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幫“裱糊匠”的上下裱糊塗抹下,大清北洋海軍成軍,渤海已有“堅固不可動搖之勢”,一片龍興大洋的氣象。
但是私下裏,北洋不斷的這裏冒泡、那裏冒煙,還在手忙腳亂、應付不暇,到處“彌縫”,點點滴滴中透露著不祥之兆。
在這段洋洋自得的日子裏,在大戰前的平靜裏,朝廷似乎不知道,北洋這幫人自己已經悄悄埋下了失敗的種子。
有兩件事,我覺得很值得提一下。
一件事,到訪長崎。
1886 年,這一年丁汝昌很忙。英俄一對冤家打打鬧鬧,又轉到東北亞“暗鬥”。英國不聲不響占據了朝鮮巨文島,俄國則對大清叫嚷,稱要占據朝鮮東海岸的永興灣。為了維護平衡,勸也好,壓也好,需要趕走這兩個老冤家。7 月中旬起,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就奉老東家之命,率領北洋水師巡視了朝鮮的東西海岸。
辦完這個事,丁汝昌又奉命率主力艦赴海參崴,去接回參加中俄邊界談判和勘界的副都統豐升阿、欽差大臣吳大澂。中間,丁汝昌帶領“定”、“鎮”等四艦順道到日本走了一趟。
還有是一條記錄,清史稿記載:“十七年(1891年)六月,提督丁汝昌率兵艦六艘赴日本東京。”
去日本,都幹什麼了?
名義上是去維護。因“定遠”、“鎮遠”兩艘大型鐵甲艦需要上油塗漆,修理維護,而當時中國還沒有建成適宜二艦的吃水在20 尺以上的船塢,不得已,須到條件具備的日本長崎,借用日本的船塢。
實際上,是利用這個機會,探察日本海軍的保障能力。
再實際上,就涉及到一個李鴻章交與的重要使命——對外宣武,耀揚軍力。
…………………………………………
同樣,簡潔的記錄後,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
清海軍赴日引發的一連串事情,稱得上“改變了曆史走向”,或說“從此改寫了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