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馬車上的蕭桓,四處張望了半晌也沒有見到劍老酒的身影。
“老叫花子?”蕭桓輕喚了一聲,突然隻聽見,馬車的棚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混小子,真是沒有禮貌,什麼叫老叫花子?叫師傅!”
蕭桓順著聲音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等他收回目光的時候,這才看見,老叫花子劍老酒,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麵。
蕭桓輕呼了一口氣,看著老叫花子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事了,蕭桓這才揶揄的問道:“我說,老東西,那巫婆子是什麼情況,莫不是你年輕的時候欠下的什麼風流債?”
劍老酒嗬嗬一笑,滿臉都是驕傲的笑道:“那是,你師父我,當年可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江湖劍客,那當然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巫婆子嘛……也隻是……”
看著老叫花子沉迷於自己自戀世界中,一副欠抽的樣子,蕭桓就好氣,啐了他一口道:“呸,老東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哈哈哈!你這個不孝順的,哎,收了你做徒弟,真是不幸啊!”劍老酒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臥了下來。
蕭桓這才收斂了笑容問道:“老東西,你為何不辭而別了?怎麼跑到陳國來了,還被人家追殺?”
劍老酒假寐這雙眼,似乎不願意多提這件事情,蕭桓以為他不願意說,就不再多問了,但是就在蕭桓不打算再問的時候,突然問道了一股鮮血的味道。
蕭桓眉頭一緊,這才發現,劍老酒的腰間,被腰帶緊緊纏住的地方,有著鮮血滲出來……
蕭桓急忙將劍老酒扶起來:“老東西,你……你受傷了?”
蕭桓驚恐的看著劍老酒,此時的劍老酒牙關緊要,臉色蒼白,白毛汗順著他邋遢的鬢角緩緩的滲出。
蕭桓真的慌了,他想不到大宗師級別的劍老酒怎麼會受傷的?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劍老酒是什麼人,那是一代大宗師啊!他怎麼會受傷呢?而且傷的這麼重?
蕭桓大急,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辦法,他並不是武道中人,他學的那些劍術還是劍老酒教授的,在就是在孤獨劍塚中學到的獨孤九式,但是他對受到如此重創真的是毫無辦法的。
“興平!興平!快,快,加速前進,無比找到最好的大夫,快!馬上脫離隊伍,我先不跟著隊伍了,快!”蕭桓真的有些慌了毅然的放棄了穩穩當當的前進,而是選擇了脫離隊伍,率先進城,他要節省每一刻的時間。
代興平知道蕭桓之所以這麼急,一定有他的道理,代興平心中是驚詫的,自打他認識蕭桓以來,別看蕭桓年紀比自己還小,但是隻要見到他,他永遠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什麼時候見過蕭桓如此著急,驚慌失措的樣子?如今這情形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蕭桓遇到什麼超出,不是遠遠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情,他才不能不驚慌失措了。
他要找大夫,可以判斷出來,蕭桓這個有人受傷了,莫非是?
代興平不再往下想了,有時候無知是一種福氣,他果斷的交代了下貨物的事情之後,就親自駕著馬車狂奔起來。
陳國對戶籍管理的十分嚴格,沒有戶籍的黑戶,在陳國是很難行動的,早晚會被人抓住的。
蕭桓就是一個沒有戶籍的人,但是代興平,不同,他已經混成了這陳國的地頭蛇了,此時他必須要陪在蕭桓的身邊,否則的話,蕭桓在陳國別說找大夫了,連進城都沒有可能。
代興平在蕭桓的不斷催促下,瘋狂的跑馬,這是炎熱的盛夏季節,這種天氣中趕路都是一種折磨,更不要說這樣瘋狂的跑馬了。
代興平的身上已經別汗水完全的浸透了,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十分難受,但是代興平卻絲毫不敢放鬆,雙雙手死死的拉著韁繩,馬鞭子狠狠的抽在那三匹拉車的馬背上。
三匹馬兒已經開始口角吐出白沫子了,但是在代興平沒命的鞭撻之下,還是瘋狂的狂奔著。
終於在日後前,看見了城郭,兗州,這是陳國京都的衛星城之一,代興平心中暗自慶幸,這三匹馬兒,可是自己臨行前特別挑選的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