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小女孩的骨灰】(下)(3 / 3)

“幹嘛!真是煩死了!”紅頭發男孩再次被叫進來,他看見滿身是血的濤哥,咽了咽口水有點害怕。

“過來把屍體收拾一下,我現在就去黑市把這新鮮的眼球和腎髒賣了。你到時候和弟兄們說好,如果外麵問起來就說是被害搶劫謀殺了扔到山裏的那個無底洞了。晚上掙了錢請大家到洗浴中心去。”被稱作濤哥的爸爸,拿著個黑袋子向門外走去。

房間裏就剩下紅頭發男孩一人,他走進看了看之森的屍體,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之森眼睛處成了兩個黑乎乎滲著血水的黑洞,脖間、腳踝、手腕的割狠不知是怎麼變得深了些,已經潰爛流水,可能是沒打麻藥之森太痛苦掙紮,爸爸將劃痕弄得更深些讓之森更沒力氣。

男孩又看看之森的腹部被劃開了深深的口子,除了淌著的胃腸,肝腎髒都不見了。男孩問著強大的血腥味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他衝出房間,立即把門鎖上。奔跑著到了門口的大廳,“天啊,濤哥這家夥太沒經驗了,弄得這麼惡心。”

漸漸地,男孩感覺背後冷氣直衝,他身子開始畏畏縮縮起來,耳邊像是魔音穿耳般:“原來,樓裏的味道是這樣來的啊,懶漢。”他瞬時間表情扭曲起來,蜷縮在地上,身上四肢像是疏鬆脫了節,漸漸地,男孩在地上不動了,像一攤爛肉,血淋淋的。

……………………………………………………………..“我說濤兄啊,你可算熬到頭了,現在掙大錢了啊。”阿澤爸爸海明嬉笑著和濤哥碰杯。

“來來來,這個妞給你,聽說是剛剛放學的清純美女,你看看,還穿著校服呢。”海明拉過來一個女學生,奇怪的是女學生眼神空洞,目光無神,但始終看著濤哥笑著,完全無視其他男人。

濤哥看看女學生,漂亮豐潤,便舔舔嘴皮子,站起來把女生帶走了。路上,女生一直笑著,可是耳邊卻總有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把他的心掏出!把他的眼珠掏出!把他的腎掏出!有了它們,你就可以和妹妹過上好日子了!

濤哥醉醺醺地詢問著女生的名字,女生眼裏閃過一道凜冽的光。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我叫小水。”

………….……………..…………….…………..……………

道路上,因為下雨的關係,潮濕而陰冷,小女孩蜷縮在地上,冷得發抖,她看看旁邊的哥哥,輕輕地說:“哥哥長得真漂亮,和我坐在濕濕的地上弄髒了衣服怎麼辦?”小女孩眨著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臉上全是泥。之森看著小女孩笑了,他把小女孩抱起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那小妹妹,這麼冷,你呆在這裏不難受嗎?”

“不難受,我和你一起等姐姐回來,你不是說你給姐姐找了個好工作一會就能掙到錢的嗎?”小女孩手中緊抱著個罐子,一臉笑容的看著之森。

之森心中彌漫起無限悲傷,他看著小女孩,眼睛裏淚光閃閃:我也是沒有辦法了,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個有陰陽眼的人不容易,但我一定答應你,姐姐一定會平安地回來。

之森握著小女孩的手緊了緊。

路邊的人時而走過,看著小女孩對著空氣笑著說著,不禁鄙視起來,他們心裏咒罵著著小孩瘋了。

之森突然感覺到身體劇痛起來,看來要日出了,自己很有可能要恢複死時的恐怖樣子,恐怕會嚇到小妹妹,來不起了,看來要對小女孩說明了。

“小妹妹,你手上拿著的是媽媽的骨灰是吧。”之森表情為難著開門見山。

“哎?哥哥怎麼知道?”小女孩不可思議地看看之森。

“嗬嗬,哥哥可以和你做個交易嗎?”之森不確定地看看小女孩。

“可以呀!哥哥對我和姐姐這麼好,隻要我能做的,我就幫你。”小女孩天真地說。

“隻要你把它給我,我就能帶你去見媽媽。”之森指指小女孩手中的罐子。

“可是媽媽已經死了。”小女孩表情難過地說著。

“誰說的,這個世界上,人死了還是可以見到的呢……”之森笑著對小女孩說著。就剩這最後的骨灰了,殯儀館裏進不去有宗教保佑,隻要得到這最後的骨灰,我就可以將屍體缺口處填滿,我就可以再次重生,如果小妹妹不給我,就隻能硬來殺了你了,拜托,小妹妹,請你交給我,我不想讓你死。之森心裏無比地矛盾,似乎又有些痛苦。

“真的?”小女孩開心地問之森。

之森回笑著:“真的!”

“那給你,嗬嗬,要一言為定!”小女孩開心地合不攏嘴。

“恩,小妹妹,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之森接過骨灰問小妹妹,心裏掀起欣喜的漣漪。

“我叫露,姐姐叫水。”小女孩繼續笑了說。

“嗬嗬,我要走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哦,”之森慢慢走到路的另一邊,“哦,對了,北邊拐角哪家麵包店門沒有關好,你去那裏悄悄地找找吃的吧。嗬嗬。”

“啊,你不陪我等姐姐了。”小女孩有些失落。

“嗬嗬,我去接你媽媽去啊。”之森漸漸走遠回頭看著小女孩滿懷期待的笑臉,心想: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們媽媽的鬼魂,一定,希望那家我好不容易打開鎖的麵包店能為你們這天天乞討的姐妹倆帶來些快樂與滿足。

之森回過頭來看著手中的罐子,表情從開心變得陰鬱起來,看來時間差不多了,那家夥應該被小水殺死了,接下來,才是我真正回來複仇的時間了,我要讓你們嚐嚐死人複活的厲害,海明!

遠方的小女孩站起身來,看著天邊漸漸發紅的雲彩,心想:要快點了,那家麵包店好像是九點開店,這會去一定能大吃一頓,一定要給姐姐帶多些,嗬嗬。

不經意間,小露看見遠方之森哥哥的小小的身影,全身遍布著血水,身上漫布著深深的刀痕,兩個空空的眼洞滲著血水。

因為太遠的關係,小女孩並沒有看太清楚,隻是在心中疑問著:之森哥哥什麼時候換了件紅色衣服。這樣想著,小女孩向北邊那家麵包店奔去。

《入殮式》下節預告:thepreviewfornextperiodonDEADLYPAIN因為情節設置的原因,上節預告裏的部分話語並沒有出現,被放到了下節中,盡情期待。

下節題目:第六節「洛彬與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