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早已經亂得不像樣子了,仿佛強盜剛剛打劫過一樣。
地上還躺著幾個哼哼呀呀的家夥,剛才在床底下躲著的兩個人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一定是趁亂跑了,看著仍倒在屋子裏的其他幾個人,偷跑的那兩個家做的實在是不夠義氣。
也難怪對方會有如此的表現,要知道剛才陳雨猶如雷霆一樣的打擊可這些平素作威作福欺負平頭百姓的小流氓所能承受的,那些早已經嚇破了膽的流氓們現在估計隻恨爹媽沒給多生兩條腿,能跑得更快些了。
“老六,他們幾個怎麼辦,不能有生命危險吧?”看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家夥,身邊的鄒西波小聲問了一句,聽聲音有些後怕。
看看寢室的其他兄弟,剛才激憤的情緒此時都已經平靜了,而且臉上都露出了同樣擔憂的神色。要知道他們和陳雨可不一樣,雖然現在是熱血青年,不過過去畢竟沒有經曆過這麼嚴重的鬥毆事件,後怕是很正常的。
看著還昏倒在地上的幾個家夥,陳雨走過去簡單看了一下,雖然外表看起來都很嚇人,一個個血流滿麵,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
此時屋裏屋外已經擠滿了學生,其他寢室的同學也都不時地在自己的寢室來回出入,而走廊裏此時也躺著幾個正在呻吟的家夥。陳雨一回手把門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寢室的幾個兄弟:“他們沒什麼事兒,老五,你們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你們手裏的那些刀什麼的趕緊都拿走,不要留在寢室,我現在報警,記得到了派出所咱們就說他們晚上進來打人,才動的手,其餘的實話實說就行……”簡單地囑咐了大家幾句,陳雨從床頭拿起了手機。
就在陳雨報案的時候,第一個被打到在地的粗壯漢子捂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讓陳雨一腳又踹到了牆角。
沒等警察到來,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已經趕到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端,樓下的舍務管理人員早已經給保衛處打了電話。
幾個穿著警服的保衛處工作人員一臉緊張地進了寢室。
“怎麼回事?”屋子裏淩亂的情形讓保衛處的人嚇了一跳。要知道現在寢室裏早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幾張床鋪都移了位子,到處是破碎的東西,牆上還有著殷紅的血跡,另外地上還躺著幾個人事不省的家夥……這樣的情形保衛處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難怪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白天他們和我們寢室的人在飯店發生了矛盾,把人打了,晚上我們正要睡覺的時候,這幫人就闖進來了,而且還拿著刀子、棍棒什麼的,進來就衝我們要錢,不給錢就打人,我們就還手了,跑了幾個,其他的都在這裏呢,事情就是這樣子……”知道寢室的其他人此時都已經有些後怕了,所以陳雨代表大家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是來打人的?是你們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的?這裏沒有咱們學校的學生嗎?”看著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保衛科的工作人員一臉驚異地問了一句。
難怪他們會有這樣的疑問,看著倒在地上的這些家夥,雖然一個個都血流滿麵,不過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的成年人,而陳雨他們雖然一個個身材很高大,不過畢竟還都是些學生,要說學生被打到在地起不來還說得過去的話,而現在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和常理完全不一樣。
說話間,外麵響起了警車的鳴叫聲,很快十幾名警察也分開看熱鬧的學生也進入了寢室,寢室頓時變得擁擠異常。
“這裏怎麼了,剛才誰報的案,說有流氓鬧校?”領頭的一個民警看了看寢室的情況問了一句。
“我報的案,他們就是來鬧校的流氓。”陳雨一指地上還在呻吟的幾個家夥說。
“他們是鬧校的,那你們呢?”領頭的民警也是一臉驚詫地問了一句。
“我們是北大的學生,就在這個寢室住……”陳雨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給對麵的民警講了一遍。
“小張,你去叫幾輛救護車來,把那些受傷嚴重的趕緊送醫院,那些沒問題的帶到派出所再詢問。留下幾個人現場取證,把那刀子、棍棒什麼的一會都帶回去。這位同學,你們跟我們回派出所做個筆錄,有些情況需要詳細了解一下。”領頭的民警看來是派出所的領導,做事頗有些條理。
很快,受傷的人抬上了救護車,陳雨則和寢室的其他兄弟還有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一起跟著民警們回了派出所。
因為人實在太多,派出所的麵包車坐不下,先後拉了兩趟才把陳雨他們都帶回了派出所。陳雨也免費坐了一回警車。
派出所離北大不遠,而且他們和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都很熟悉,一路上,無論是民警還是保衛處的人都對這件事表示了不可思議,要知道社會上的流氓地痞來學校搗亂的事兒並不稀奇,無論是派出所還是保衛處都接到過學生被流氓們的報案。和那些如狼似虎的流氓相比,學生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可是今天的事情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校學生把校外來鬧校的流氓打成這個樣子,大家過去都沒有碰到過。