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望著蘇風發呆起來,難道蘇風就是錢柱嘴裏說的那個破壞他們家小三,那寄包裹的很可能就是錢柱的母親了。
錢柱的父親見我站在門口不說話,問道:“你找誰?”
我回過神,顫顫巍巍地說,“這有你一封信。”
“我的信?”錢父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一般收信人留地址不會留酒店的地址的,而且這封信上麵也沒有任何寄信人的信息。
“你打開看看吧,我隻是個送信的。”我故作鎮靜地說。
“好,謝謝。”
說著錢父準備把房門關上,我立馬擋住了房門,說:“先生,送信的人說過,一定要你看完信我才能走。”
“哦?這信是誰讓你送來的?”錢父好奇地問道。
“這不能說,她隻是交待我要等你看完信以後才能離開,我也是受人之托,希望你配合。”我繼續在那裏自由發揮,大概覺得自己發揮的不錯,我感覺我的心態越來越平和,真把自己當普通的送快遞的了。
錢柱的父親半信半疑地拆開了信,看到一半時他突然眼神定住了,他抬頭打量了一下我,說,“你和她什麼關係?”
錢柱父親的語氣顯然是在責問,聽到這我立馬緊張起來,“雇傭關係,她給我錢,我就幫她送信。”
這個時候,門內的女人出來了,問,“什麼事情?”
我定眼一看,果然,她就是蘇風,我趕緊拉低了帽簷,我暗自慶幸自己臨時找了頂帽子,不然會被蘇風認出來的。
“沒什麼事,一封快遞。”男人有意在隱藏那封信,看來他並不想讓蘇風知道,看來這封信確實對錢柱的父親有恐嚇的作用。
“他是誰?”蘇風問道。
“送信的。”錢父輕描淡寫地說道。
“看著好眼熟啊。”蘇風自言自語。
“你先回屋吧,我讓他送封信。”錢父催促著蘇風進屋,看來他有什麼隱瞞著蘇風,我不禁為蘇風擔心起來,難道這男人騙過蘇風,我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憤怒。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錢父輕聲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隻是負責轉達東西,其餘我真的不知道。”事實上我真不知道錢柱心裏寫些什麼,隻知道信封很厚,想必除了信以外還有其他的東西,比如照片之類的東西。
“她在哪兒?”錢父揚著手裏的信問道。
“不知道。”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錢我可以給她,但是你回去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錢父不小心將信封裏的東西抖落出來掉在地攤上,那是一張照片,巧的是照片正麵剛好朝向我。
我輕輕地瞄了一眼,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這張照片,因為我見過它,它就是我幫蘇風收到的那個黃色包裹裏的照片,照片上蘇風正和一個中年男人親熱的纏綿。
原來那個男人就是錢柱的父親,他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
這個世界真是神奇,恐嚇蘇風的恐嚇信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水落石出,我和大熊當初還費盡心機地尋找寄恐嚇信的主人,原來,恐嚇信的主人一直都在背後監視著我們,我以為會是男人的妻子,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他的女兒。
“跟我去取錢吧。”
我和錢柱的父親匆匆地下了樓,大概半個小時,錢柱給我的背包裏就裝滿重重的人民幣。
“你告訴她,我不欠她什麼了,叫她再也不要寫這種毫無意義的恐嚇信了。”錢柱的父親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一時半會還沒有完全理解他的話,不管怎麼說,錢柱也是他的女兒,不至於就這樣斷絕關係了吧,這男人是不是也太狠心了一點,同時我也為蘇風擔心起來,這個男人既然對自己女兒都這樣無情無義,是不是哪一天也會對蘇風無情無義呢,不過這些事情我現在無能為力,一個殺人逃犯能做的事情就隻能是亡命天涯了。
我感受了一下重重的背包,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個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