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勃然大怒,何人竟然那麼目中無人的進入祁王府,還是朝著臨楓閣去的,臨楓閣中住著的可是雲歌,定然是衝著雲歌去的,光是衝著這一點,淩奕也是無論如何都要將刺客給抓出來!
大廳之中,侍衛們候在那裏,場麵頗為嚴肅。
淩奕抓著手中的那塊普通的毫不起眼的玉佩,在指尖把玩了片刻,這才將玉佩反手扣在桌上,沉聲道:“來人,查這塊玉佩。”
“是!”為首的侍衛接過玉佩,立即帶領一幫侍衛,退出大廳。
大廳之外,柳聘婷正帶著小安,朝著大廳走去,正好去迎麵走來的侍衛碰上麵。
“昨晚王府發生了什麼事?鬧得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小安攙扶著柳聘婷,柳聘婷擋在室侍衛的麵前,阻擋住侍衛的去路。
“啊,是柳夫人!”侍衛感覺低頭行禮,恭敬的說道,“柳夫人,是這樣的,昨晚,王妃的臨楓閣出現了刺客,王爺正在徹查此事。”
“臨楓閣出現了刺客?”柳聘婷驚訝的揚起了眉頭,兩個號竟然出現了刺客,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柳聘婷的目光微轉,忽然之間,便落在侍衛的手上,她當即驚訝的問道:“這塊玉佩你是從哪來的?”
“這個?”侍衛舉著玉佩,誠實的說道,“這是從刺客的身上掉落的,王爺正在讓我們徹查。”
“哦?”柳聘婷眸光微亮,從刺客的身上掉落的,這麼說來,倒是有些意思,“沒事了,你們去忙吧。”
“是。”侍衛點頭,當即離開。
柳聘婷眯著眼睛,算計的光芒在眼中醞釀閃爍。
小安不解為何柳夫人會問這些,她抬頭間,便看見坐在大廳中的那抹偉岸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夫人,我們現在無王爺那裏嗎?”
“不。”柳聘婷愛慕的掃視了淩奕一眼,便轉過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
臨楓閣。
“王妃,昨晚的那個刺客在你的房門前偷偷摸摸,她身上還帶著匕首,我就是被她劃傷的,如果不是我起夜發現了她,恐怕他就會對你不利了。”
小六子說到昨晚的事,便是忍不住的後怕。
他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自己半夜起來了,從來沒有這麼慶幸好在受傷的人是自己,如果王妃被刺客傷著,他一定會自責死的。
“我知道了。”雲歌眯眯眼眸,腦中浮現出那塊普通的玉佩的模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曾經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見過這塊玉佩,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很熟的人。
“王妃,我決定了,以後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都要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這次我發現了刺客,是幸運,可是下次就保不準了。”小六子臉色沉重的說道,語氣很是堅硬,已經下定決心。
雲歌失笑:“沒有這麼誇張,昨晚的意外不必放在心上。”
祁王府的守衛本就是很森嚴的,一般的刺客想要進入並不是很容易。
昨晚的事,並不是有刺客進入,而是這個刺客本就是王府的人!
“可是……”
“你的手怎麼樣了?”雲歌抓起小六子的右手手腕,看著他的手背上包著的層層潔白的紗布,眉頭蹙了蹙,昨晚流了那麼多血,傷口一定劃得很深,雲歌的眸光情不自禁的冷了幾分,敢傷害她的人,她一定不會讓凶手好過!
“多謝王妃關心,已經沒事了,修養兩天就會好。”小六子心頭暖洋洋的,這個世界上,除了王妃之外,或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關心他了。
“下次不要這麼傻的衝上去,明明知道別人有武器,你這樣,受傷的人隻會是你自己。”雲歌苦口婆心的教訓道,好在沒有刺到小六子的要害部位,否則的話,雲歌不當場發飆才怪。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隻想著不能夠讓刺客跑掉,才會伸手去抓她。”小六子吐吐舌頭。
慚愧的事他沒有抓住刺客,還受了傷,他真是讓王妃擔心了,還那麼沒用。
“你難道忘記自己會催眠術了嗎?”雲歌蹙起眉頭。
“我!”小六子懊惱的拍著腦門,對啊,好久沒使用催眠術,他都忘記他會這茬了!
“該不是很久沒有練習,荒廢了罷。”雲歌輕聲責怪。
“我才沒有!”小六子拍著腦袋,急切的向雲歌證明道,“我才沒有忘記,不信的話,王妃你看。”
說罷,他眼裏的瞳孔頓時變味了紫色,深深的漩渦在眼中蔓延。
雲歌立即撇開了頭,眼中閃過了一閃即逝的警惕,又化作平淡,“永遠不要對我使用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