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丁氏倆姑侄抱頭痛哭,一個恨鐵不成鋼,另一個說著再也不敢了。那邊定國公已經把該做都做好了。
甚至連判決結果就知道。
就是說丁泉會沒事,即使判決結果出來了是打是罰,他會讓人去替丁泉受這一切。
十日後,刑部果然對丁泉的案子有了判定。
因為在老皇妃祭日惹出是非,對老皇妃不敬,所以罰了銀兩,被關在牢獄中三月思過。
這一判決出來後,眾人有人驚喜有人歎,也有人漠然。
皇上還是袒護了定國公?
那就是說熙王有繼承的希望?
其實皇上早就有了袒護之意,這事情沒交給鐵麵卿正劉遷處理就已經是最大的袒護了。
猜測僅僅是猜測,沒人真的敢說出來。隻是丁泉回到定國公府沒多久,就被人刺殺了。
沒死,但也足以在床上躺個三五個月了。
正好抵了在牢獄中的三月,皇上一得到這個消息發了好大一通火,卻也沒有下什麼令。
得知皇上發火這一消息,定國公立馬將還在昏迷中的人送去了刑部關押,畢竟這三個月總比皇上一氣之下下了死令的好。
眾人皆以為皇上的怒火是因為定國公徇私舞弊,江黔聽聞後冷冷一笑,皇上的怒火怕是因為這事情已經傳開了,擔心著自己的子民們如何看待他的吧。
可他這才驚覺,皇上對老大的寬容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兩日後,秋日的最後一場雨下的不小。
江黔立在書桌前,拿著大的狼毫筆在寫字,看起來倒是有一些閑情逸致。
天風有些急切道:“爺,熙王他那邊傳來捷報,連陳將軍都沒料到他會偷襲托那族的軍營。”
他點點頭。
“皇上如今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恩。”
天風望了望緊閉著的書房的門,又看向江黔道:“爺,難道不該有所行動麼?丁泉這事正好......”
江黔慢悠悠的收筆道:“五哥他自然知道做,我們何必去做無用功?”
“辰王?”
他點點頭,天風有些疑惑,然後便是訝然道:“辰王的在都城的勢力已經被您連根拔除了。”
他忽然抬起頭皺眉道:“什麼?”
後又驚覺那幾日下朝後辰王看向自己那種死笑非笑又陰毒的眼神。
雲歌的話忽然在他腦海中盤桓。
“我以為你知道。”
他怎麼給忘記?
辰王在都城的勢力早已在大哥的‘協助’之下拔除了呀,這幾日他還想著這辰王這招實在是好,連皇上都會覺得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的手腳。
“雲歌呢?!”
他忽然問道,天風嚇了一跳,支支吾吾才說出:“一個時辰說有事出去了。”
江黔還沒等他說完就已經轉身出門了,披風在椅子上。
天風便拿著披風追了出去。
他一出門便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她以前說過要幫他,他卻從未想過她真的會幫他,她會怎麼幫他?他不知道,他根本沒有問過,沒有信任過她。
好在天風剛剛把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一輛馬車慢慢的搖晃著停在了王府門口。
裏麵的人伸出手,撐開紙傘這才撩開了簾子下來。
江黔連忙上去將那剛剛從馬車裏出來的人打橫抱起,雲歌被這忽如其來的失重感嚇了一跳,手中的傘都掉在了地上。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等到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她已經在屋簷下了,卻還是被那個人抱著。
“你做什麼?”
她有些茫然疑惑的看著她,聲音有些顫抖沙啞,還帶著哭腔,他低頭看她的眼睛,眼角的淚行和通紅的雙眼表明她是真的哭過。
他將她抱到自己的屋子裏,放在了床上才問道:“哭了?”
她別過頭抹了臉一下才皺著眉頭看向他說:“抽什麼風?”
他坐在她身邊,忽然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雲歌掙紮不動,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他直直的看著她問道:“丁泉的事情是你做的?”
她不耐的點頭。
江黔在親自得知了這個答案之後還是覺得有些心有餘悸,連握著她的手都有一些顫抖。
“很危險。”
“我知道。”
他詢問的眼神望著她,她輕歎道:“我之前是想快點讓你做成你想做的事情,我想離開。但如今不止這樣了。”
他更加疑惑。
“記得我說過我認識你要找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