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萬仙山老召公大進補 百泉湖眾美妾連生子(2 / 3)

孟尹笑著回答盤瓜道:“越國乃江南諸侯,距吾共國數千裏之遙,西湖、西湖——”孟尹對越國尚知,然而對西湖也隻知其名,說不出其然,召公言道:“西湖乃越國名勝,江南一絕,湖光山色,天下聞名。”盤瓜仍聽不出究竟,問道:“比之共國百泉若何?”召公言道:“傍山生湖,其貌有同。”四美妾唧唧喳喳,紛紛言道:“西湖百泉,一北一南。”“百泉生珠,賽過江南。”盤瓜從未聽過江南口音,聽四美妾儂言軟語,也不知說個什麼,隻口中稱讚道:“然!然!山美水美,夫人美也!”四美薑觀盤瓜憨相,聽山音硬語,嬌笑不已。

盤瓜忙令萬仙山廚夫,速速將野羊、山獾、鬆茸、野菇等山中特產,烘烤烹炸,又令抬出一隻大壇,言道:“太師大人,此乃吾國君大人為太子時,入山打虎,為民除害,專留下虎骨一副,虎鞭一隻,配以山中良藥,泡製補酒,以待貴賓佳賓。陳年佳釀,大補身骨,敬請太師大人品嚐。”

盤瓜將酒倒了滿滿一爵,恭恭敬敬的雙手捧於召公,召公接過,先輕輕舔了一下,咂舌有聲,再品嚐一口,讚道:“好酒!入口醇厚爽香,乃山中五穀雜糧釀成,入腹威猛強勁,乃猛虎骨鞭入藥生成,美哉——”言畢,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盤子又倒了滿滿一爵,欲舉而再敬,召公不待盤瓜手到,自己要過爵來,又一飲而盡!

盤瓜言道:“太師大人好酒量!又品酒有方,切中釀酒之道。”孟尹言道:“太師大人統兵能征四方,為政能理萬機,品酒也品盡天下酒也!”召公不待盤瓜倒酒,自己動手,倒了滿滿一爵,第三次一飲而盡!言道:“共國共國,政通人和,百業鼎盛,山美、人美、酒美也——”

酒過三尋,召公、孟尹、盤瓜皆生醉態,三人邊舉爵猛飲,邊戲言笑語,召公越喝越醉,全忘了自己太師之尊,盤瓜也將初見召公時的膽怯忘得一幹二淨,兩人言談嬉笑,相談甚歡,說到入巷處,盤瓜將民間笑話、山鄉俚語一齊侃出,將召公逗得大笑不已,連連叫好,喝個痛快。

當晚,盤瓜將召公與四美妾安置於今日月星景點之北的夏宮。

次日,盤瓜帶路向南入丹分溝而遊。

丹分溝中,幽穀深深,不見盡頭,怪石嶙嶙,詭異多姿,召公叫道:“真乃鬼斧神工,天地造化,美哉!壯哉——”四美妾伸首探視,咂舌生嬌,盤瓜言道:“四位夫人勿懼,此乃太上老君煉丹之所,至今仍有仙氣神精,可養顏美麵,延年益壽。”一行人踏著落葉落花,興高采烈而遊。

忽小施夫人一聲嬌叫:“盤大夫!樹果紅紅,此為何物?”盤瓜笑道:“此為萬仙山特產山楂紅果,酸酸甜甜,可開胃消食,健脾生津,活血化淤,減肥降脂。”聽盤瓜大講山楂的好處,四美妾皆發嬌音鶯語,急欲品嚐,盤瓜言道:“下官久居山中,通爬樹之功,即為夫人采之。”言畢,盤瓜卷袖脫履,欲攀爬山楂樹。

召公見狀,猛拉住盤瓜,叫道:“非也!勿須盤大夫勞苦,老夫自幼習武不輟,練得輕功在身,采此山果如探囊取物!”言畢,召公運氣甩臂,一個雄鷹展翅之式,飛身而起,躍於樹上,盤瓜驚叫道:“太師大人好本領!”四美妾更驚得嬌嗔大發。

召公於樹上對四美妾喊道:“夫人勿恐,吾身骨壯健,無所不能,爾等指得何枝,吾即采得何枝!”四美妾聞言,唧唧喳喳,東指西指,召公東攀西閃,間或將山楂投向四美妾,四美妾更嬌聲大作,你搶我奪,爭個不休,抓起山楂即塞入口中,嬌腮嚼品,紛紛言道:“俺西湖桂元龍眼,也無此美味!”

