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管事賊兮兮的眼珠上下亂竄,緩緩的挪動身子脫離頸上的利刃,慢慢的靠向琉菲,準備給以雷霆一擊。
殊不知被特殊材質蒙住了眼睛的蕭明雖然看似是在麵對著琉菲,但是眼睛早已盯著了他的一舉一動,蕭明冷笑,突然先發製人,左手猛的將琉菲的身體拉到自己懷中,右手亦是快速出擊,稍一用力,便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噗嗤……
下一刻,詭計叢生的羅管事身首異處……
鮮血四濺,羅管事凸瞪著眼睛的頭顱墜落在地,竟是死不瞑目。
琉菲一驚,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掙紮了幾下想起身,但蕭明那左手卻輕輕的按住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亂動,免得看到不該看的。
“你……殺了他?”她顫聲問。
“是他想傷害你。”淡淡的一聲回答,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帶著她快速的離開了地牢。
地牢的天棚之上,一身白衣勝雪的閑毅男子低垂著頭,透過天窗將這一幕看得真切,直到兩人離去,深邃的黑眸內消失了她的蹤跡,低歎一聲,閑毅男子苦笑著轉身,眼中是止不住的憂傷,順著暗室的密道緩緩的離開了大宅。
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吧,珍重,曾經讓我心悸的女子……
不相見,不說再見,你的心底許是還有寸地為我而留……
風雪漫天,寒入骨髓,尚毅然絕望的從半空跌落在地。
前方,一身灰衣神駿的男子緩緩走來,絕美的琥珀色黑眸看著他泛著一絲驚訝,但轉而就被冷笑,戲謔所代替。
“我沒想到,竟會是你。”好聽動聽的嗓音緩緩說道。
“你不錯,周旋了這麼多年,今日還是栽在你手裏了。”尚毅然勉強著從地上站起來,止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想殺我,越國招親大會上的機會那麼多,你為何不動手?”尚毅然沒有說話,隻是任命般的看著他。
唇角噙著一抹陰冷,安翰朗緩緩靠近他。
“要殺要刮隨你便,但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折褥我。”拚著最後他還在保明哲,希望不被折褥?可能嗎?
“不想被折褥,你大可自殺,放心,我不會阻攔。”安翰朗笑看他,輕鬆至極。
尚毅然蹙眉。
“若是沒有自殺的膽量,那你就任命吧。”麵色幽冷,安翰朗快速的探出一手向他抓去。
尚毅然沒想到他如此行事雷厲風行,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了個蹌踉。
就在這時,遠空傳來一聲破空之響,安翰朗敏銳的發覺一絲危險,身形下意識的一閃,噗、噗、噗……三根飛速並行的箭矢猛的插進了他之前站立的雪地裏。
安翰朗麵色一寒,又一次飛快閃身,仍是三根來曆神秘的箭矢飛射而來。
“什麼人?畏首畏尾的,還不快快現身!”安翰朗勃然大怒“僅會放暗箭的卑鄙小人。”
正沉聲喝罵著,緊接著一道來曆不明的紫色殘影飛速在其身旁略過,安翰朗察覺危機下意識的閃身,而再轉轉頭時尚毅然已不見了蹤跡。
劫人?安翰朗大怒,二話不說掠身向紫色殘影追去。
三息之後,安翰朗拚勁全身氣力追到一裏之外,但那紫色的殘影已不見了蹤跡,空蕩蕩的天地間隻有茫茫白雪,隱隱的,一聲蒼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安翰朗蹙起眉頭,手下拳頭緊緊攥著,骨節青白代著他心底極力抑製的憤怒。
此人來無影去無蹤,到底是修的何等功法?他看不透,亦知自己不敵……
這一突變來的驟然,他沒有任何應對措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尚毅然被人劫走。
怫然轉身,陰陰的對著手下秉立閣的眾人說:“打道回府。”
“遵命,閣主……”眾人都看出了閣主的憤怒,沒有人敢大聲聲張,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其後離去。
這一仗,打的不漂亮,不完美!安翰朗心底搖頭,暗歎,此患一日不除就一日難得安寧……
翌日,天下嘩然,安國朝中一半以上的文武大臣攜九族成員共千餘人,皆被推上了斬首台。這注定是一個血流成河的場麵,注定是被全國百姓銘記於心的日子。
叛國,就是要誅九族的下場,無論男女老少,無論青年女俏,隻要與其沾邊帶故的都要死,孩童哭號,婦人哀嚎,男子不甘的嚎叫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