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主不幸躙難,我周子楚必血洗羌人!”
睜開眼睛,王煒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間簡陋而整潔的房子,一陣濃濃的藥味傳進他鼻子裏頭。
全身包得像粽子一般,稍稍動一下卻發現全身都充滿了疼痛,身體每一個地方都像快要裂開一般。
喉嚨像火在燒嘴唇幹裂得像沙漠中裂開的幹旱渴望著水的滋潤。
“公子,公子你醒了!”一個童稚的聲音充滿了驚奇,隨後大聲對門外喊道:“師傅,師傅,公子醒來了!”
“哦。”一個蒼老的聲音同樣充滿了驚奇,隨後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走了進來仔細大量了王煒一番,道:“公子身體實在是太好了,真想不到公子會這麼早就能醒過來。”
王煒知道眼前這位老人救了他性命,連忙抑手道謝卻發現全身沒一處不疼痛,隻好道:“王煒謝恩人相救沒齒難忘,待來日王煒當結環相報。”
“公子多慮了,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呢?”老人卻淡淡一笑,略過不提。
在老人和小童的幫助下,勉力喝下濃濃的苦藥,他一向都怕苦這一大碗苦藥喝進去卻讓小童一番好笑。
“公子那時候可真的很嚇唬人咧!”小童假裝拍了拍胸口道:“家師那天把公子背回來時,公子全身都是血腥淋淋把我嚇得半死。”
“這還不算,當我們為公子上藥時,才發現公子身上已經沒有了一處完整的地方,刀傷,箭傷,像是像長了眼睛一般全部都往公子身上招呼。”
“那時候公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要不是師傅摸到公子身上還有一絲的暖氣,我們都以為公子已經那個了。”
小童笑了笑吐了吐舌頭,想必王煒那時候的情況也真的怕人。
“師傅連忙給公子灌了參湯,那是一支千年老參,師傅一直收藏都不舍得用,然後用針封住了公子各個傷口止住了血流,公子才被搶救回來。”
“公子可真是命大啊!”
“小鶴,還不快去準備幫公子換藥。”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把這個好奇的徒弟趕了出去。
稍稍的和老人聊了一下,知道老人本是魏人因逃避戰亂而隱居在山林裏子,平素都隻給自足倒很少和外人交通,他們祖輩都生活在這裏已經500年了,人數也大概100左右。
王煒也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然後問他知不知道現在羌人的情況,但老人搖了搖頭。王煒也不勉強,由於說話耗費了不少的精力,再者失血過多,很快他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時分,發現自己身上的綁帶已經少了不少,但當他勉力起床時還是發現全身如崩潰般疼痛,不由呻吟了一下。
“公子,你別掙紮著起床了,難道有什麼事比得上性命重要嗎?”小童責怪說道:“師傅已經吩咐過了,叫公子這幾天都不許亂動,要不然弄傷傷口很難複原。”
苦笑,昨晚依稀中王煒又聽到了護衛大聲廝殺的呼喊聲,他仿佛看到了死亡在他們頭頂上飛翔,王煒渴望著和他們戰鬥在一起。
“其實公子身體已經康複得非常好了,公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如是一般人沒有半個月都不可能醒來,但是公子還不到一個星期就醒了,而且昨天我幫公子換藥時也發現公子的傷口已經開始複原,按照這樣下去公子不到三個月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三個月?”王煒低聲問道。
他還能去哪裏找三個月時間呢?
“是啊!其他人沒有半年都不可能康複,公子難道有什麼急事嗎?”小童奇怪問道,然後道:“如果有急事村裏倒有通信之人,隻是費用昂高,畢竟出去一趟不容易。
“嗯,”王煒點了點頭:“對了,還沒有請教小兄弟的名字呢?”
“我叫劉鶴賢,公子叫我小鶴就行了,我師傅也是這樣叫我。”
“但是我師傅可厲害了!”劉鶴賢一說起他師傅,兩隻賊亮賊亮的眼睛不由發光,臉上露出了尊敬的神情,道:“大家都叫尊稱師傅為神醫董華城,在師傅手上還沒有一個病人是治不好的,雖然這村子人人都會行醫,但大家都還是叫我師傅為神醫,這可是大家公認的哦!”
王煒為孩子的童真不由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的童年又不禁黯然傷神。小孩子談到自己所尊敬的人都充滿了童真,不知道若幹年後,其他人談起他時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呢?
一直等了兩天,董華城也沒有回來,問鶴兒卻說這是正常事,但王煒心裏卻著急得不得了,於是在小鶴的幫助之下,喚來傳信之人,然來此人經常下山購買糧食對山下情況倒略為熟悉,一問之下這裏竟然是蜀國的地盤,問他是否能夠把信送到吳國,傳信之人道:“公子,說實話在下也不認識吳國,但山下有專門送信的郵驛,聽說隻要能夠給錢哪個地方都可以送。”
王煒想了一下,讓小鶴拿筆過來幫忙寫下幾行字,才把信交給傳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