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跑,你遲早逃不過一死,為何不爽快一些!”殺手死死的盯著雲歌,目光冰冷的沒有溫度,看向雲歌的目光更是像在看死人一樣。
雲歌喘了一大口氣,嘲諷道:“你為何不站著讓我殺,你是傻子嗎?”
殺手一聽,當即怒火中燒,殺不到她也就罷了,竟然還罵他!
“你這賤人,看招!”殺手冷喝一聲。
雲歌臉色微沉,向後一躲,隨手抓起一個東西便狠狠的丟了過去:“你娘親沒有教導過你不可以說髒話嗎?還是說你那賤人娘親教會了你賤人這兩個字!”
“你!你這賤人!還敢罵我!”殺手發火,一招一式更加狠辣,攻擊的速度更快。
雲歌驚呼,一個閃躲不及,發絲竟然被削去一戳,長劍差點就擦到她的臉上。
殺手手腕一翻,長劍用力的送到雲歌脖頸上。
雲歌幹淨蹲下身體,想也不想,曲起腿就狠狠的踹像他腿間的位置。
“啊!”殺手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手中的長劍猛然滑落,他痛苦的抱著胯間部位,疼的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
這裏是男人最脆弱的位置。
剛才雲歌那狠厲的一腳可用盡了全力,沒有絲毫的留情,不踢爆殺手的蛋蛋,就算他蛋硬。
雲歌趁著殺手抱著胯間痛呼的分神的機會,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對準殺手心髒的位置,就要狠狠的送進時,一支長劍先她一步狠狠的飛射過來,直直的插進殺手的後背心部位。
殺手發出痛呼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就這麼跪在地上,沒了呼吸,到死了還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是因為被一個女人陰死的。
雲歌重重的呼吸著,提劍的手還沒有落下,殺手就死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隻見淩奕立在二十步之外的地步。
他手持著滴血的長劍,腳邊躺著的正是殺手頭目的屍體,他目光晶瑩的看著雲歌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你的手不適合拿劍,所有染血的事都讓我來做。”
雲歌怔住,所有的思緒都被淩奕眼裏的那抹璀璨所吸引,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淩奕的瞳孔深處,是自己的身影。
淩奕將長劍在黑衣人的屍體上擦幹淨,收入鞘中,他大步走了過來,揉著雲歌的發絲,柔聲道:“好了,是不是被剛才的情況嚇到了?”
“我……”雲歌蠕動了嘴唇,抬眸間,便看見淩奕溫柔的接近安撫疼惜的那種眼神,不由得再次愣住,這樣的淩奕,她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淩奕拿走雲歌手中的劍,隨意的丟在地上,揉著她的臉蛋,笑道,“剛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以後不會讓你再這樣了。”
剛才他被那個厲害的上手纏住,實在是分身乏力,不過好在雲歌並沒有事,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內疚死的。
雲歌怔怔的享受這淩奕所給的溫柔,深深的喜歡上被人保護的感覺。
就在此時,地下室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微弱的光芒傳來。
雲歌與淩奕同時一驚,淩奕當即拉住雲歌的手,銳利的眸光盯著入口處。
下一秒,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
“王爺!”夜影驚訝的叫了一聲,當看見了滿地的屍體時,忍不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趕緊跪下,“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降罪!”
“無妨。”淩奕大手微抬,視線翻轉之際,看見了躺在角落處的那抹瘦弱到隻剩骨頭的老人,流了一地的鮮血十分的刺目。
淩奕的視線停留了好幾秒,他與這個老人隻是一麵之交罷了,可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為了母妃的一句叮囑,守護了這個叮囑二十多年,甚至不惜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這是怎樣的偉大無私。
雲歌握緊了淩奕的手,對著夜影示意了一下老人,說道:“將他抬出去安葬了罷。”
夜影不解的看向淩奕,卻隻見淩奕沉默,他懂得王爺的每個表情的意思,可是還是忍不住驚訝。
“是。”他走了過去,不顧鮮血淋淋,抱起老人瘦弱的幾乎沒有重量的屍體,首先便從通道走了上去。
“我們也出去吧。”雲歌看向淩奕。
淩奕深深的掃視了一眼這件地下室,忽然,掏出了火折子,劃開之後,丟在一旁的幹草堆上。
草堆接觸到火苗,立即飛快的燃燒起來,火焰飛速的向四周蔓延,隻不過幾秒的時間,便迅速燃燒。
“這些人的鮮血弄髒了這裏。”淩奕轉身,“走罷。”
雲歌抿了抿唇角,跟隨在淩奕身後,快速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