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眼神出奇的明亮,看著戴蘭道:“戴醫生,您理解的非法行醫是什麼呢?我從十三歲開始幫人看病,這些年來沒有發生過一起醫療糾紛,而且收費一直都是勉強溫飽而已,不知道這是不是比一本薄薄的行醫證更有說服力!”
戴蘭被他一言撞得冷哼一聲,卻無話可說,雖然懷疑周青的醫術,但很明顯的試探不了周青,因為周青壓根就不跳她話裏布置的陷阱。
“廢什麼話啊,到底喝不喝,不喝我找李村長喝酒去了!”張晨光見他反複不給自己麵子,不由微怒的看著周青。
周青愣了一下,感覺到了極度別扭,如果這裏不是李石頭家裏,周青一定不會陪這矮胖子說半句話。
“也別這麼喝了,換種方式吧!”周青忽然拿出了兩瓶一斤裝的白酒。
張晨光笑道:“這才像個爺們,你說怎麼喝我都陪你!”
周青將兩瓶酒都打開,直接遞給了張晨光一瓶道:“一人一瓶!”
周青說完也不等別人說話,然後拿起白酒仰頭咕咚咕咚的就開喝,這矮胖子既然這麼想喝,就陪夠他。
一瓶酒見了底,周青心裏頓時升騰起一股熱氣。
他強自忍著心裏異樣,看著張晨光道:“你喝不喝?不喝的話就別跟我說喝酒的事了!”
張晨光吃了一驚,怎麼都沒想到周青看上去清秀,竟然敢突然做出如此舉動。
此時被一個農村小子逼得騎虎難下,張晨光一咬牙心道:“老子怕你啊,大不了下午不義診了!”
說完也是一口氣將一瓶白酒喝了個底朝天,但他明顯沒周青痛快,中間停頓了一下。
“石頭叔,再拿兩瓶酒!”周青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對外麵的李石頭道。
李石頭吃了一驚,沒想到喝的這麼快,不過也沒多想,就又捎進來兩瓶。
周青又打開了瓶蓋,然後又推給了張晨光一瓶,接著道:“再幹一個吧!”
張晨光此時心裏火燒火燒的,他雖然能喝,但也經不住這種喝法,要喝死人的,不過既然周青先喝,他倒樂於看笑話,周青剛才四五兩的時候已經臉色紅潤,剛剛又灌下了一瓶,這瓶張晨光還真不信他能喝完。
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周青屏住呼吸,開始喝另一瓶。
隻見酒瓶裏的酒不斷減少,周青雖然喝的勉強,但一瓶酒還是一口氣喝完了。
這下張晨光真愣了,這前後不到三分鍾,他就算是再能喝也不敢跟周青這麼扛了,更何況剛才一斤半已經到了他極限,再喝一瓶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小子看上去蔫蔫的,真狠!”張晨光心裏暗恨,卻是有些下不來台了。
戴蘭異樣的瞅了周青一眼,心想別喝出事了,現在周青不光臉整個通紅,眼睛都有些紅了。
“周兄弟,緩緩,緩緩,慢慢喝!”張晨光笑著打了個酒嗝,喝了這麼多年酒,被一個村裏小子的逼的下不來台。
……
白岩等幾人的目光都有些異樣的看著張晨光,說起來雖然之前看不起這小醫生,不過這兩瓶酒下肚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反而是張晨光相比而言變得有些無恥了起來,畢竟都說好的事情,而別人也喝了。
韓麗有些看不慣張晨光這樣,不由低聲道:“慫!”
周青反過來用很不屑的目光看他,他其實無所謂,他喝這麼多也沒想張晨光能喝多少,隻是他感覺張晨光不喝的話以後在酒桌上再見了自己保準要夾著尾巴,畢竟幾人要在這裏生活很長一陣,傳出去對他偉岸的名聲也損害太大。
張晨光察覺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特別是周青的不屑像是劈裏啪啦打他臉一樣。咬了咬牙,然後幾乎是沒敢品味直接就往嘴裏灌。
“心想老子讓你們看看能不能喝,還能彪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但也就是灌了一半左右的時候,手裏一鬆,猛然間手裏酒瓶掉了下去摔得粉碎,酒水四濺。
卻是喝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慢慢喝的話他有把握喝這麼多不失態,但這種喝法著實讓人沒辦法想象,他也沒試過這樣喝。
張晨光臉如豬肝,胡言亂語道:“不……不好意思,手……手不大穩了!”
李石頭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見周青跟張晨光兩人都通紅的臉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見人喝酒他高興啊,來了就說:“酒不夠的話我再去拿!”
張晨光聽了當即就恨不得踹李石頭一腳,搖搖晃晃撞開了李石頭然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