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藏青色長袍上繡了一條威猛異常的四爪巨蟒,寬闊的水袖,給人一種威嚴莊重的感覺,很是非凡。
要知道這四爪蟒袍可是有來頭的,並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穿得上的,再安國,蟒袍是一種代表權威尊貴的象征,隻有除皇帝以外的王爺才可配穿,而這安國王爺卻隻有一人,所以舉目四看,安國上下千百萬人卻隻有他安信王獨獨能穿,想來這其中的權利尊貴就不用明說了。
兩人踩在殷紅的地毯上緩緩行走,一路上總會看到幾名路過上前打招呼的新晉妃子,琉菲都是稀裏糊塗的打發了,這是她第二次進宮,她很緊張,有了上一次的“意外”琉菲現在真是怕了那個安翰敏了,生怕她在生什麼是非,若真那樣,這是要置她與何地啊……
亂亂亂!都什麼玩意,靠!就算你是霸王你也不能這麼蠻橫啊,都給人家造成心理陰影了,奶奶滴……
琉菲心底亂七八糟的小聲罵道……
“愛妃盡量放鬆,有夫君在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似乎察覺出她的擔憂,安翰朗突然伏在她的耳畔說了一句。
“呃……”琉菲眨巴眨巴大眼睛,吞了吞口水,心道:這家夥難道會讀心術?這他都知道?完了完了,上次一定被看到了,否則怎麼現在會說出這話,還有冷戰那幾天,哎,真是讓人揪心呢……
安翰朗唇角一揚,攬著她腰間的手臂稍一用力,兩人之間在毫無縫隙,緊緊的抱在臂彎裏,安翰朗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四動,尋找那讓他極度不舒服的人影!
一邊走安翰朗一邊在心底想道:我最尊崇的皇兄,凡是再一再二決不可再三!王弟就算在你這個當兄長的麵前好欺負一些,凡是都退讓,但王弟絕不是軟柿子,你懂嗎?
王位,我都可以給你,唯獨琉菲不可,決不可!堅決不可!
嗬,想想到真好笑,為何王弟看上的人或者事物,皇兄都會橫插一杠呢?難道是習慣嗎?嗬嗬,若真是……到真是可怕的習慣。
思及此,目光越發的深邃起來,一個人的忍讓是有限度的,經過了上次的那個“偶然”他獨自消失的那幾天便失去解開心結了,他要解開一味承讓皇兄的這個可惡的習慣!在廢寢忘食將自己關在小黑屋子裏三天以後,安翰朗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夜晚,出來以後,整個人猶如融入了黑夜之中,讓人無從捕捉他的舉動,周身上下好似一個真空地帶,讓探查的人都不禁神情一滯,隨即一種無法抵抗的威聶力,猶若站在世界最頂端的那種蔑視一切的不屑的感覺撲麵而來,壓的人無法喘息,幾近死亡……淡淡就是氣勢就造成了這般效果,整個人變的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以上這段話是安翰敏派出的探子回來稟報的結果,聽完之後安翰敏整個人癱坐在龍椅中,歎息一聲,深深的低下了頭:王弟,非要如此嗎……
同一個時刻,安翰朗仰起頭眼望廣闊夜空,無奈歎息:皇兄,並不是王弟非要如此,而是……皇兄你逼的太緊,本是與世無爭的一個人,可你偏偏要將他僅剩不多的所有都要一樣一樣的奪走,坐人……不可這般不盡人意,更何況……我還是你的親兄弟……”
在無人注意的角度裏,俊美妖異的麵龐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整個人也是越發的邪氣,蒼白似雪的麵孔也越發的陰冷森寒。
沒錯!安信王,這才是安信王的原本氣勢,寧可我負天下人,決不讓天下負我,就是這樣唯我獨尊,縱橫無敵,狂野不羈的霸氣,安信王,應當如此!
“夫君~~好冷噢……”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嬌柔的小聲音頓時打破了他好不容易釀造出的王霸之氣……
“呃,咳咳,愛妃……這三伏天大正午的,怎會冷?咦?愛妃,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一眨一眨的?來~夫君看看是否生病了。”安翰朗幹笑一聲,努力堆起一抹溫暖的笑容,關懷的探出大手到琉菲光滑如花的額頭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沒事啊,正常得很,怎會冷呢?”抬頭望天,做思想狀……
“哼!呆瓜,你怎麼這麼不解人意呢?我說冷就冷,現在我又熱了,把你的鹹豬手拿開……”琉菲冷哼一聲,本想撒個嬌緩解一下自己心底的壓抑,沒想到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竟然說錯了,也是,大夏天的哪能冷啊?若不是低燒了?燒糊塗了?暈……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那大手量了量溫度,哼~看不出本王妃正撇著媚眼撒著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