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與淩奕一走出地下室,濃烈的火焰當即吞噬了整個地下室。
所有的易燃物品被點燃,整個地下室的一切都被火焰所吞噬,包括了那些殺手的屍體,被火焰燒的隻剩下灰燼。
地下室中,火光衝天,一時之間熄滅不了。
地麵上,已經到達了深夜,村莊之中一派安靜,靜到連說話聲都沒有,燈光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夜影已經抱著老人,前往尋找最佳的埋葬之地,挖坑埋人。
雲歌點燃了蠟燭,燭光照亮了這間簡陋的房間,雲歌轉身之間,便看見淩奕坐在方才老人所坐的那張椅子上,她頓了頓,踱步走了過去。
“你在想什麼?”雲歌微微側頭,看著淩奕精致冷硬的側臉,他此時很是專注的想著什麼,眼皮一眨不眨,雲歌清楚的看見了他長而卷曲的眼睫毛,漂亮到難以形容的地步。
淩奕不語,從懷中掏出那隻漂亮的小錦盒來,遞到雲歌的麵前。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重要到讓整個李南村的村民都喪命的地步。”淩奕的聲音低沉,夾帶著一抹沉重。
正是因為整個東西,大家都丟了性命,然而間接害死他們的人就是他,這讓淩奕怎麼能不愧疚?
“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一直盯著我的行程,一直監視著我,為什麼不在這些年前前去李南村找尋東西,偏偏要在我去的時候殺死這些無辜的村民。”淩奕猛然收緊了五指,錦盒被他用力的捏在手中。
錦盒上麵四個尖銳的角深深的刺進淩奕手心的肉中,淩奕仿佛不覺得疼痛一般。
雲歌抓起淩奕的手腕,用力的扳開,“也許這些人一直就在查找這個東西的下落,但是那位老人為了遵守華妃的諾言,不論怎麼樣都沒拿出來。”
“而你就不同了,隻有你有資格讓那位老人拿出這個東西,所有他們便潛伏在這裏。”雲歌安慰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就算是淩奕沒有來,那些人找不到東西,也會殘忍的殺害他們,無論怎麼樣,李南村藏得有東西,就是被別人頂上,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安寧。
“命中注定!”淩奕怔怔的說著這四個字。
雲歌扳開他的手掌,看見他手心已經被刺出了鮮血,有些心疼的撫著他的手心,輕聲道:“既然你得到了,不管是什麼,都要好好的保護利用起來,不要辜負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淩奕怔神,看著手心小小的錦盒。
“你已經為他們報過仇了。”雲歌摸著淩奕手心的錦盒,指腹感受著上麵縱橫交錯的紋路,手指滑了一番,緩緩落在錦盒鐵扣的位置,她揚聲,問道,“打開看看吧?”
淩奕抿緊了薄唇,點頭,一道嗯的聲音從鼻腔中發出。
淩奕同意了,雲歌小手微微用力的扣動那枚鐵扣,因為放置了二十多年,年代有些久遠,鐵扣位置有些輕微的生鏽。
伴隨著輕輕的一聲彈開的聲音,錦盒自動彈開,一枚玉佩儼然映在眼底。
這是一塊潔白色的玉佩,白的沒有一絲雜質與斑斕,玉佩不過隻有拇指一般大小,有複雜的紋路在上麵勾勒著,它們交錯著描繪成了什麼圖案。
兩條邊是光滑圓潤的,還有兩條相鄰的邊,是歪歪扭扭的痕跡,還有些尖銳的白色物質磨得不整齊。
淩奕看見這枚玉佩的第一眼時,呼吸一窒,眼睛猛然瞪大了幾分,不敢置信的看著裏麵躺著的東西,就連手掌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淩奕盯緊了錦盒中躺的那枚簡單卻十分眼熟的玉佩,直呼不可能。
雲歌被淩奕突然異樣的反應弄的摸不著頭腦。
“這不可能!”淩奕拿起錦盒中的玉佩,緊緊的捏在手中,感受著手心圓潤光滑的質感。
“怎麼了?”雲歌不解的問道,這塊玉佩難道有什麼來頭嗎?
“你摸摸。”淩奕打開雲歌的手心,將小小的玉佩放進雲歌的手心。
玉佩剛接觸到雲歌的身體的那一刻,雲歌的身體猛然一僵,一股冰涼與火熱的溫度一同在她的手心蔓延開來,兩種極端的溫度相撞在一起,十分詭異。
“這是……”雲歌握緊了手,玉佩在手中動了幾下,那冰火相交的溫度也在晃動著。
雲歌驚訝,看起來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功效。
“這是父皇的貼身玉佩,這塊破碎的玉佩應該隻是四分之一。”淩奕沉聲說道,“當年,父皇死的非常倉促,甚至沒有來得及立遺囑,那時候,現在的皇帝還不是太子,就在眾人紛爭之際,現在的皇帝拿出了父皇的貼身玉佩,成功上位。”
雲歌驚訝的張開了嘴巴,沒想到皇家還有這等複雜的事,“那你反常反應,不就是說當初皇上上位時用的玉佩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