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安國公和安佑公將目光轉向此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國齊家——齊肅。
此時齊肅的臉色並不好看,眼神中更是帶著不甘,不過他卻知道,他不得不開口,褚家不知怎麼,臨時變卦,站到了公子華這邊,有褚貴在此,褚家已經算是立了大功了。
他齊家則不同,若是趙無極和安慶公倒了,等公子華繼位,恐怕齊家的富貴,就要終結在他這一代了,所以他不能不開口!
“哦?齊大人,有何高見?”安國公也不惱,淡淡的問道。
“安國公大人,此人口口聲聲說,陛下是被他找來的毒酒,陷害而亡,不如請宮中的禦醫,前來查驗,若是先王陛下真的是中毒而亡,那麼他說的話,尚有一絲可信之處,若是不是,那麼此人就是在說謊,藍玉公主的目的可就不純了,我趙國誰人不知,藍玉公主喜歡公子華啊!”
安佑公臉色一變,瞪著齊肅喝道:“齊大人,你這是何意?”
齊肅連忙抱拳行禮:“安佑公,下臣沒有別的意思,想來安慶公畢竟是三大公爵之一,可冤枉不得啊!”
“是啊!還是驗一下吧!”寢宮下諸多安慶公的支持者,紛紛出聲附和。
“恩,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禦醫就不必了,這種驗毒的本事,還沒有誰能比得上墨門,正好墨門的幾位長老在此,就勞煩幾位了!”
安國公的話音一落,隨著史誌恒進來的那幾個黑衣人,紛紛抱拳行禮,走上前,先是對著趙懷王的屍首拜了拜,口中說了句“得罪!”
便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中掏出許多瓶瓶罐罐和銀針,當著眾人的麵紮破趙懷王的脖頸,擠出幾滴黑紅的血液,然後又將瓶瓶罐罐中的激揚東西混合在一起,片刻,那裝有趙懷王血液的小瓶中發出“絲絲啦啦”的聲音,隨後便是一股惡臭飄了出來!
手捏著小瓶子的黑衣人,沉聲說道:
“稟告安佑公和安國公大人,先王中的乃是西南蠻族的一種劇毒,此毒名字喚作‘忘憂水’此物原本隻有大量一次性服用才會中毒身亡,但是一旦混用酒水,則會立刻催生成為沾之必死的劇毒,而且事後若不是用特殊的手法,根本查驗不出來!”
安國公點點頭:“辛苦幾位長老!”
墨門的幾位長老退去,齊肅還想說什麼,卻被趙常侍打斷,趙常侍怨毒的掃視了一圈齊肅等人,還有安慶公,悲痛的撫胸大哭。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做下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還有臉在此狡辯,老奴說言句句為實,老奴這條命就是先王陛下的,你等看好了,今日老奴便用老奴這條命,來為老奴的話證明吧!”
趙常侍,滿臉的悲憤,大喝一聲:“陛下慢走,老奴來侍候您了!”
“不要!”
“趙大人!”
安國公和藍玉公主雖然已經伸出手去想要阻止,但是已經晚了,趙常侍猛的一竄,一頭撞在趙懷王的龍榻上,瞬間,血液便染紅了半邊床榻,趙常侍一命嗚呼。
這突然的變故,讓齊肅等人一下了閉了嘴,安慶公更是心頭一涼,暗道一聲“完了!韓離子啊!韓離子,這條尾巴怎麼就沒有處理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