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十日談(2 / 2)

“很悲傷的故事。”達魯唏噓的說。

“很悲傷,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種濃稠的滴出血來的悲傷。”聖誕老人入戲有點深,還沉浸在那種氣氛中。

“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通過什麼能夠旁觀到他的一舉一動的呢?”細心的達魯抓到了聖誕老人語句中的漏洞,這裏距離西斯建造十字架的地方相去甚遠,無論多好的視力都沒辦法觀察到那裏的。魔法‘窺伺’也許可以做到這個功能,但是魔法的波動西斯沒可能感受不到,更加不會容忍聖誕老人無理的窺伺。

“哈哈,被你發現了啊!跟我來吧。”聖誕老人聽完開心的大笑,站起來身來走進木屋中。達魯也站起來跟著老人,老人徑自走向牆角的壁爐,推開壁爐後是一個小暗門,隻容的下一個普通人勉強側身彎腰進去。老人佝僂著背鑽了進去,達魯也吃力的彎腰進去。暗門裏麵的空間其實也不算小,和臥室差不多大小的地方隻有一麵金色的鏡子和一個書架。聖誕老人驕傲的指了指鏡子說:“這就是我的寶貝了,魔鏡,通過意念可以知道看到一切我想看到的東西,以前不認識龍蟒的時候我就是拿這個東西來解悶的。”

魔鏡,達魯奇怪的走近,這個在童話裏看到過的字眼想不到出現在一個古怪老人的秘室裏。端詳良久後達魯深深的說:“既然你可以看到一切你想要看到的東西,那你怎麼可能有不知道的事,而且我和龍蟒戰鬥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通過它來阻止我嘛。”聖誕老人的這個解釋卻帶出了更多的疑問。

“不知道分兩種,一種是不能知道,一種是不想知道;有些事忘記了也無所謂吧。”說話時候聖誕老人的語氣和樣子完全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這麵鏡子承載了太多的傷痛,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後我就再沒用過它。”魔鏡上厚厚的灰塵證明著老人的說辭。

聖誕老人話裏有話的說辭讓達魯再次陷入邏輯性怪圈中,這是一種看盡世事也看破了紅塵的心境,擁有這種奇怪東西的人肯定已經不是普通人,達魯思定後靜靜的說:“聖誕老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聖誕老人就是聖誕老人。”老人兜著圈子,頓了一頓繼續說:“不要羨慕這種東西,如果我把它給你的話你得到的隻能是無盡的悲傷和苦楚。什麼都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了卻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

達魯這時見到老人的眼睛卻是一種深邃的藍,深邃的好象一切的盡頭,又是一切的開始。

“如果提前能夠知道一切的悲劇,那就有可能改變所有的悲劇。”達魯沒有隨波逐流的附和,提出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聖誕老人從過去回到現實,淡笑著歎氣說:“也許吧,但是也隻有你一個人能做到。算了,出去吧,老了就是老了話也開始羅嗦。對了,這裏有些書,你喜歡可以拿過去看,就當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紀念品吧。”

達魯轉而看見魔鏡邊上的書架,都是積了厚厚的灰塵,都是一些古老的典籍文獻,達魯滿意的笑笑說:“那就謝謝了,我拿幾本就是了。”突然看到有本書上奇怪的文字心頭一動他轉身快步來到臥室找到自己破損的衣服從內袋中拿出貼身保管的那張羊皮卷軸後返回密室中把卷軸交給老人說:“您知道這上麵究竟是說什麼,這是什麼東西?”他感覺聖誕一定可以給他一點線索。

達魯發現聖誕老人看見卷軸的時候眼中射出一種驚訝的光卻又瞬間黯淡下來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這是什麼。”達魯堅持說。

“真的不知道。”老人無比誠懇的語氣。

難道是我的錯覺?達魯有點不服氣的看了老人一眼拿回了卷軸,不管知道不知道反正自己也沒可能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