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黔有些探究的回看她問道:“有什麼事麼?”
她嘿嘿的傻笑著搖頭,往嘴裏塞了一塊揪下來的饅頭,然後又點點頭,費力的咽下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青色繡著竹葉的手帕遞給他說:“這是我昨天給你買的,本來昨晚想給你,敲了你的門卻沒有反應。”
“恩。”他伸手接過,放進了懷中道:“昨晚回屋子我上了藥就睡了,這個,謝謝了。”
她聞言挑眉,以為他收到這張手帕之後會拒絕或者氣氛會尷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自然的接受了,不過這樣挺好,她也不用再解釋一番了。
早飯過後,雲歌給了他一套相對來說顯得‘公子哥兒’的衣服,讓他換上,說是打扮一番更讓人信服。
然後便一人帶著家夥事出門了。
到了攤位處,她擺好了東西,笑著跟周圍套了近乎,然後便等著江黔這個‘救妻心切’的公子來了。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雲歌還是裝作大師一般的閉著眼睛掐指一算,自言自語道:“來了一個。”
周圍的人聽到她這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先生,什麼來了?”
她微微笑道:“迷惑。”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眾人啼笑皆非,不過話音剛落,就見一位身著華衣,長相頗為俊秀,一看便是貴家子弟的公子坐到了她的小攤前。
奇怪,我給他的不是一件普通的舊衣麼?那還是我以前賺取路費的道具之一,雖然比平時穿的衣服貴一些,但絕對不是什麼錦衣華服啊!
可現在坐在她麵前的江黔的確穿的是她那件青灰色的長衫,貴氣逼人。
她暗自吞了口水,麵上裝得有模有樣的問道:“這位公子可是近日來家中遇到了血光之事?”
江黔麵上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此時已經站了兩個看好戲的在旁邊,雲歌心中暗自慶幸,人多點好啊,這樣就能吸引更多的人來聽她胡謅了.......
他點點頭說:“的確是。”
按照規定,在雲歌問完是不是家中不和之後他應該點頭說前幾日與妻子吵了一架,她獨自一人氣的回了娘家,娘家就在離這不遠的村落裏,結果回去之後就病倒,發高燒又說胡話,大夫說可能是碰上了那種事,讓他來找找算命的小先生幫幫他。
然後便是雲歌問他家中是不是今年有人去世了,是他的母親,她便會說是他的母親護子心切,若他真心愛他的妻子便到她排位前自己說清楚他們吵架的事情,然後代替妻子上三根香,然後便會好。
待到明日就是他來‘感謝’的時候,到時候這些人便會‘慕名而來’,她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了!
可惜這是雲歌問完那句是不是家中不和之後的臆想,江黔聞言點了點頭說:“是,是我家的幾兄弟為了爭奪家產互相殘殺,最小的弟弟已經害死了兩個哥哥了,可惜大家雖然也會懷疑他,可卻沒有人證實這件事情。”
雲歌微微一愣,又來了幾個人,眾人像是聽故事般圍攏了一些,隻聽江黔又道:“這小弟平日裏雖然做事恨絕惹人不得不防,但也因為他在我們麵前總是唯唯諾諾,所以實在是沒那個膽子去殺我弟弟的。小先生覺得我那弟弟是不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她吞了口水,心中早已經把他罵了千百遍,但麵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道:“本人可以替你算算。”
還好這家夥問到了這問題上,她假意在一張黃色的長紙上用朱砂筆畫了幾筆之後,然後用在江湖術士那裏學來的招式燒燃了這張紙,嘴裏念念有詞,看熱鬧的人見狀也不免拍手叫好。
雲歌心中微微一笑,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帶著驚恐的眼神看向江黔說:“今日家中可有死了什麼仆人?”
他配合的點了點頭,她便說是那仆人生前曾被那死去的兩位少爺欺負過,死也是含恨而死,所以他是附到了小少爺的身上複仇來了。
再然後便是她給了他一些符,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讓那公子不由得會心笑了起來,看樣子是有辦法了,眾人等那公子離開之後也有幾個坐到了攤位上給了錢然後讓她幫忙算了起來。
這一日下來,雖說勞累,但卻收獲不小,掙了好幾兩銀子。
回到客棧之後,她吃過晚飯沐浴換了衣服之後便去了江黔的房間。
江黔似乎躺下了,隻見他裏衣外麵套了外衣,詢問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