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是一處老式的四合院,因為接到了有流氓到北大鬧校的報案,派出所的所有人都是相當緊張,要知道北大可是中國最高的學府,是不能出亂子的地方,所以一接到報案,幾乎所有的人都忙起來了,就連區公安局都來了領導,派出所裏一派繁忙的景象。

大家進了派出所,都被安置在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裏,很快就有民警過來做筆錄。

對於這些大學生,作筆錄的民警態度十分的友善,還給大家倒了幾杯水。陳雨他們是學生,而且是報案的“受害者”,所以都沒有享受到手銬加身的待遇,相反那些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流氓們一個個戴著手銬被扔進了單間接受審問去了。

這次依舊是陳雨出麵,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除了沒有說自己先動手外,其餘的都是依照事實講出來的。

其實陳雨心裏很清楚,即使講明自己先動手也無所謂,要知道粗壯漢子他們帶著刀、棍棒來學校找沈剛就已經犯了大忌,無論從那個方麵學校都會站在學生這邊的,而派出所也會站在學生這邊,隻要不發生人命,一切的責任自然是對方來承擔。即使失手有人命的事情發生,那自己這邊也是占有著絕對的主動,說成是正當防衛也不為過。

另外北大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大家心中都是很清楚的,要知道近代的革命可是北大學生率先發起的,如果派出所處理這個案件的時候稍有失誤,恐怕帶來的事端絕不會是現在這麼小了。有時候有“組織”還真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情。

北京的民警辦事相當的認真,筆錄做完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期間,校保衛處的處長也得到消息趕來了,一直在旁邊陪到做完筆錄。

“警察同誌,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怎麼樣了,廝打的時候誰都沒有留意,而且幾乎整個一座樓的同學都動手了,沒把他們打壞吧?”陳雨問了一句。

“他們都是皮肉傷,有兩個腦震蕩,問題都不大,現在都從醫院帶回來了,還有幾個跑的正在抓捕呢,估計很快就能被抓回來,不過真挺奇怪的,你們說是互相廝打,怎麼看起來像他們站那裏一動不動挨打似的。”作筆錄的警察搖搖頭說了一句。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凶巴巴的,不過卻是紙老虎,一點也不抗打。可能是喝多的緣故,一碰就倒,他們可都是喝過酒來的。”陳雨十分認真地說了一句。

看了看陳雨,做筆錄的警察沒有說什麼,當然這句話他沒有往上寫,對方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一碰就倒,不過既然是成年人竟然被人打得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可能也有醉酒的原因,要不然實在是沒有任何原因可以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說話間,陳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警察和保衛處長驚詫的眼神中,陳雨接起了電話。

“雨,怎麼了,聽說你們今天和人家打架了,受傷了沒有……”林惜雪緊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

“沒什麼,幾個流氓來寢室鬧事而已,我正在派出所呢,你不用著急,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簡單地安慰了一下林惜雪,陳雨匆匆地放下了電話。

“好了各位同學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們會盡快把事情的處理結果告訴學校的,對於你們的損失一定也會給予賠償的……”大家分別在做好的筆錄上按下了手印後負責辦案的警察又好好地安慰了大家一會,隨後陳雨和兄弟們才在保衛處的工作人員陪同下離開了派出所。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派出所裏依然是燈火通明,看來這個案件又會讓他們熬個通宵了。

回到寢室,地上的尖刀、沾血的木棒、甚至連砸碎的桌椅都被當成證物拿走了,不過鄒西波拎著的飯缸子卻被留了下來。看著已經砸的癟了的飯缸子,鄒西波長歎一聲把它們扔進了垃圾袋。

整整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屋子才又變得井井有條起來,不過牆上的血跡還是有些觸目驚心,拿粉筆又簡單地擦拭了一變,把紅色漸漸隱去,等一切都忙活完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泛白。

經曆了剛才那一戰,大家心中的情緒此時才漸漸平靜下來,談論的話題自然還是剛才那場戰爭。躺到床上,一個個沒有絲毫的困意,張開大嘴白話個不停。

清脆的電話鈴把陳雨吵醒的時候才剛剛過了五點。

來電話的是林惜雪,接了她的電話,知道小丫頭擔心自己,所以急忙穿上衣服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