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一般的馬兒,恐怕到不了這兗州城,就要將馬兒累死了,代興平來到城門口,出示了一塊令牌,這是陳昌公送給他的,防止他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而受到了為難。
這陳昌公的令牌果然好使,城門衛,做好登記,根本就不檢查車中到底是什麼,就放行了。
等代興平帶著蕭桓來到兗州最大的醫館後,這三匹馬兒隻在醫館門口待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就臥在地上喘著粗重的氣息,再也起不來了。
蕭桓可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他抱著劍老酒,直撲醫館:“大夫,大夫,快,救人,大夫,救人!”
聽到蕭桓的喊話,從醫館中,快速走出兩個藥童,還有兩個店夥計,迅速將劍老酒安置在了醫館後堂的一張空床上。
這後堂是專門開辟出來,供一些病人休息觀察的,此時這後堂中他躺著不少人,一個個都是病容憔悴。
不少人都是等著天花板,雙眼中一點神采也沒有,就像是等死的木頭人一樣。
蕭桓等人的出現,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引起了後堂中人的注意,一個個紛紛轉動著死魚眼睛看著蕭桓這邊。
“小哥,大夫呢,大夫在哪兒?”蕭桓一把握住小藥童的肩膀,使勁晃了兩下,急切的問道。
小藥童也不惱,似乎對於蕭桓這樣的人見多了,隻是做出一個怪異的姿勢,但是這個姿勢卻有效的讓他避免了別這些發了瘋的病患家屬給弄傷了。
“這位好漢,莫要著急,我家先生,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聽到小藥童的話,蕭桓總算了恢複了幾分清醒,鬆開了小藥童的肩膀,小藥童十分從容的離開了蕭桓的魔爪。
代興平陪著笑臉,走上前,拉住剛剛那個小藥童,笑著說道:“這位小哥,您看,我這位長輩,受傷很重,您看,您是不是有時間能去找一下你們家先生,能讓他老人家快點過來啊?畢竟時間不等人啊!”
說著這話,順著袖子塞給小藥童一封銀子,小藥童哈哈一笑,帶著深意的欣賞的神情看著代興平。
“嗯,還是這位先生懂事,罷了懸壺濟世,人命關天的事,我這就去找找先生,莫要耽誤了你們家長輩的傷勢!”小藥童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代興平的肩膀,十分滿意。
這才快跑了幾步朝著後堂去了,片刻的時間,就有一個白須銀發的老者出現了,這老者一看精神爍爍,完全沒有一點老態,鶴發童顏,說的就是這種長得就是世外高人的老人。
“先生,就是這位先生!”小藥童指引著那白發老者走到蕭桓和劍老酒麵前,小藥童這才偷偷的衝著代興平點點頭,代興平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拳,以示敬意。
那銀發老者看著劍老酒的麵容之後先是一驚,隨後就平靜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老者的變化,銀發老者走上前,先查看了劍老酒的傷口,傷口發黑,有中毒的跡象。
隨後又摸了摸脈象,輕歎一聲:“將人太到後堂去吧,在這裏沒有辦法施救!”
蕭桓聽完銀發老者的話,頓時大喜:“先生此話可是有辦法拯救我家恩師?”
“恩師?”那銀發老者仔細打量了一下蕭桓,隨後輕咦了一聲,隨後便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
“跟我來吧!”兩個夥計用擔架抬著劍老酒去了後堂,小藥童顯然對代興平十分具有好感,對這蕭桓和代興平招招手說道。
二人跟著小藥童,來到後堂,這裏是一處靜室,靜室中全部都是草藥的清香,房間中各種藥材已經俱全,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醫館。
銀發老者將劍老酒蜷曲的身子緩緩的放平,然後用剪刀將劍老酒已經粘著在身上的衣服剪掉了。
此時蕭桓才發現,劍老酒受傷的可不隻是一處,而是十幾處傷口,銀發老者就劍老酒背在背後,從未離身的灰布條子輕輕的放在了劍老酒的頭邊,沒有離得很遠。
蕭桓原本先要先將劍老酒視若性命的灰布條子,放到一邊去,卻別銀發老者拒絕了:“不要動這東西,這是他的命,動不得,普天之下隻有一人能動,否則誰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