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起身,對著趙王拜了三拜,突然褚貴從門外跑了進來,然後對著安佑公一拜,安佑公神色一閃,見趙王並沒有一絲不快。
這才側開身子,對著褚貴說道:“趙王在此,褚將軍有話就說。”
褚貴本就是心思玲瓏之人,怎會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該單膝為雙膝,匍匐在趙王麵前,大聲回答:“陛下,臣,得到消息,那韓離子聚集數千兵馬,正在圍攻邯都,十萬火急,請陛下定奪!”
趙王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將目光投向安佑公和安國公:
“二位王叔,這該如何是好?”
安國公俯身行禮:“陛下放心,臣,早已安排妥當,之前之所以一直在城外徘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給城中的布局爭取時間,一旦臣和陛下先行進城,那他們必會狗急跳牆。”
“寡人有二位王叔,還有史卿,趙卿四位相助,何愁我趙氏不興啊!”
趙王鏗鏘有力的誇讚一句,隨後一揮袍袖:
“大良造聽命!”
安國公跪倒在地,俯身受命。
“寡人,令你負責邯都安全,平定叛亂,凡有一應軍務,具由王叔調令。”
“臣,遵旨!”
趙華琛答應一聲,便帶著蕭桓和趙遠之離去,至於後麵的安排,蕭桓就不得而知了。
……
蕭桓隨著趙遠之與徐林,還有趙華琛帶來的將軍回合,然後直奔邯都南門。
一路上不時有不少百姓裝束的人,迅速彙集,向著四個城門而去,憑借蕭桓的眼力,自然能知道,這些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軍士。
蕭桓心中感慨,難怪趙華琛隻帶了數騎,就敢直接來邯都,到了邯都城外,卻依舊徘徊了那麼久,不進城,原來早就將人安排進了邯都城。
雖然,這奪位大戲基本上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蕭桓在趙遠之波瀾不驚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喜悅。
心中疑惑,就韓離子那些兵馬,若是沒有這些漠北精銳,可能邯都城還真不一定能保住,不過,如今有了這些軍士,加上邯都的城高牆固,基本上就是穩操勝券的。
這韓離子恐怕是沒有能,收攏住邯都城外的護衛軍士,否則也不會隻有數千人。
蕭桓跟著大部隊,直接上了南門,城門外,已經開始了交火,有兩千餘人,不斷的猛烈攻城。
但是城頭那些可是漠北精銳,又豈是他們所能攻破的?
一時間邯都城外,哭爹喊娘,慘叫聲此起彼伏,猶如人間煉獄。
“諸位兄弟!新王已經繼位,諸位兄弟皆是被人蒙蔽,奉新王旨意,現在放下武器,投降者,既往不咎,若是執迷不悟,一旦剿滅叛軍盡誅三族!”
城門上不斷地有軍士們大聲呼喊著,城下的那些韓離子的私軍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如此送死般的攻城,早已讓城下的士兵膽寒,本就不是死士,心中聽到這些話,自然萌生退意。
若不是身後那些作為監軍的弓弩手,恐怕,這些攻城的士兵早就作鳥獸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