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叫!”雲歌的臉色頓時一沉,她踱步朝著柳聘婷走來。
“她她她……”柳聘婷指著躺再擔架上的屍體,嚇得說不出話來,“你,你竟然把屍體放在王府的大廳之中,王妃你太大膽了,要是王妃知道你,有你好受的!”
“哈哈!”雲歌嘲諷一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雲歌快速走了過來,目光陰鷙:“柳夫人,我該找你算賬來了。”
“王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柳聘婷的臉色正起幾分,心中也不由得打起幾分警惕。
又是死人,又是算賬,又是薛梓桐這嚴肅的樣子,恐怕今天的事並不是太簡單。
雲歌深沉的目光從她的麵容上掃過一眼,一眼便看見還掛在柳聘婷耳朵上那個刺眼的耳墜,雲歌一眼便能夠確認,這就是與塔嬌雅所戴的一模一樣。
“柳夫人過來看了便知。”忍住心底的憤怒,雲歌冷聲說罷,便踱步走到塔嬌雅身側。
柳聘婷蹙眉,哪裏躺著的可是一個死人,她不可能不害怕,隻是今天的是和死人有什麼關係?
頂著雲歌陰鷙而又強勢的注視,柳聘婷就算是再不情不願,也還是走了過去。
“王妃有事請直說,我很忙。”柳聘婷故作淡然的走了過來,在距離塔嬌雅五步之外的距離遠遠的停下,她凝眸看著那臉色蒼白的屍體,忍不住心裏一陣反感。
雲歌冷冷的扯開嘴角,她扳動塔嬌雅的屍體。
塔嬌雅的腦袋僵硬的轉了個方向,從直麵向上變成側頭看向塔嬌雅,因為她的這個動作,牽動了她的頭發,也讓塔嬌雅耳朵上那個精致小巧的耳墜顯露在柳聘婷的眼底。
因為自己的這個耳墜來的特殊,所以她一眼便看見了塔嬌雅耳朵上的那枚和自己的一模一樣的耳墜,忍不住瞳孔微縮。
“柳夫人該知道是什麼事了吧?”雲歌冷笑。
“這……這……”柳聘婷驚恐的捂著嘴巴,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自己的耳墜與這個死人的是一對,她竟然戴著死人的東西!
立普妥立即把耳墜解了下來,丟在塔嬌雅身上,而又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掏出手帕趕緊擦手。
該死的,她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卻是個死人的東西,怪不得她最近得不到王爺的寵愛,一定都是這個東西的原因。
“柳夫人是不是有必要給我解釋一下,你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雲歌撿起柳聘婷丟過來的那隻還帶著有餘溫的耳墜,再解下了塔嬌雅耳朵上的耳墜。
柳聘婷臉色一變,掃視了那死人一眼,不悅的說道:“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懷疑人是我殺的不成?”
“我不懷疑。”雲歌將手中的兩隻耳墜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目光更加陰冷,“我隻是懷疑你與她有什麼我未知的關係。”
“我認都不認識她,王妃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柳聘婷蹙眉。
心中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太子把這個耳墜帶給她,說是用這個區試探王妃,更是說了能夠幫助自己重新獲得太子的寵愛。
怎麼這才過去了兩天而已,事情瞬間就變成這樣。
柳聘婷在心中醞釀著解釋的話。
“但是你不得不讓我懷疑。”雲歌示意著手心中的東西,“除非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別說我不會放過你,就連王爺也不會放過你。”
柳聘婷聽了這話,臉色微沉,看著雲歌認真的神色,柳聘婷絲毫不懷疑雲歌話裏的真假,隻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麼說才對自己有利。
她不可能將太子供出來,她也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目的,該想個什麼借口把王妃騙過去呢?
“你在想什麼?”忽然,雲歌上前兩步,冷眼直視著柳聘婷的眼睛,憑借著她比柳聘婷高幾分的優勢,一股壓迫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而出。
“我,我自然是在回憶耳墜的來路……”柳聘婷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小步。
雲歌卻是再上前一步,距離柳聘婷十分的近,隻要再走一些就會撞到柳聘婷。
“別想著借口,我會識破。”雲歌似笑非笑的盯緊柳聘婷,那幽幽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仿佛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撒謊。
柳聘婷的臉色微沉,又正起:“王妃恐怕是多慮了,這枚耳墜是我從當鋪中買來的。”
這樣說該不會引起懷疑了,反正這女人死了也是死了,怎麼說都是隨自己的意願了。
“當鋪?”雲歌驚訝了一秒鍾。
“對,就是當鋪。”柳聘婷認真的點頭,“那天,我和王妃的夫人一起出門逛街,我便在當鋪看上了這枚耳墜,雖然隻有一隻,但我還是十分喜歡的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