅詩居然嘲諷挖苦我。
“怪不得你當不上演員,沒一點口德。”我本來不想說林雅詩的,但是她說話太貶低人了,我也不當她是個女人了,進行全力的反攻。
“說你沒風度吧,還真是,一個大男人,跟女人計較。”林雅詩側過頭看我,“其實我告訴你吧,我差一點真拍上戲了。”
“是群眾演員吧。”我說。
“不是。”林雅詩說。
“那就是演被人強暴的替身。”我說。
“你還真沒完了,像不像個男人啊?”林雅詩說。
我本來想說,像不像個男人試一試就知道了,但一想還是不要說的這麼露骨,否則顯得品行太流氓了。
林雅詩突然說,“導演說讓我陪他睡一晚,他就讓我演女二號。”
我一聽有“潛規則”,立馬就來興趣了,“結果他把你睡了,還是沒讓你演,所以你一氣之下就退出演藝圈。”媽的,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八卦起來,一定又是小胖傳染的,可惡的小胖。
“不是。”林雅詩淡淡地說。
“那是為什麼?”我問。
“那晚導演剛脫下衣服,結果就被左哥請來的打手給打了。”林雅詩說到這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仿佛當時的場景又在她腦海裏浮現一樣。
“那導演被左哥的手下打得跪地求饒,你不知道那孫子跪在地上還說了句什麼?”林雅詩不停地“哈哈”大小,聲音極其的放蕩,看來她特狠那個導演。
“那孫子說了句什麼?”我好奇地問。
“他說,哈哈,他說,大哥別打了,我都射一褲子了。”林雅詩臉上的笑容扭曲成一團,不知道她是在嘲笑那孫子導演,還是在笑當時懵懂單純的自己。
“不至於吧,左哥為什麼要揍他,是你找左哥揍他的嗎?”我說。
“怎麼可能,你不知道我當時多麼渴望演戲,演戲對一個演員來說多麼重要你知道嗎。”林雅詩收回了笑容,說話吐字都恨清晰,看他嚴肅的樣子就像是在講課一樣。
“那左哥為什麼揍那孫子?”我問。
“那孫子想睡完我以後,再睡左哥的女人,左哥的女人也是演員,那孫子開出的條件跟我是一樣的,那孫子就是個王八蛋,不知道他還騙過多少像我一樣懷揣演員夢想的姐妹。”林雅詩居然爆了句粗口,我是第一次看這種氣質美女爆粗口,對我的視覺和聽覺衝擊上都很大。
“這孫子罪有應得,因為左哥救了你,所以你就跟左哥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