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滿意的點點頭,現在正是太陽當空,正熱的時候,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這樣的日子很苦,但是大家用心,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打跑蠻夷,大家也可以放鬆!”
“是。”眾人的聲音不由得加大了一個層次。
雲歌擔心那個塔裏克,一個手握那麼多兵力的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就連淩奕都重視幾分,她自然也比較上心。
雲歌說罷看向淩奕,示意接下來讓淩奕說。
淩奕揚手,霸道的一把就攬住雲歌,揚聲便道:“本王與王妃先行回城主府,其餘事宜皆交由莫城主處理。”
“我也要回府,一起吧。”知兒立即站出一步,揚起一副豪爽的笑容。
本就是一個豪爽優秀的女子,卻被嫉妒硬生生改變了原有的樣子。
雲歌意味不明的掃了知兒一眼,轉身便走。
淩奕當即踱步跟上。
知兒見狀,立即也要跟上去。
“知兒!”莫城主一把抓住知兒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別總是去打擾王爺和王妃。”
“爹!”知兒眼巴巴的看著淩奕走遠的背影,跺著腳幹著急,“你不是支持我去追求嗎?怎麼現在說這樣的話?”
莫城主驚訝的張開嘴巴,一秒之後,才說道:“知兒,爹說的那個追求,指的是張林峰……”
回府的路上,雲歌與淩奕並肩,背影十分和諧,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王妃進步的真快,倒是沒有丟本王的臉。”淩奕毫不吝嗇的誇讚出聲,方向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射中那支箭矢,由此可見雲歌的功底不錯,短短幾天就有這個成果,實在不凡。
雲歌揚起了眉頭,淺笑道:“王爺難得誇我一句,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王妃應得的。”淩奕再次不吝嗇的誇讚。
“王爺過獎。”雲歌看向淩奕的側臉。
“王妃客氣。”淩奕也頓足,側頭,便與雲歌直直的對視上。
兩雙同樣墨黑璀璨的眼眸仿佛象征著兩人在同一個世界一般,交織在一起的目光同樣是深沉難懂的深邃,卻又折射出一樣的光芒,那一瞬間,仿佛融合為一起。
……
是夜。
邊關的夜裏還有些沒有散去的餘熱,一股熱氣籠罩下來,讓人莫名的有些煩躁。
院落內,架著一把長梯,屋頂上,坐著一抹纖細的人影。
雲歌抱著雙腿,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嬌小的身影在月光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嬌小。
雲歌看著天空之上的一輪圓月,微微出神,不知不覺,便到了十五月圓之夜。
忽然,一陣微風刮來,伴隨著那股淺淡的薄荷味與絲絲酒味,一抹偉岸的身影讓雲歌麵前的視野暗了幾分。
“如此好夜色,王妃一人獨上屋頂,卻不叫上本王,似乎不太夠義氣。”淩奕撩起衣袍,就著有些髒的瓦片大方的端坐在雲歌的身側,手中精致的酒壺隨著他的動作,晃出了一些酒水。
“王爺事務如此繁忙,我怎麼好叫。”雲歌依舊揚著腦袋,看著那輪圓月,怔神。
淩奕隻是深沉的笑笑,微微揚眸,便看見雲歌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倍顯精致,每一寸的皮膚都是如此的無暇,不由得微怔。
“王妃在想什麼?”淩奕聲音在不知不覺之間低柔了幾分,仿佛害怕打破此時的寧靜。
“帝都。”雲歌簡單明了的兩個字裏包含了對帝都的思念,不知不覺便在邊關待了一個月之久。
一個月的時間能夠發生很多事情,她最擔心的不過是小六子與薛梓桐,不知小六子過得如何,自己的酒樓又如何,薛梓桐是否還好,柳聘婷會不會再折騰出什麼事情來。
淩奕頓了頓,抓起酒壺,仰頭便大喝了一口,發出一道爽朗的歎聲,“王妃想回去了嗎?”
“自然。”雲歌毫不猶豫的點頭,在邊塞城,整日都是待在城主府中,還要麵對時不時都會發生的戰事,即使一個月過去,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淩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輕聲喃喃:“用不了多久了。”
聲音太低,雲歌沒有聽清,雲歌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道:“王爺,你難道不想盡快回去嗎?一個月時間內,皇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帝都現在變得怎麼樣了,太子一向與淩奕為敵,肯定不會放過這次的好機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王妃是在擔心本王?”淩奕的眼眸忽然之間亮了幾分,在深沉的夜裏,十分明亮璀璨。
“我始終是和王爺站在一起並肩的人,即便沒有愛,王爺似乎也無法擺脫我。”雲歌淺淺的挽起嘴角,側眸看了看淩奕,忽然覺得男人的麵容在此時倍感柔和,褪去冷魅的淩奕帶著一股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