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蹙眉,看著柳聘婷的臉色,思索著她的話中的意思。
塔嬌雅生前去了當鋪,當了家族的東西,這又是為什麼呢?她缺錢嗎?她不是和太子在一起的嗎?為什麼又會缺錢呢?為什麼來到帝都卻不來找她呢?
柳聘婷看見雲歌的猶疑,勾起嘴角,繼續說道:“如果王妃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和我一起出門的那個夫人。”
雲歌的眉頭蹙緊幾分,掃了一眼柳聘婷那認真的模樣,不似撒謊,難道塔嬌雅真的去了當鋪,但是為什麼又隻是當一隻耳墜呢?
就在這時候,一抹突兀的聲音傳了進來。
“什麼相信不相信?”
淩寒大步走來,語氣森冷,沒有下人敢阻攔。
“太子?”柳聘婷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而後福神,“見過太子。”
淩寒淡然的掃視了柳聘婷一眼,目不斜視的走到雲歌的身側,目光微抬,便看向了躺在雲歌身後的塔嬌雅,目光沉了幾分。
雲歌卻是眼睛一亮,她可沒有忘記,太子與塔嬌雅是一夥的。
想罷,雲歌意味深長的說道:“太子果真是好計謀。”
淩寒當即蹙眉,不悅道:“王妃何出此言?”
“太子還會不知道麼?”雲歌揚起小手伸到淩寒的麵前,安靜的躺在手心中的兩隻小巧的耳墜便映入淩寒的眼簾。
淩寒微愣。
當初,為了試探塔嬌雅話中的真假,更是為了對付祁王爺,他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塔嬌雅的一隻耳墜拿給了柳聘婷。
一方麵,想知道,塔嬌雅與雲歌的關係是否真的那麼好,一方麵,是試探塔嬌雅在雲歌心中的地位。
沒想到現在塔嬌雅出了事,雲歌也拿著耳墜的事來說事。
當即,淩寒不解的說道:“我似乎有點聽不懂。”
“太子裝傻嗎?”雲歌冷笑,她自然知道太子與祁王爺向來不合,加上這其中的事逐一猜想,便能夠猜出個一二。
“你一定綁架了塔嬌雅,是不是?”雲歌盯緊淩寒,一字一句,字字清晰而又肯定。
“塔嬌雅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人!”淩寒臉色沉下。
多年以來,他不近女色,不喜歡任何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稍微有了動心的感覺,卻遭到這樣的結果,最不悅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塔嬌雅的不是。
“你說謊!”雲歌反駁。
“既然王妃如此堅持,大可以展開一翻調查就是。”淩寒臉色難看,冷聲警告,“隻不過我不希望王妃不分青紅皂白便亂咬人,我喜歡的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汙蔑的!”
“那太子當時在大街之上,為何要亂咬我?”雲歌揚起下巴,語氣嘲諷,直接用上了咬這個字,使得話中的嘲諷意味更濃。
淩寒的臉色更加黑沉:“王妃倒是伶牙俐齒,隻要你給不了我一個交代,你等著瞧罷!”
“我自然不會讓塔嬌雅枉死,隻是,如果太子不配合我的話,那我可是會懷疑是你利用了塔嬌雅。”
“笑話!”淩寒大怒,“你再汙蔑我一句,小心你的舌頭!”
“太子想如何?”雲歌沒有絲毫畏懼的直視著淩寒。
“你!”淩寒心口一堵,看著雲歌那不怕死的直接的模樣,更是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柳聘婷在一旁聽得天花亂墜,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不少的消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個死掉的女人竟然是太子喜歡的人,天啊,她才多久不知道太子的事,太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嗎?竟然有喜歡的女人了,真是不敢置信。
她腦中飛速的思索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自然猜出了這個女人肯定死的冤屈。
當即,她站出一步,揚聲說道:“王妃,這隻耳墜真的是我從當鋪買來的,如果王妃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查。”
說完,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沒有必要因為一隻耳墜而撒謊。”
柳聘婷的眼中十分的認真,“我也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扯上關係,更何況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雲歌掃視過去,目光陰鷙。
“三日之內,我需要一個交代,否則,到時候,王妃乖乖償命便罷。”淩寒冷哼一聲,冷冷拂袖,轉身便走,不出幾個眨眼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門之外。
柳聘婷見此,心底微沉,太子就這麼走了?就這樣把她放在這裏不管了?
柳聘婷憤恨的握緊了拳頭,把這個耳墜丟給她,卻不給她解決麻煩,又吃定了她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特點,真是太過分了。
當即,她先開口,一臉不悅的說道:“王妃查清楚了,再來說我的不是,我這人的性子,可不會背任何黑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