一會功夫,召公采得兜滿衣墜,又一個俊鶴駕雲之式,穩落於地,盤瓜與召公越來越熟,邊笑邊言道:“太師兄於萬仙山中,浸得仙氣,身骨壯健,神清氣爽,又見青春年少!”召公驚道:“盤弟所言為真?”盤瓜言道:“太師兄返老還童,貌若三旬剛過。”召公高興得手舞足蹈,喜笑顏開,奔至溪水之邊小潭,以水為鏡,自觀自貌,果然覺得俊相有生。

盤瓜繼續導引召公及四美妾,向南蜿蜓而行,隻見兩側丹崖壁立,飛泉濺玉,繁花綠樹,鳥雀斑斕,召公禁不住少年情生,向四美妾言道:“四位夫人,入得萬仙山,皆豔若花仙。”四美妾聽召公之言,又驚又喜,笑鬧並生,盤瓜大笑言道:“方才下官已言,太師年方三旬,正好是列位夫人之兄,真乃天生良配也!”召公及四美妾齊笑個不停。

一行人過黑龍潭瀑布,直攀至黃龍洞口,盤瓜指洞言道:“吾國君為太子時,即於此洞與夫人打虎,結下生死姻緣。”又繪聲繪色,大講其事,召公聽得心癡情迷,四美妾聽得連發嬌叫,召公挺身仗劍,大叫道:“夫人休要懼怕,有兄於此,猛虎難近!”盤瓜笑言道:“太師之威,甚於猛虎哉!”召公忽瞪目張口,伸臂蹬腿,扮作老虎狀,叫著自己的名字道:“姬虎姬虎,賽過猛虎——”四美妾咯咯笑個不停。

召公於萬仙山中,日日與四美妾或溪流戲水,釣魚捉蟹,或登山攀嶺,采花戲蝶,或穿林鑽洞,觀泉尋秘,更或興致到來,一顯武功,戲槍弄棒,四美妾喝采不已。

盤瓜特派山中廚夫廚娘,製作山珍野味,尤其將山楂煎溜炸煮,製成百味。召公日日痛飲虎骨虎鞭酒,大吃山楂宴,歡聲笑語,樂不可支。

一個月剛過,小香、小花、小施、小美四美妾先後喛氣嘔吐,懷得身孕,召公歡喜得對著大山直拜:“萬仙萬神!保佑老夫,若生男兒,必供美味佳肴,並將仙神美名傳於天下!”

召公又日日帶著四美妾信步閑遊,觀山賞景,四美妾胸腹漸鼓,召公喜不自勝,輕聲問候,柔手撫摸,嗬護倍至。

涼秋漸至,山中生寒,召公正思該出山而去,丞相孟尹即入山相請,見四美妾皆已腰腹鼓鼓,情不自禁的忘記召公身份,笑言道:“太師大人入山,大有所獲,不虛此行也!”召公大笑不已,孟尹又言道:“冬寒將至,安置太師大人居於百泉清暉洲離宮,四麵泉水生溫,正好使眾夫人養息貴體。”召公連連叫好,帶著四美妾起身而行。

百泉湖中,孟尹早已將清暉洲離宮整修一新,並於室內鑿一泉眼,泉水暖氣蒸騰,宮中冷暖正中,幹濕宜人。孟尹又特派共國技藝最精的廚子,精心烹炸煎炒各式各樣美食,葷素搭配,果點齊備,為四位夫人調理可口飯食。更特派共國醫術最高的名醫,為四位夫人把脈診胎,調養身體,特派共國宮廷樂師舞女,為四位夫人奏樂歌舞。

整個冬天,召公與四美妾於清暉洲離宮之中,笙歌宴舞,忘卻寒冬,樂而不思鎬京。

時至共和二年,即公元前840年,春暖花開,夏蔭遮日,算來召公帶四美妾至共國將及十月,小施夫人忽大喊腹痛,召公忙喚接生婆,一會功夫,隻聽嬰聲呱呱,接生婆笑喊道:“恭喜太師大人!生下白胖壯兒。”召公歡天喜地,熱淚盈眶,拿出一錠大銀相送,接生婆連聲稱謝。

小施夫人看著新生兒子,不由得想起慘遭暴動兵民打殺的兒子姬昊,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召公安慰道:“夫人勿悲,萬事皆由天定,今又得男兒,真乃蒼天有眼,萬神相佑也。若夫人仍覺一兒孤單,待來年老夫再——”召公止住言語,小施夫人聽到,不由得嬌羞並生,破啼為笑。

新生嬰兒,一天一個樣,召公日日端祥審視無數,隻覺得比前兒姬昊更象自己,連親更抱,樂不可極。

數日過後,小香夫人也喊腹痛,召公又速喚接生婆,一會功夫,又嬰聲呱呱,接生婆笑個不停喊道:“恭喜太師大人!又一個白胖壯兒。”召公高興得拿出一根金條相送,接生婆手持黃澄澄、沉甸甸的金條,激動眼生淚花,下跪稱謝道:“謝太師大人重賞!”語音剛落,那邊小花夫人也喊腹痛,召公與接生婆速又奔去,一會功夫,接生婆激動得語不成句:“太,太師大人,洪福齊天,第三個白胖壯兒!”召公興奮得要跳起來,伸手摘下腰間玉帶,遞於接生婆,接生婆一見,連忙推辭,“太師大人禮重,老奴不敢接高官憑物。”召公言道:“連得三兒,三生有幸也,老夫甘願相送!”將玉帶硬塞,接生婆隻得接住,口中言道:“老奴接生無數,從未見過七旬老漢,能生三兒,太師大人真如猛虎——”接生婆忽感到失言,連忙止住話語,召公毫不在意,大笑不已,言道:“此乃得萬仙山山水靈氣,萬仙萬神護佑,老夫即備重祭前往山中,祭謝萬仙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