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眼睛濕潤了,愣怔的一時不知說什麼,感覺喉嚨似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般……
少女微微蹙眉,見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盯著自己臉上的疤痕看起沒完,心裏很不悅。慌忙的拿起一片白色的方巾帶在了臉上,遮住了那醜陋的疤痕,隻餘下一雙水汪汪,燦若繁星的黑眸……隨手扔下了碎銀轉身快步離開。
“等等……”琉菲慌忙出聲叫住她,可話剛一出口才發覺聲音竟是這般的細弱,好似蚊蠅一般……
眼見少女就要消失了身影,琉菲未加思索,急忙跟了上去。
她那一身慘綠在日光下竟是那樣的刺目,默默的跟著轉了幾個彎,進了幾個胡同,少女似是很害怕一般,慌慌張張的躲著她,琉菲卻是棄而不舍的追著,她一定要弄個明白,一定要知道真相……
就在這時,慘綠羅衫少女突然拐進了前方的一個拐角,突兀的傳來一聲悶哼~好像結結實實被敲了一悶棍的那種聲音。
琉菲秀眉一皺,慌忙跑了過去看個究竟,隻是剛一拐進去還未做出反應,突然迎麵一黑,不知什麼套在了頭上,“是誰……”琉菲惱怒的拽著套在頭上的東西,心底卻是慌了神。
正在此時,耳邊處突然傳來一陣“桀桀”的古怪笑聲,森是陰森,隨即“砰”的一聲,頭上一陣劇痛,腦中一暈,搖搖晃晃的跌落在地,不醒人事了。
在其身旁,赫然躺著那名慘綠衣衫的少女,納蘭瑄……
……
京城第一酒樓這裏號稱第一酒樓,是權利,地位,財富的象征,安翰朗一行人到來直接將二樓全部包了下來,一切不相幹之人統統趕了出去。
幾人迎著一張八仙桌對坐,好酒好菜頻頻端上,幾人都不是熟到可以把酒言歡的關係,但,此時卻實實在在的坐在了一張桌子上,而且還在不斷的推杯換盞,爽朗好笑,若不知情的人見此定然會以為這是一群莫逆之交,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
安翰朗帶著淡然的微笑,舉杯相迎,一旁的天仙子公主攥著一雙小拳頭,乖乖的像個小媳婦似的坐在他和自己的哥哥中間,美目流轉間,總是帶著小女兒的羞怯,偷偷的瞄著一旁的安翰朗,心底倒是樂開了花,心道:這個男人怎會有如此的魔力?從六年前的那一次意外相見,她便對其一見鍾情,如今時過境遷,許久不見的這張俊顏已在腦海中漸漸淡忘了,但心底存留的那份執念卻是揮之不去的,直到哥哥舉辦的那個招親大會,在次重逢,隻一眼她便認出了他,心底那模糊的影子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從那以後天仙子便認定了這個男子是她一生的駙馬,無論窮途富貴都忠貞不渝的跟著他,無怨無悔!
“哈哈……翰朗兄怎的看上去如此心神不寧?”戰君鎧麵含微笑的看著安翰朗。
“是嗎?嗬嗬,殿下難不成還會讀心術?竟然可以觀測到人的內心,不簡單呢……”正如戰君鎧所說,安翰朗卻是是心神不寧,不知怎的,總感覺心髒砰砰砰的狂跳不停,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但麵前的兩人可都不是什麼善主,幾人提出聚首,那肯定就不淡淡是喝喝酒就算了的,想來重頭戲還在後麵,所以安翰朗不斷的平複內心,雖然在笑,卻也是皮笑肉不笑。
“噢?君鎧兄可真懂得什麼讀心術不成?嗬嗬,要是世上真有此等秘術,那我第一個就要用來觀一觀我這妹妹心底到底裝的是什麼……”越白玉笑眯眯的將話題機敏一轉,竟然挪到了越天仙子的身上。
“啊?哥哥……你說什麼呢?看人家心裏幹嘛……”越天仙子紅著小臉,坐在原地扭扭捏捏,一陣不依的嗲怪,但一雙狐媚眼時不時的瞥一眼安翰朗。
“哈哈……妹妹長大了,做哥哥的當然要知道你這個鬼靈精心裏想的是誰,也好為知道我那未來的妹婿是何等人也,才方做主婚事不是,嗬嗬……”越白玉隨意的幾句話已把自己的來意挑明了,但是戰君鎧卻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為何要拉上自己這個外人在場?
“哥哥……”越天仙子俏臉更紅,小女兒心態似的揪著衣裳下擺,扭扭捏捏的轉過頭,大眼睛眨巴眨巴直直的看著安翰朗,在轉頭看一看越白玉,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安翰朗自然不是傻子,他手持一杯清可見底的濃酒,微微搖晃了一下,似是喃喃自語,又似對誰說明一般,“你們看,若將這杯子比作本王的心,那女人就是酒水,酒分低中高,三個檔次,濃酒,烈酒質量不一樣,色澤也不一樣,低檔次的酒色略微泛黃,中檔次的酒略顯清澈,高檔次的酒則毫無混雜,清澈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