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被別人操控的感覺,即使是自己相信的人。
祁王府中,某個偏僻的角落。
柳聘婷在小安的陪同之下,有目的性的來到某個房間之外,直接便是推門而入。
房間中,頓時傳來一道驚恐的低呼聲,笑橙迅速的轉過身來,那警惕的反應,就像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被抓住一般。
“你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柳聘婷大步走入,眼睛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柳……夫人……”笑橙臉上的驚恐好幾秒之後才淡去,她努力的揚起一抹笑容,裝成無事的模樣,福了個身,“奴婢見過柳夫人。”
“嗯。”柳聘婷悠閑的走進這間簡陋的房間,左右掃視了幾眼,卻又不言語。
笑橙看著柳聘婷那左右巡視的模樣,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幾分,麵上還是強行裝作無事人一般淡定。
“柳夫人,您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笑橙淡定的問道,心跳卻沒有那麼淡定。
柳夫人自從上次疏遠她之後,便沒有再叫過她,更何況是前來她的房間中,沒有事才怪,這讓笑橙情不自禁想起昨晚的事而一陣心虛。
“我自然是好奇你大白天的還待在房間中,莫不是房間裏有什麼寶貝不成?”柳聘婷笑眯眯的轉過身來,直視著笑橙,目光銳利,“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吧?小安,你找找看。”
“不!”笑橙下意識的反駁,話一出口,笑橙頓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她的臉色變幻了一秒,才解釋道,“奴婢今天不舒服,才會待在房間中,等到好一些,奴婢自然去做活,不敢有絲毫偷懶。”
“怎麼個不舒服法?”柳聘婷悠閑的上前兩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頓時飄入笑橙的鼻腔,笑橙的身體伴隨著柳聘婷的一點點接近而一點點的繃緊。
“莫不是……”柳聘婷微低著腦袋,掃視著笑橙的臉龐,小手一抬,便抓住了笑橙的下巴,用力的抬起,一瞬間,眸光也犀利了幾分,“莫不是,昨晚沒有睡覺!”
“柳夫人!”笑橙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膝蓋一軟,便跪在地上,“奴婢不知道柳夫人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如果柳夫人有什麼事的話,不妨和奴婢直說。”
“聽不懂?”柳聘婷揚聲一笑,滿是嘲諷,她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跪在腳邊的人,嗤笑道,“不忠誠於我,最後還想著去算計王妃,你的心可真是大!”
“柳夫人!”笑橙的瞳孔猛然睜大。
抬頭,看向柳聘婷那早已看穿一切般的臉色時,笑橙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完了,原來柳夫人都知道了,一種絕望感深深的從心底裏蔓延開來。
要是王爺知道她是昨晚的那個刺客,一定不會給她活路的,妄想謀害主子,這可是罪名極大的死罪。
想到這裏,笑橙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她還沒有得到王爺的青睞,她不能死,不能死啊!
笑橙眼眶一熱,立即抱住柳聘婷的大腿,哭了出來:“柳夫人,您救救我吧!奴婢那時也是一時糊塗,才會那樣做,奴婢知錯了,柳夫人您救救奴婢罷,奴婢以後一定會衷心於您,再無二心的!”
宮中的姐姐幫不了自己,王妃現在不信任自己,柳夫人也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自己在這王府之中可就真的是孤立無援!
笑橙努力的仰起腦袋,淚眼朦朧的看著柳聘婷,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往下掉落:“柳夫人,求您了!您要奴婢做什麼都行,隻要您不揭發奴婢,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願意啊!”
她不能死啊!她進入王府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王爺而來的,她不想就這樣死去!
柳聘婷冷眼看著跪在腳邊的笑橙,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出賣了她,現在卻想著要她幫忙,真是與後院的那群女人一樣,隻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牆頭草罷了。
“笑橙啊笑橙,念在我們曾經是主仆一場,你也幫了我那麼多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怎麼會去向王爺揭發你呢?”柳聘婷幽幽的笑道,眼裏的深邃充斥著算計的光芒,正在隱隱的醞釀。
笑橙聽了這話,當即激動的直直道謝:“謝謝柳夫人,謝謝!隻要柳夫人不揭發奴婢,讓奴婢做什麼都行,奴婢都願意。”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柳聘婷聲音猛然一揚,突然變得有幾分深邃。
笑橙的身體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瞬間即逝,她感激涕零:“奴婢的這條命就是柳夫人給的,柳夫人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從此以後,奴婢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