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瑩側臉嬌媚一笑,並把頭靠在劉文斌的肩膀上,用身體語言回應了他。
“糊了。”黃仁德剛抓起了一張牌,立即把麵前豎著的牌張全推倒了,滿心歡喜地說道:“自摸八條,門前清。”
突然,一個受了驚嚇的保安人員慌裏慌張地推門闖了進來。
“劉老板、黃經理,不好了,”保安人員氣喘籲籲地指著門外,彙報道:“姓田的帶著一幫人闖進來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什麼?”劉文斌把手上的麻將牌往桌麵上一摔,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眉倒豎,怒吼道:“他吃了豹子膽啦,敢帶人來砸我的場?”
“他們不是來砸場的,”保安人員趕忙擺著雙手,解釋道:“姓田的手裏拿著一份什麼合同,說是夜總會現在歸他所有了,還要劉老板你去見他,說是今天接管夜總會。”
“你他媽的少廢話!”劉文斌一時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陰沉著臉麵,厲聲問道:“他在哪裏?”
“他們的人都在樓下大廳裏,”保安人員轉身指著樓道的另一側,說道:“姓田的帶了兩個人上來,進了你的總經理室。”
“我他媽就不信了。你馬上召集所有的保安,把大門給我關上,然後派人把住樓道的出口。”劉文斌吩咐那名保安人員後,對黃仁德說道:“叫上幾個人,跟我來!”
劉文斌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身後,黃仁德與數名保安緊隨而來。
“姓田的,你活膩味了是不是?”劉文斌跨進總經理室,見田誌雄懶洋洋地仰躺在他的老板椅上,竟然還把雙腳都搭在桌麵上,“老寶”和“亮仔”背手站立在田誌雄的身後。他不由得怒火中燒,用手直指著田誌雄,十分惡毒地罵道:“他媽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說得好!”田誌雄嘴角上叼著半支煙,若無其事地給劉文斌拍了幾下巴掌,發出一聲冷笑,歪著嘴說道:“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來接管我的夜總會的。怎麼,周老板也沒通知你一聲,讓你給我開個歡迎會什麼的?”
“我呸!”劉文斌雙手叉在腰間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忿忿地罵道:“放你媽的狗屁,你有什麼資格來接管夜總會?”
“別激動啊,大怒傷身呀!”田誌雄是牛皮泡水越浸越韌。他從口袋扯出一份文件,踱步到劉文斌的麵前,把它狠甩在對方的臉上,極為蔑視地說道:“孫子耶,睜開你的狗眼,看老子清楚啊。”
劉文斌不看這份合同則已,當看完那兩頁合同紙時,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死灰慘白,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心想:他媽的,我被那老家夥給出賣了!
“怎麼樣,還不服嗎?”田誌雄一手指天,一手柱地,雙目直視著劉文斌,惡聲惡氣地說道:“現在我是這的老板。我他媽的數到三,你還不給我滾出去,我讓你爬著出去!”
“田老板,我也是夜總會的股東。”劉文斌改口了。他是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明知自己將被對方玩於股掌中,他仍然不甘心地威脅道:“你也別小人得誌,太猖狂啦!”
“你還是夜總會的股東嗎?我他媽的讓你馬上就衝出去跳樓!”田誌雄被劉文斌的這番話氣得是轉怒為笑。他對當年日本電影《追捕》的那段著名台詞記憶猶新、滾瓜爛熟,竟然裝模作樣地在劉文斌的麵前演繹了一番,惟妙惟肖地模仿道:“跳呀,你倒是跳啊。朝倉不是跳下去了嗎?堂塔也跳下去了,現在請你也跳啊。怎麼不跳啦?一直朝前走,不要往兩邊看。啊,你看多麼藍的天哪,走過去,你就會融化在藍天裏……”
“姓田的,算你狠!”劉文斌既失去了賺錢的地盤,又無端地挨了田誌雄一頓臭罵和奚落,心裏窩火難受得要發狂,便腰杆已硬挺不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已被對手擊敗了,隻好垂頭喪氣地轉身向外走去。臨出門,他回過頭,滿臉漲紅地瞪圓了雙眼,萬般無奈地地狠罵道:“他媽的,我們走著瞧!”
“哈哈,老子就等著看你這王八蛋跳樓呢!”當對手落荒而逃後,田誌雄從身旁的酒櫃裏找出一瓶洋酒XO,樂嗬嗬地與兩位手下親信開瓶舉杯,吩咐道:“‘老寶’,接管樓下大廳的事,現在就交給你去辦了。‘亮仔’,你現在就派人去把李敏接過來。今晚上,兄弟們好好慶祝一番!”
“老寶”和“亮仔”各自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